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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被她盯得有些发怵,但还是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端到了她的面前:“白姑娘该喝药了......”
......
赫连珏回来的时候,白千城正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发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白千城的声音凉凉的:“你早就知道我活不长了。”
赫连珏握住她的手,紧张道:“千城,不要怕,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我们还有机会!”
白千城定定的看着他,好几次都差点把他当成了赫连廷。
为什么这个时候,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留在身边的人不是他呢?
“你有酒吗?”语气平静的让人紧张。
赫连珏递给了她一壶酒。
人说酒能浇愁,可是白千城拎着酒壶,仰头让那些苦涩的酒水灌入口中,换来的却是和赫连廷在一起越发清晰的点点滴滴。
骗子。
酒只能浇在胃里,又不能撒上心头,又如何能消愁......
——
如今无论怎样都要离开了,总不能让赫连廷亲眼看到她浑身烂透的样子吧。
白千城靠在长廊上,她穿了身鹅黄的衣裳,这是他最喜欢的样式。
垂眸,脚底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地面,用刻意的响声掩饰着她形单影只的事实。
一双鸦青的锦靴停在她面前,她呆了呆,抬眸。
赫连廷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当时的眼神。
曾经,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像一只发狂的小兽,永远将尖利的爪牙对准他。
然而现在的她,云淡风轻的目光带了些颓败的气息。
像极了他今晨窗外凋谢的海棠花。
“我说过会让你看到薛碧柔的真面目的。”她把包袱打开,拿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当时薛碧柔就是拿这把刀刺中了马腹,所以马才会发狂!马车里还有些绳子是她用来自救的,想来就算当时你先救的是我,她也会活的好好的,而且我还有人证,这些是他们的证词,能够证明那天是她骗我出去的......”
她说着轻轻抽了下鼻子,抬眸:“现在你应该知道,不是我想害她,是她......”
赫连廷打断她:“这就是你的证据?我如果非要认为这匕首是你的,绳子也是你藏得,人证是你屈打成招的,我没救你你不也是活蹦乱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