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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折腾不起了,医生都无济于事了,连抢救都不需要了,怎么可能还做一次骨髓移植。”
薄清看我被薄琛按在床上,赶紧上来阻止薄琛,薄琛却死死不肯松手。
“哪怕是只有半分的机会,也可以试试,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薄娇死去?”薄琛无情的辩驳薄清,他眼里此时只有薄娇,他最爱的妹妹啊。
薄清脸上同样痛苦的表情,只是,他还尚存理智。
我已经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我的脸刚好对着薄娇血泪模糊的脸,我害怕极了,那种害怕到浑身的绒毛都张立着,我的双眼同样是惊恐。
薄娇的口鼻都是血,平日里爱美爱打扮的她此时因为病痛的折磨表情狰狞,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风前残烛的老妇人。
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薄娇那么爱美,肯定不想让人看见她满脸模糊的血,我无声的替她擦去了脸上所有的血迹,一点一点,直到我的手沾满了鲜血,我几乎是要昏厥过去。
“只要薄娇需要,哪怕让她们姐妹俩去死也无可厚非,这才是她们活在薄家的价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悲痛的心情,薄琛那天说的话尤其的刻薄,每一字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扎在我的心里,刺得我鲜血淋漓。
黄梅不落青梅落。
薄娇走了,整个薄家都陷入悲寂,薄老爷子虽然没有出席葬礼,可是我知道老人家是无法面对这么残忍的现实,我不止一次偷偷看见老人家在书房里面抹眼泪。
接近年关,即将万家灯火团圆的日子,薄家却死气沉沉。
我的心情闷闷的,这几天都要把我累死了,薄娇下葬后的头七刚好是过年前一天。
我和米欣跟着薄琛和薄清去了薄娇的墓地。
米欣趴在薄娇的墓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白了一眼这个死丫头,我亲妈死的时候好像也不见她掉一滴泪。
最后还是薄琛冷冷的瞟了一眼米欣,米欣才知趣的收起了眼泪,闭上了嘴巴,默默的退后在一边。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有些凄凉适合在心里慢慢消化。
薄清蹲在墓前跟薄娇说了很多话,我脑子有点空白,只记得不知道薄琛还是薄清说了一句,“你永远都活在薄家,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