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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这世上,好郎君万万千,何必受拘于这一棵枯树。”
山亭摇摇头:“经此一事,我于男女之事已看淡。今日来找阿阴,一为致歉,二为感谢。”
未出阁的女子与人私会,说到底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族中长者若是知道,她的名声不好听不说,婚配必然有一番周折。山阴将此事暗自压下,保全了她的颜面,又在那日当面戏弄裴三,掌掴王式为她出气泄愤。这份相护之情实是令得她动容。
“阿姐说笑了。你若愿意,找个好日子你我一起去散散心。看看这大好风光,心情自也舒畅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山阴将山亭送回院落,才驱车返回。只是这一来一回,赶往山遐院落时,被告知山遐已出门去了。当下怏怏而回。
又过了几日。
这天,山阴正在院中弹琴,一护卫大步来报:“郎君,听说郎主回来了。”
父亲回来了?山阴一喜:“且去大门口相迎。”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山府门口直排到东柳大街。威武肃然的护卫整齐有序分列而站。几十辆马车从从容容缓行至前。
阵容强大,气势俨然。
这时,队伍最当前一辆马车从队中冲出,直向院中而去。马车所经之处,掀起一阵浓烈的酒气。山阴一见,立刻提步跟上马车。
果不其然,掀了车帘,榻几上横七竖八叠着各式酒坛子,山父正仰卧于榻上呼呼大睡。那一声又一声的打鼾声直震得车壁一颤一颤的。
只是,山阴目光转向榻上另一侧正坐的青衣男子。他双目微拢,气质清贵,正悠悠地靠着车壁养神。
似是感觉到山阴打量注视的目光,他微微睁眼,直直看过来。
只一眼,他有礼地微笑颔首。
山阴从容拱手:“家父不胜酒力,见笑了。不知如何称呼?”
青衣男子道:“在下孙江,字子荆。”
“在下山阴。朗君与家父路途劳顿,请先下车,到房中稍事休息。”
孙江一拱手,在护卫的带领下去了厢房。
山简这一醉,睡到第二日晚间方才悠悠醒转。他本是好酒之人,烂醉是常有的事,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一觉醒来,山父召了山遐、山阴、孙江一道赴宴。
这是真正的家宴。除却他们几人,再无其他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