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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昨晚上,如同往常一般,林阿三在府里受了气,就在外头喝了个烂醉……
“水性杨花的***,让老子受尽耻笑。不会下蛋,娶你何用?我就不信我今天打不死你!”
林阿三仰头饮下最后一口浊酒,随手往地上一扔。粗瓷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破败的房里响起。他操起手上的马鞭就朝榻上蜷缩着的寸心猛抽过去。他下手极重,一鞭下去,寸心手臂上立刻显出血印来。但寸心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咬着牙抱着头,麻木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只要扛过这阵酒疯,等他睡了就好了。
……
自从两年多前她拒绝做试婚丫鬟,又被大少爷破了身,就从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贬为打扫外院的粗使丫鬟。月钱也从一两银子,变为五十个铜板,连给母亲抓药的钱都凑不齐,她到太太小姐那里下跪磕头,都求不来几片吊命的参,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病死。
守孝一年后,她就被夫人草草配给了一把年纪还娶不上媳妇的林阿三。
林阿三相貌平平,是个内向木讷的马厩小厮,在府里很不起眼。马厩的活又臭又累,工钱也低。因此他二十出头了依然光棍一条。他得知夫人给他配了个漂亮姑娘,分外感恩。成亲后,对寸心也算好了几日。
然而,好景不长。寸心人美嘴甜,很招人喜欢,府里有不少小厮对她动过心思。以前是不敢高攀,自从她被发落到外院洒扫,就有人求到夫人面前,可夫人却愣是没有同意。
没想到好好一朵鲜花竟插到了马粪上。
寸心人缘好。有时候一夜大风大雨,一地落叶,扫不过来,常有人来给她帮忙。可府里总有些嘴碎、喜欢妄自揣测别人、巴不得别人倒霉的心思叵测之辈,将拙劣的揣测当做了谈资。还有人嚼舌头说她就是个破鞋,把她被少爷强要过的阴私事也给捅了出来。结果一不小心就传到了林阿三耳里。
初时,林阿三还不信。
可有一回,他正巧撞见有别的男人帮寸心挑了两担水,心下便不大舒服。寸心本来笑起来就很甜,她只不过朝着对方微微一笑道了谢。林阿三就有些不高兴。过了几日,他躲在假山后小憩,却听到大少爷的宠妾莹心跟她母亲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