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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残壁,掉了一个荷叶的木窗悬挂墙外,上面结着层层蜘蛛网,有山风吹过,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声音,有土壤的墙角下,长出一片片嫩绿的爬山虎,到夏末的时候,就会到达古建筑三层楼顶,直追飞起的檐角。
路言兮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虽然小时候像假小子一样跟小伙伴们调皮捣蛋,上山下海。但他们所有人都曾爬上那最高的屋檐,指天立誓,好不威风,而自己,试过无数次,始终没有上到最高处。现在让她爬,即使身量长度够了,怕那破旧的檐角也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吧。
古城几乎已成鬼城,绝大部分的人要么已经去了城市,要么已经搬到了北部新区。狭窄的巷陌,只偶尔有两三人经过,多是鳏寡孤独之人,靠着政府的一点救济和当地人的的恩惠,守着祖辈留下来的只房片瓦生活。
要是在晚上,路言兮是不敢一个人到这里来的。
姥姥有一个喜好,常年爱喝南头百花酿居的百花酒,正好扬约了她今天到古城走走,路言兮便捎上了姥姥的空酒壶先到了百花酿居。
“大伯,帮我打壶酒。”和其他大多数住在鬼城的人不同,李大伯大婶是有孩子的,在城里上班,他们不愿意离开,纯粹是因为酒的情怀,房屋外边的一片繁花似锦是他们最丰富的原材料。
“诶,是言兮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大婶叮叮咚咚下楼之前,还不忘了撑个脑袋对楼上的人说:“你先尝尝我们自己酿的酒,绝不比你们那儿的差。”
“婶婶,有客人哪?”
“嗯,说是闻着酒香来的。”
“大伯呢?”
“上街买东西了。”
“哦。婶婶,我先把酒壶放你这,晚点过来拿。”
“诶!好勒!”
说是闻着酒香来的也不全对,主要是迷路了,看到有一栋稍微好点,还能勉强进来问个路的房子,叶城才进得屋里。稀里糊涂地,进屋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路,而是赞美了句“好香的酒!”便被一热情的妇人带到了楼上。踩着木板上得二楼,是个四面通风的阁楼,矮桌椅,妇人把他引到一处可欣赏美好春色的窗边,席地而坐,抱来一坛称自家酿的酒,好不得意地向他推销起来。
叶城尝了一口,虽然唇齿留香,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