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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到几个时辰的安睡。
第二天,晨光照进竹窗,被分割成片状的光斑。
窗内,聂银烛一夜未曾合眼,聂羽早早便起身,安静地洗漱完毕,牵着聂银烛的手走出了竹屋。
窗外,是严阵以待的精兵铁骑。他们皆铁甲加身,银色面具扣住面庞,似是受了指令,之前并未破门而入。为首之人想是精兵统领,戴金色面具,傲立于马上,十分威严。
见他们走出,统领左手一挥,他身侧副将便开口道:“聂银烛,你藏匿前朝余孽李浛数年,其罪当诛。圣上皇恩浩荡,你若听命交出他,或可从轻处罚。”
聂银烛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听命?我聂银烛活了这么久,这人间还没有能指示我的人。”
“放肆!”副将一声怒呵,“你若不从便将万刃穿心,尸骨难存。”
他大概没想到这能把寻常人吓破胆的话语到聂银烛这里却像是轻风吹过一般被随意置之,聂银烛挑眉一笑,露出了厌竹口中形容的花楼老鸨的姿态。
“呦,这位官爷还真是性急,人家好像也没说不交的吧,只是……”
“只是什么?”
聂银烛视线一转,仰头看着正前方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精兵统领,朗声道:“只是这位统领大人眼熟的很,颇像我一位故人。”
精兵统领身形一震,微微捏紧了缰绳。
“这位故人昨日刚在这鹿鸣谷中与我分别,他放走的枣红马把聂羽的气息嗅了个十足,我算了算时间,按这匹良马的脚程,回去通风报信再带着骑队寻到我阵前,时间刚刚好。”
金甲面具后不带一丝感***彩的双眼出现了动摇,他不看聂银烛,聂银烛却偏要死死盯着他。
“我只是没想到,”聂银烛顿住数秒,在他突然望向聂银烛时嫣然一笑,“没想到与我同行七年的这位旧友竟通晓奇门遁甲之术,还藏得这么深这么好。能骗过我七年,小女子实在佩服啊。”
聂银烛一宿没睡,自然对周围的情况一清二楚,昨夜他们赶到阵前,白绛不出一柱香便将她苦心构造的阵法解开,却直等到破晓时分才带兵靠近。
人到底还是容易萌生恻隐之心的,过去近七年滴水不漏的伪装却在近些时日有意无意地坦露马脚。聂银烛知他也痛苦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