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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的影子,一时慌了神,赶紧在东镇和北镇之间寻找,直至寻了两趟,树被撞倒,连根拔起几棵,仍旧无果。
凌霄又在北镇桥上踱步好一阵子还不见踪影,只得化真身在低空游荡着,人面蛇尾,足有百余米长,鹿角利爪,青光翼翼,时而高空盘旋,时而低空俯穿,嘶吼声低沉悲戚。
云黑压压地积在天上,寻也寻不见。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法则,昭集了树精草灵。黄莹莹地小圆球升腾着,漫上树梢,结成天灯,霎时竟如白昼。
白先生在白府见此景,忙唤了帮佣,火急火燎搭祭坛,祭天求卦,哪知这一算这才慌张起来,急忙叫了帮佣们朝北镇去了。
雨开始下,闷雷阵阵。白先生唤凌霄,叫她赶紧去北镇桥。凌霄在芦苇荡里中寻觅一阵,这才声嘶力竭地哭起来。白先生靠过去一瞧,暗自唏嘘。那水生已没了左眼,血肉模糊,好不骇人。
且说水生打药铺归家时,在北镇桥上忽听有婴儿啼哭。见要下雨,恐婴孩熬不过,这才急忙去芦苇荡里找。
先是一小声轻啼,又觉得离自己不过两三步,水生不由会心一笑,想着凌霄见这孩子一定会欢喜。这才眼疾手快地拨开芦苇,不料空空如也。
正纳闷之际,啼哭声便又在芦苇深处响起。他笑自己幻听,这才又小心翼翼地朝更深处走去
有闪电劈到丹河边上,芦苇簌簌地迷住水生眼睛,越往深处芦苇越高。他只能先用脚开路,缓慢行着。
脚下泥土开始变松软,他便听真切那孩子的哭声了。也顾不上多想,只急着去扒开芦苇,谁知一道红光忽闪而过,他便再无意识。
镇上的青年但凡是胆大一些的,莫不是跟着白先生聚集在北镇桥,那些打了看热闹心态的,见此番情景,也不禁心头害怕,不再议论。
凌霄犄角长尾,双手是血的哭泣,她一只手遮住水生的左脸,叫他在旁人面前仍旧是俊朗模样。
有人叫嚣,“杀了那群畜生!”接着便又有唱和。
凌霄不搭话,只伏着水生的尸体,全没了往日的骄傲与飒爽,只委屈地像个孩子。
白先生不好多说什么,叫人赶紧把水生抬回去,没有暴尸荒野的道理。那凌霄不肯旁人靠近,抱起水生,踉跄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