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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生怎的来到李家的?”
“战乱,南移过来的。”
“哦。”马爷打住这个话题,又突然笑了笑,“到这边突然有份好差事感觉不错吧?”
我点点头,从这一天来看何止是好差事,就是白拿着钱干事。
“你瞧我门外的伙计,干了也又两三年了,有时候活好老爷多赏几个,活不多就该提心吊胆是不是该卷铺盖走人了。”他急忙又转口,“当然老爷是好老爷啊,就是干商行的对钱用的地方都是打在心眼眼里算盘,没人能多吃一口多余的。”
我看向门外的伙计,都是哼哧哼哧的吃面,有人身边都摞起三碗了还在吃着。
“马爷呢?怎么到李家的?”
“嗨!都是运气,打小那会家里还留下点钱子儿送我学了几年,不好好学就知道数怎么算,之后几年跟着在赌场算钱,那会赌场里经常因为几个子儿的小事吵架闹事,我合计专门写了个细账本,那天老爷家一伙夫骗赌,我一一核对主事当场就要打断他的腿,李老爷就赶到了。”
他放下筷子,从后兜里掏出烟叶子拿薄纸卷了根烟点起,咋了一口说道:“李老爷直接出了三倍价钱赎回了他的腿。我全程都没说话,但最后有人转告我李老爷在后门。之后李老爷让我到李家从小账记起,不到两年就当了现在的运货会计。”
他这次深吸了一口,旱烟的气味从嗓子过我吸进去也是干燥燥的。
“看来李老爷挑人的眼光也很厉害。”
“可不,要不怎么能让你进来?”
“我?”
马爷低**小声道:“其实叫你过来不是吃饭,马某就是想识个朋友。我叫马得文,台面上我比你大你叫我马爷,到了私底下你随意。”
我一时不知怎么说,讪笑道:“这…马爷我一时没听懂你的意思。”
“我比不上李老爷,但我凭直觉感到你一定是个对我口的人,今早你给我留面也好还是来这吃饭也好我都挺喜欢,就这个滋味。”
马得文,他不会是内线,看来是我多虑了。但是,至少不失是个好人。
“马爷这是看的起我,那以后的马爷可就不是面子上的了,在我心里都是叫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