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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夭一页时,大篇空白跃入眼帘——
乾晙皇朝第一,七皇子师父。另:相貌不详。
相貌不详?并无人说原夭有戴面具、斗笠之类的东西来掩蔽自己的相貌,那下属眼中的他又为何相貌不详?
她似乎勾唇笑了笑,又似乎只是冷讽一声。不动声色地继续看,下一页依旧出乎意料,千遇的名册下赫然写着两行字——
乾晙君主千绮第七子,原夭之徒。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越是简单便越深奥。她看着纸后附的七皇子画像,冷冷地笑了。
又翻了几页,看上去乾晙皇朝政局安稳,大小官员近几年来并无多大改变。
她把册子放到一边,归柯,摆笔墨。
喏。一个粉衣侍女上前,小心磨墨,把纸笔放好后寂静退下。
她提笔书信,表情一直是冷漠疏离的。片刻,她把写好的书信装入信封,用独特的封信方法密封,装入袖中。
时日已近,她换了一种舒适的姿势,闭目静坐。
王后,属下无能,王子依然踪迹不明。门外一个腰佩弯刀的侍卫单膝跪地。
不必再查,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她冷冷道,他会回来的。
是。
另外,把这封信给大王。她从袖间取出,递给归柯,归柯转身走出门外,交给下方跪着的男子。
阳光透过窗子,照耀着她的裙摆,却触不到她的脸庞。她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最好的时机。
以及,最好的猎物。
一切已经开始……她兀自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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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琚怜楼。
公子,要开始了。一位腰佩着刀的男子上前请示。
嗯。身着碧衣的男子懒懒道。
公子?男子有些迟疑,不回去吗?没有文书进不了宫廷。
回去……他喝下一口酒,当然回去啊,等下就回去。
楼里喧闹,只有此桌安静地过分。
除了男子偶尔喝酒放杯的声响。
他端着酒杯,眼神慵懒地看着杯侧的纹路,慢慢地转了半圈,杯里酒水也随之旋转。
这就是你看到的东西吗?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最喜欢转酒杯了,有什么意思呢,看着精致的花纹不厌其烦地重复,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
是生活的无聊吗?
他突然站起来,算了,现在就走。
喏。
他甩开过长的碧色衣袂,走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