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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随从出殿,独自闭目在座位上端坐。良久蓦地睁开眼睛:“阿璟,你在这里。”
纪如璟心下一惊,伸手到李承斐眼前挥了挥试探,见他目光如常才松了口气。她退开了自己与李承斐的距离,也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该愤怒。那人是当日的人,自己却早已在绝望痛苦的上千年时光里,捉摸不准该有的心情了。纪如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李承斐,看着他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似乎真的在寻找她。没有人候在旁的李承斐似乎笼罩着一层悲伤,那些冷漠的气息脱了下来,显得脆弱而孤独。
她见李承斐又拿起了玉笛吹起他常吹的曲子。纪如璟有些恍惚,她是从什么时候陷进去了?是从李承斐三翻四次地施救开始,还是听多了他那哀伤婉转的曲子开始?她只记得当初自己会忍不住目光追随,是因为她知道李承斐和她一样,庶出的孩子,即便再优秀耀眼到底还是庶出的孩子。先皇那长偏了的心,李承斐所有的郁郁不得志,所有受过的屈辱,她都清楚。所以才会忍不住豁出去,拼尽所有也要走到他身边,同他相拥取暖的吧?
其实纪家的覆灭她是不在乎的,因为若非那道荒唐的准太子妃圣旨,她所谓的父亲根本记不起他还有这么个女儿。她的娘亲是将军府最低份位的妾侍,临终那天只有她一个人哭丧,而将军府内外是喜气洋洋,因为她的嫡出的三姐觅得如意郎君,可喜可贺。她那时就知道,低贱的人,是不会有所谓人生的。只是她的小弟,虽非一母同胞,但总是对她很好,很是可爱天真的模样。那天她被乱箭射杀,还是小弟冲了出来护她。那么小的弟弟,她到底护不住呀!——“唉!”忍不住轻叹,纪如璟觉得自己心口闷得就要撕裂开来,可没有眼泪没有感知的魂灵,再心痛也只能通过灵魂撕裂的痛楚去缓解情绪的不稳。
“老板,我怎么觉得那个皇帝不是真的想那团雾死。”镜子外的看客林汐很敏锐地直到那个红色荡悠的身影就是恐吓自己的那团雾,塞了一颗爆米花入口后如是评论。
胡尹重扶额,他侧身看了眼“观影”观得津津有味的林汐,对于魂魄不齐的人而言,他倒是也不能指责她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