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尽失。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与她之前对他做的那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筱初额上冒出细密的汗，可她腰背仍然笔直。
如果仔细看看的话，便能发现她右边的小腿在轻微的颤抖。
陆江有些看不下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再这样的话，黎总怎么可能吃得消。
他刚想要起来，李筱初就用眼神制止了他。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合言横看了过来，轻嗤了一声才道：“黎副总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你脸色那么白做什么，难不成是怕我清帐查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看到的？”
李筱初这次没回答他，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紧绷的厉害。
陆江蹭的一下站起来，道：“我突然想起，有客户约了黎总，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大厅等着了，黎总要不要先下去看看？”
合言横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嗓音蕴含着笑，只是眼底的温度，却冷沉不到底：“既然如此，黎副总便去看看吧。”
陆江只感觉后背一凉，低下头不敢说话。
李筱初手捏紧，又放开，最终转身，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走出了会议室。
等门关上后，合言横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轻笑了声：“陆助理跟了黎副总多久了？”
“三……三年。”
“很忠心。”
合言横这漫不经心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但陆江却感觉背后的衬衫已经被浸湿。
他来贺氏之前便曾听过，贺家这位少爷，是整个南城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但结婚后，合言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丝毫不再插手贺氏的事，整日里花天酒地，仿佛一个纨绔子弟。
可从今天来看……
果然名不虚传。
陆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贺总，是我工作疏忽忘了这件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话音落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
合言横将手上的笔帽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嗓音清淡：“今天的会就到这里，还有问题的，到我办公室报告。”
底下人连连应声：“是。”
合言横起身，走了两步又顿住，视线扫了一圈，神情冷了几分：“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贺氏永远姓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