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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怪的黑色雾气,弥漫在车厢里。
现在最晚不过下午四五点钟,天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这种黑雾在捣鬼。而火焰似乎对黑雾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在那具燃烧的尸体上方,漏斗状的黑雾不断被吸入跳跃的火苗之中。火势渐旺,雾气渐薄,慢慢的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四周的情形了。
囚车被一分为二,前半截情况如何,不得而知;一直霸占中间位置的驴脸老头儿,连同虎三儿一起没了踪影;车尾狭长的后窗上缺了个大口子,像被刀子豁开的嘴。地上原本是囚车右侧的那排车窗,也都遭了毒手,仿佛鲨鱼背鳍划过的水面,一模一样。
我暗自庆幸,要不是有人及时拽了自己一下,后果不堪设想。差不多能猜到,应该是离着最近的李二杠仗义出手。这家伙尽管十足的烦人,可毕竟是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也该去道声谢谢。
心里拿定了主意,却没找到人。身边空空荡荡,不知都去了哪里。这时,又一串“烤肉”被扔下来,接着听阿田的声音在头上叫道:“出来吧,安全了。沙里的东西怕火,都吓跑了!”
我一时搞不清状况,但也不愿意独自呆在劈啪作响的火葬场,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后窗爬出囚车。
车外风平沙静,天仍黑似锅底。幸好有不少燃烧的尸体照亮,同样也是不断吞噬着雾气,远看十数个黑色龙卷,接火连天,妖异地扭动着身躯。
囚车半埋在沙里,摆成一个的巨大“八”字,像一支从中间掰折的二踢脚,洒出的火药,就是那些残肢败体,混着血的沙粒。
距离囚车不远,那辆押运的军卡也被掀翻在地。车身如同被重锤反复擂过,已经破烂得看不出形状。帆布篷子缠在爆裂的车轮上,碎得跟拖把头一样。军卡边上散落着数具大兵的尸体,全都只剩了一半。有的是上半身,有的是下半身,露着肠子,冒着白气,惨不忍睹。
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平息了胃里的浪涛。又仔细扫视了一圈儿,似乎真的没什么危险。只是在地上发现不少纵横交错的沙沟,像是被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