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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薄纱,焕然天上银河如瀑布般流淌下的水。就在凉台与殿内之隔,是由一块古典的屏风所阻隔。屏风上肆意泼洒的墨汁早已经被风干了,留下的凝固,不知是何心思。
他坐在凉台上,把腿泡在那一池荷花里,向晚的风徐徐吹拂,那外围的竹叶居然都出落到了池面上漂浮,无依孤苦。那水下裸露的,近乎青白的肌肤,与那脸上的病态映衬着憔悴。先是几声轻微咳嗽,继而是越加剧烈的声响,似乎要把整个胸腔里的血液都翻江倒海才会善罢甘休。但凡听到的人都会觉得是自己活肺里有人拿着木棍尖锐的一头向自己猛地戳。
许久,月光无恙,只有细声听,才会注意到他在极力的平复胸腔的震撼。
而这一头,青藤阁的三楼之上。
在廊外望月兴叹的雪卿诗情画意一番,好不美好,正要去歇息,就看着梓枝上楼,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婆子。
“这是作甚?”雪卿疑惑的看着梓枝。梓枝却只是回头对那些个婆子说道,“就是她了。”
为首的一个婆子打量着雪卿一身上下,有些睥睨,“你会女红么?”
雪卿摇头,“不会。”
第二个婆子又问,“你会弹琵琶,奏古筝么?"
第二波摇头攻势,“不会。”
第三个婆子接着问,“那劈材生火总会吧。”
“这个略懂一点。”她讪讪的回应。
“爷把你留在青藤阁,你也得学学勤快,整日闲得还以为你自己是姨奶奶呢。现在你不会女红,这熟稔刺绣的差事也轮不到你;不懂音律,这乐坊的排练的事儿也掺合不进去。”为首的婆子说道。
雪卿倒是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想起了今日在青藤缠绕的古灰色城墙旁与苏灏之未完的对话。
她对他说,“我这个人比较好吃懒做,粗活累活使不得,动不动就腰间盘突出,颈椎炎犯病。你还是放任我在你家自生自灭吧。”
“我看你摆摊卖红豆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么?又是赋诗,又是颂曲。”
“那是纯属喜好啊。那救我的婆子我也得报恩啊。现在不也是仁至义尽了才来投奔您的么,大官人~”她极尽“谄媚”之本事。
他一顿,嘴角上扬,“我就不是你的恩人?救你于水生火热之中的恩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