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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都这时候了也不忘调侃我几句。
“嗨,起岚子,你命够大哈,脑袋再略微偏个一寸半寸的,苦的可就不是后面那兄弟了。”
我说:“张新程同志,你扯皮怎么也不挑挑时候,改天选个有沙发有咖啡的去处,我陪着你去侃大山,现在没空,赶紧的,我快没子弹了!”
那些武装分子设备简陋,甚至没一件防弹衣,就这么直愣愣的抱着枪往下冲。枪声此起彼伏,我看着那伙人一个个倒下。
当时没什么想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巴不得一颗子弹杀他一片,可事后我想想有些纳闷,人怎么可以这么蠢,那感觉就像在枪林弹雨中跳舞,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一轮交火后对方终于学乖了,没死没伤的连爬带滚的撤回了沙丘,双方停火后出现了短暂的默静,只有伤员发出轻微的呻吟。沙丘的坡上横七竖八躺着7、8具尸体,两个鬼鬼祟祟武装分子下来拖着受伤未死的同伴转移的安全的地方,我们几个只是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开抢阻止。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有些电影中的场景,在紧张激烈的战斗间隙双方会达成默契,抢救伤员和运回战场上阵亡的同胞。
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我还心有余悸,毕竟我们身处和平年代。在部队时野外生存训练虽然残酷,但也只是对自身的考验,参加的对抗演习或维和任务,也都没这么血腥的直击面对死亡。
我回头看了眼那位腹部中弹的兄弟已经气如游丝,张义贵正蹲着给他检查伤口。我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心里莫名其妙有种不安的感觉,再一回味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是伤口,这是狙击枪的击中后的伤口。那一枪分明是奔着爆我头来的,我命大躲过一劫。
这些狙击手是战场中最冷血的一批人,躲在阴暗角落专挑别人毫无防备时下手。我刚要提醒张义贵先带伤者到安全的地方,可为时已晚,一颗子弹在我视线中飞快闪过,射进张义贵的脖子,然后爆裂,血肉四溅,巨大的疮口几乎击断他整个脖子。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但是对我心理冲击却是无比巨大。一个日夜相处近半年的战友,眨眼之间在面前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死去。我和程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