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买花。
花店里冷冷清清，许多花都蔫掉了。
张皋利穿着件粉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脚上蹬着一双凉鞋，还穿着发黄的白袜子。
似乎有一缕缕黄色的、带着恐怖味道的气体，从袜子里飘了出来。
要不是店里面种的花多，能盖住他的脚臭，这双黄色的袜子，都能把顾客吓跑。
“哎呀！你不要碰它啦！你再碰，它会枯萎的！”
张皋利翘着小拇指，娘生娘气，冲店里一名三十多岁的女顾客嚷嚷。
女顾客惊恐地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女性化的男人，直接被吓跑了。
杨小凡的眉头，不留痕迹地一皱：“学长，我来退花。”
张皋利还没走到杨小凡身边，杨小凡就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儿。
“学长，我建议你洗一下脚。”
杨小凡已经很给张皋利面子，没用手捂住鼻子。
“这是我的店，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不爽，你出去。”
张皋利傲慢地指向店外。
“行。”
杨小凡无所谓，扭头便走。
反正钱还没付呢。
“哎？哎！你钱还没付呢！你这个癞子！”
等杨小凡走出去好几步，张皋利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杨小凡的胳膊。
杨小凡身形敏捷，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
张皋利湿漉漉的粉衬衣，让杨小凡作呕。
张皋利突然跟发现新大陆一般，急不可耐地大叫起来：“呀！我的花儿！你把我的小花儿，这一个花瓣，压褶了！”
褶了？
杨小凡将手里的玫瑰花，翻了一圈，足有几十朵、上百片花瓣，也没瞧见哪片花瓣，被压褶了。
“你倒是给我指清楚，哪一片花瓣，被我压褶了？”
杨小凡用玫瑰花，指着张皋利。
杨小凡租的，不是真玫瑰花，而是一种，被称为“仿真花”的假花。
“我不管，反正被你压褶了！”
张皋利毫不讲理：“还有这一束玫瑰花，也被你压扁了一些！”
杨小凡拿起张皋利所说，被压扁的玫瑰花，和其他玫瑰花一比对，根本一点都没有扁。
“这些花我都不要了，一束花五百块钱，你赔钱！”
张皋利又娘里娘叽地嚷嚷起来。
“不拿钱，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店门！”
杨小凡立刻就明白了，敢情这张皋利，是要拿这些花讹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