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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问起近况,有一个他忘记姓名的女同学提起了她工作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是在曦城一家医院里的妇产科上班,因为放假才回了丹城,赶上了这次同学聚会。
陈秋白对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他没有参与,只是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那个女同学说,“一个多月前啊,我们医院接了一个急诊,是个怀孕八个月的女人早产,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羊水都快流干了,情况很危险。可是当时我们根本联系不上她的家里人,据说她是独自一个人居住在曦城,因为还没到预产期,所以家人都不在身边。我们主任说情况危急,只能冒着险给她动了手术,可是直到最后,还是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
“这么可怜?产妇的老公也不在身边吗?”有人问。
女同学又说,“没有老公,据说是个单亲妈妈,还不到三十岁,可惜了,怀的还是个男孩。第二天她弟弟才赶到了医院,却也只能在太平间相见了!”
有人又问,“这事怎么都能算是人间惨剧了吧?怎么没有上新闻啊?”
“这又不是无人认领,怎么就会上新闻呢?”
女同学看着其中一个八卦的人说,“说来也巧,那产妇好像还是你老乡呢,都是齐县人,姓江的,说不定你认识呢!”
没有人在追问下去,可陈秋白却听得清晰。
齐县人,产妇,姓江……
这个世界上,来自齐县姓江的产妇有无数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莫名地心慌了起来。直觉告诉他,就是江心,可是他又不想相信这样的直觉。
他沉着声问,“那个产妇是不是叫江心?”
女同学怔楞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可还是点着头确认了他心里那个可怕的直觉。
酒杯碎落在地,那一瞬间,他脸上挂着有些酸楚的笑意。
呵呵,谁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明明他的第六感也很准啊!可是他真心觉得自己的直觉不该这么准!
江心,你没有机会再在我耳边烦人了,也再没有人会如你一般烦着我了。
陈秋白好想对她说: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如果你死了,我自己会怎么样。就好像你从来都知道,即使你死了我也能一如既往过得很好。就好像,连我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