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散去，苏靖朝独自负手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许芳辞，心中五味陈杂。
数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不少，两颊明显凹陷了下去，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
偌大的京都城里，但凡是个小儿都知道，都督府大小姐貌若天仙，绝色无双，若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定会一眼为之倾倒。
可惜，这么好的皮囊却给了这种脏心烂肺的阴毒女人，真是浪费了。
“唔。”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许芳辞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也许是余毒的原因，她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更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眼前的男人却像是刻在了她的骨血深处，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大概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
“苏......靖朝。”
苏靖朝眸色深邃如寒潭，“你还真是命大，这样厉害的毒都没死。”
“呵。”许芳辞笑了一声，虽然依旧虚弱，但眉目张扬，明艳若桃李，“开什么玩笑，一点毒而已，还难不倒我。”
或许是这一笑太过突然，苏靖朝竟被晃了眼。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许芳辞么？
那样阴毒的女人，竟也可以露出如此笑容？
“好疼。”许芳辞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心肝脾肺都在刺痛着，“我想喝水。”
苏靖朝心情复杂的凝视着她，即便很不情愿，但还是走至桌边倒了杯温茶。
他有力的手臂将许芳辞扶了起来，态度算不上和善，甚至有点恶劣，“喝。”
“嗯。”许芳辞将唇凑到杯盏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急，被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苏靖朝眉头紧锁，紧绷着脸将杯盏放到一旁，拿惯了刀枪剑戟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喝个水都能呛到，真是废物。”
许芳辞咳得肺都快炸了，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顺了好一会儿气，许芳辞总算平复了呼吸。
她头昏脑涨的躺在被褥里，水汪汪的眼像是刚下过一场临安初雨，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苏靖朝，你果然只有在我的梦里才正常点啊。”只不过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苏靖朝脸色一瞬间黑如锅底，“我平日里很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