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问话已经是重了,朱姐面色发白,鼓足一口气说:“父君让小人说,小人不敢隐瞒,便是小姐这样做,才更让人心忧,那等不学针线的女子尚且可以迷惑安阳王,何况这等学了针线的,若也是……”
话未完,一个茶盏摔过来,朱姐急忙跪了,躲过了那奔着脸上来的茶盏,低了头不敢看男子的脸色,继续说道:“此地僻壤,便是父君与大人再有不妥,也不应如此自逐,旁的不说,难道父君就不为小姐想想,大人身边不止小姐一女,虽而今小姐为嫡女,无人越得她去,但谁知道以后如何,便是那等偏宠侧夫而废正夫之女的,从古至今,也不是未曾有过。父君提拔小人在小姐身边侍奉,小姐荣辱便都在小人心头,如今父君远离,只是一时心念不明,小人情愿担着父君责罚,也要把这话说出来,便是能够做个提醒也是好的。”
深呼吸了两口气,男子平顺了怒气,顺着这方面思考,这些话不是没有人提醒过他,但他一直不听,而现在,连一个下人也看到了隐患,便就不能自欺欺人地无视了,只是,这回去还要等一个机会,走时那般赌气,回去若是再灰溜溜地,这正夫也就名存实亡了,还是先要让那边儿的弄出点儿事情来求着他回去才好。
“那罗清凤不过是乡野女孩儿,想来是借以攀附权贵的,你细心看着也就是了,小姐交给你我放心,你却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与小姐相交之人,你多看着点儿,别让那些坏心思的算计了小姐!”
张口闭口不谈刚才的忠告,反而着重提了提照顾小姐的事情,朱姐心思灵巧,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唯唯诺诺地顺着男子的话应了,心中暗喜,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油水可捞,还不如到京中,她这个小姐的跟班也是宰相门口七品官哪!
因先有了朱姐的预防针,男子的心里存了不喜,对罗清凤学习针线的事情听之任之,只嘱咐那教针线的把她们相处的情形细细回报,防微杜渐。
于是,罗清凤出入李家再无人过问,仿佛压根儿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第二年夏,李家回京。
拜师之后……
曲明家中,小童关了门回来,脸上还红扑扑地,似有欢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