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令海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我一个机灵。
老式三轮车吱吱呀呀的链条声,轻微的脚步声,脚下漫长而一成不变的土路,这些元素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渐渐的我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是身心俱疲,还是被毕方种下了印记的缘故,我走着走着路,差点打瞌睡栽倒在路旁。
一个趔趄后,我茫然站定身子。头顶是一轮清寒圆月,阴惨惨的光染白了土路,给附近的灌木林覆上一层寒霜。
这里好像是一处土坡,前面拐角是更狭窄的路段,而张令海和他的三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空寂荒凉的恐惧感攥紧了我的心脏,我慌张的四下顾盼,低声喊了几声,“张老,张老你在附近吗?”
可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更慌了,扯着嗓子喊,“张令海,你在哪!!!”
空荡荡的回声从远处传来,还夹杂着老鸹惊叫和扇动翅膀扑棱棱的声音。我仿佛是这片天地的囚物,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等着藏在魆黑处的老饕出现,将我吞噬……
再待下去,只能让我在静得发慌的环境里崩溃。我硬着头皮沿着道路继续向前走,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
走过林郊拐口,前边不远挨着杨树林的小河畔,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在洗着什么,夜里黑黢黢的看不清,从身形大概能看出是个男人,手里捧着个圆滚滚的东西按在水里头洗。
荒郊野外的,一个男人在河边洗东西,总感觉透着一股古怪劲。
眼下我管不了许多,只好隔着老远问,“大……大哥,你刚才看见一个推着三轮车的大爷过去了没有?”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依旧哗啦啦的洗着手里的东西。
我斗着胆子走到离男人不远的路旁,这次还没等我开口,男人就冷不丁的说,“兄弟,过来帮我个忙。”
低沉沙哑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机灵,我朝着男人歇瞄了一样,登时把我吓得亡魂皆散!
黑衣男人脖子以上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而他手里捧着圆滚滚的玩意儿,赫然是一颗连着颈骨的人头!
那血糊糊的脑袋上,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珠子在直勾勾的瞪着我,裂开嘴朝着我露出撕裂般的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