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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胳膊从侍卫手中抽出,苦涩道:“你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
侍卫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讪然道:“姑娘,是我对不住你,只是主命难抗,我……我也只能……”
阿婉闭上眼睛,“你不用可怜我。”
侍卫从怀中拿出一包干粮,对阿婉道:“姑娘,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
阿婉冷笑,“好好活着?说得却是轻易。”
侍卫名叫宋乘,自幼跟在宋玉礼的身边,他没有告诉阿婉,那一百鞭子他虽然下手狠重,却无一鞭打在她的要害上。
宋乘将干粮放在阿婉的手中就匆匆离开了。阿婉愣愣地靠在门框边,过了许久才打开干粮,将馒头撕开成片,一点点塞入口中,然后就着雪水死命咽下。
夜幕降临,房中阴冷无比,她将床上茅草铺好,重新躺下,浑身都在火辣辣地疼。
窗外一轮明月,记起初次见到宋玉礼时,也是明月朗朗。他当时身穿一袭白袍,清冷如谪仙。
阿婉的泪水不知不觉留入鬓角,宋玉礼是她生命中的冷月光,并不温煦明朗,可毕竟是他,为阿婉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生命中带去一缕柔光。
阿婉想,此时此刻就是死了,也该无憾了。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阿婉闭上了眼睛,并没睁开,她已经没力气去看,只想着快点结束。
忽然,身上一阵撕裂的疼,与血肉相连的血衣被人从身上生生剥离,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苦吟出声。
是宋玉礼,他一袭青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看着浑身伤口被撕裂得血流不止的阿婉。
“王……王爷……”阿婉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宋玉礼拎了一个药箱,淡淡地道:“不想吃苦,就别乱动。”
他将药膏一点点抹在阿婉的伤口上,被抹过的地方疼痛立消,清凉透肌。
阿婉渐渐看清了他的面容,他蹲在床边仔细地为自己上药,薄唇微抿,侧颜冷峻。
她恍若梦中,愣了一会,泪水簌簌落下。
宋玉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为她敷药,口中问道:“哭什么?你的骨头不是很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