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让人心情抑制不住的开始低落。
我没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白晓生打工的地方。
半路上下起了小雨,路上泥泞不堪。
天泽寿衣店门口,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这一条街都是干这行的,气氛阴郁低沉,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昨晚白晓生走之前,让我忙完了过去找他,他要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鬼婴,他已经帮我解了,就是因为要给我除掉鬼婴。半路不得分心,他才被李小宝制住的。
我推门进去,店外面不小,里面很大,东北这片人死了要烧牛马,男死烧马,女人死了烧牛,我姥爷活着的时候,也开了一个寿衣店,他死了,我两个舅舅接手一人开了一个。
我家也干过几年,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
“快,晓生啊,你过来,把那个牛嘴快打开!”
一个个子不高老头子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在里面吆喝着,两条灰白的长寿眉耷拉到嘴边,胡子很长,下巴底下打了结编了小辫子。
我姥爷也有长寿眉,他老人家是在我中学去世的,那天,大雪纷飞,我趴在他的棺材上哭了一夜,现在想想心口都闷的喘不上来气。
为了等我在大连工作的两个哥哥,姥爷的棺材在院子里停了三天,他的遗容我清晰的记得,是泛着光泽的,就和睡着了一样。
姥爷去世前一天晚上还去给别人家出黑儿(东北方言:有人死找阴阳先生料理后事,叫出黑儿)
挣了三百块钱,回家之后到炕上就去了。
白晓生顶着自己的俊脸,和寿衣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手里捧着一个大花圈,手忙脚乱。
我看着在地上‘活蹦乱跳’的老头,恍然以为我姥爷在叫我,自然而然的拿起窗台上的剪子,几下子将牛嘴剪开,顺手将声控喇叭按开。
“哞!~哞!~!”
给死人做牛马,早先是用苞米的杆子拧做的,样子不仅不美观还容易散架,经济发达了,人的审美提高了,就连这做阴活的都开始锻炼自己的手艺。后改用竹坯子做牛马的骨架子,精致有型,糊上一层报纸,在外面贴一层剪裁好的纸做的牛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