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的就只有林学成。
“怎的就醉成这样？”苑娘在林学成耳边低语。
声音像是春日夜里的溶溶月色，程维扬听见了，心里像是有小猫在挠一样，痒得不得了。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苑娘和管事扶着林学成走进了院子里，苑娘忍不住回头，程维扬还站在那里，她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程司长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煮好的姜汤加糖和食醋，可解酒。”
程维扬倏地就咧着嘴笑了，“弟妹这话说的，我没林老弟这么好的命，回去之后能够温香软玉在怀，作为孤家寡人一个，谁给我煮姜汤啊？嗯？”
苑娘一下子红了脸，她觉得程维扬是是在调戏她，可是这话偏就反驳不了，她干脆不再看他。
程维扬双手插在了自己的口袋，摸到了冰凉凉的东西，他掏出来，是一块手帕，竹青色，上面绣着兰花。这是在饭桌上的时候，那个林学成的女同学，有意无意靠近自己，借着酒撒到了他的衣服上，塞给了他这张帕子。
那个女同学叫什么来着？哦，杨之华，是个漂亮的女人。
于是他把手帕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一脚，再拿起来，叫住了苑娘。
“弟妹还真是粗心啊，你这帕子丢了，要是被有心人捡到，那可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苑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帕子还在，她回过头，程维扬的手上的确拿着帕子，夜色太暗，她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兴许是林学成的，他出门也有带帕子的习惯。
把林学成交给了管家，苑娘去接过了帕子，仔细一瞧，并不是林学成的，看上面的花样应该是一个女人用的，而且即便是酒味儿也没有掩盖住帕子上的清香。
“这不是我的。”苑娘道，她想把帕子还给程维扬。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还用着绣着花的帕子？”程维扬说这话一惊一乍的，似乎是怕苑娘不相信一样，“我想起来了……这是林老弟那个法国同学的，他俩喝酒的时候一直挨着，估摸着是看林老弟喝吐了，给他用了。要不弟妹你辛苦点，洗干净了叫林老弟赶紧还给人家？”
苑娘抿唇，这个人实在是可恨至极，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