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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那便就当鬼话来听吧。只是我言出必践,你千万不要忘记!”严锦宁闭了眼,唇角反而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背负着那么深的愧疚如行尸走肉般生活的这段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眼底的鲜血蔓延,又仿佛忘川彼岸开到了荼蘼满地的彼岸花,那花海深处,她便会突然希翼,会不会一抬头就看到那少年回眸浅笑的眉眼……
三年了,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他会在哪里?
千里之外,南月皇宫。
锦绣黑袍加身的男子,站在皇城最高处,迎风而立。
冷风肆虐,卷起他墨色飞扬的衣衫猎猎。
偶有乌云涤荡而过,短暂的遮掩住月色的光华,微光之下,隐现出他冷峻的面容,线条轮廓刚毅完美,恍若神祗。
身穿黑甲的侍卫单膝跪在身后,言简意赅的禀报着一些军政要务:“……太子和皇后双双身死,定国公府丛氏一门悉数罹难,如今整个东陵政权尽数落入睿王司徒铭之手,因为他平乱有功,得到满朝文武拥戴,已经开始监国理政,登基大典……”
风猎猎,突然有一滴清冽的酒水自半空洒落,细看之下,那黑袍男子执于指间的玉杯不知何时竟是开裂了一条缝隙,酒水正顺着他修长的尾指滴滴滚落。
“陛下……”侍卫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试着开口唤他,“您有在听吗?”
“传朕的口谕,连夜发兵琼州城。”男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飒然转身,没有任何平仄起伏的声音透着仿佛是来自修罗地狱般的森冷。
他的脚步稳健决绝,与往常无异,走到台阶旁边,却突然脚下一个踉跄。
“陛下。”侍卫慌忙起身,却不敢贸然扶他。
那男人单手撑在一侧的墙砖之上,整张面孔都隐在墙壁的暗影里,看不到表情,玉杯在脚下碎裂成片,片刻之后,他又一寸一寸缓缓的重新挺直了脊背,稳步走下台阶,语气冰凉而背影强大:“发国书往东陵帝都,东陵新帝的即位大典,朕,亲往道贺。”
她死了?
锦宁……严锦宁……
那个丫头,她竟然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吗?
从没曾想到过的结局,在这一刻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突然之间,四海茫茫……
山河。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