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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白默走在后面,抬头四下张望。
这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居民小院儿,不大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停着许多车子,几颗大树粗壮茂盛,午后的阳光正浓,地上全是斑驳的树影。
穿过小石山旁长长的走廊,就出了小院儿。
“麻辣烫还是炒饭?”他漫不经心地回头问。
她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随便。”
“真是难得。”他回头一笑,示意她过马路。
两碗随意的蛋炒饭,搭配清净如水的例汤,两个人挤在门口人来人往的过道上吃了起来。
他吃饭又干脆又利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然后就坐在一边看她。
白默觉着,那碗饭的味道简直绝了!
她餍足地咂咂嘴,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却见他扯了扯嘴角,一脸吃惊。
从没见过他这般表情丰富,就像个,孩子。
白默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低声道:“你能,带我去趟医院吗?”
白默觉着,自己既然病得那么重,就不该讳疾忌医,应该立刻去医院。
泰安医院。
白石集团旗下实力最为雄厚的产业之一。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主治医生刘玉傲是这里精神科的主任。
她站在大厅里发呆,身旁的他忽而压低声音说:“你如果要打胎,我必须告诉肖姨!虽然我们是好哥儿们,但这种事不能帮!你这是害命,你知道吗?”
难怪他刚刚在车上一直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憋着这句话。
白默抿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电子显示屏上预约了精神科。
“你这是要疯!”他嚷道。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白默忽然有些忐忑,抬头看他。
她不大愿意被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好哥儿们”这样评价,尤其是自从诊断出患了遗传性的精神病,对于“疯”这个字眼,她十分敏感。
他并没有像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欲盖弥彰,又或者是刻意转移话题,蹩脚地保护她的自尊,而是大咧咧地回了一句:“你要有病,我庄云生三个字倒着写!”
“谢谢。”虽然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但这种毫无根据的相信如此理直气壮,让她心情大好。
“谢谢你,云生。”她郑重其事地道谢,进了精神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