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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办公桌上呼呼大睡。
沈苒青牺牲午休时间查资料,单单睡得离鼠标很近,沈苒青几次误摸猫咪的脑袋,单单实在受不了,爬起来跳到她膝上,用四只爪子踩了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了。
午间办公室里静得很,只有一人一猫,膝上的单单打起了小呼噜。
沈苒青听见,笑着摸了摸它圆圆的后脑勺。
电脑界面是一张公开的裁判文书上面,沈苒青抚摸着小猫,在浏览到被告人名字时神情一顿。
她滚动鼠标往下拉页面,确定这是公开的、未化名的刑事判决书,这才又回到第一段的开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
被告人张芋薇,女,汉族,199X年X月X日出生于……
庄于薇,庄于薇。
那个留着厚厚的刘海,头发又长又直的女孩子,总是沉默着坐在教师角落里,偶尔课上被点名回答问题,她都是涨红了脸,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转专业后的第一年暑假,沈苒青在A市实验中学实习,正是给她所在的班级代课。
有什么久远的印象跟随这个名字一起鲜活起来,是那间教室那个夏天飘飞的窗帘,还有碎玻璃一样尖锐的争吵,以及站在后门阴影里的少年。
篮球落到地面又弹起来,拍球的少年边走边说:「大学有什么好?」
沈苒青屈起一条手臂趴在了桌面上,额头与手臂的肌肤相贴,她慢慢闭合眼睛,忍过了那一阵泪意,再睁开眼时看见阳光照到脚边,原来是百叶窗没有拉到底,夏日炎炎,穿透玻璃而来。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时看见单单以一个乖巧的姿势地蹲坐在椅子里,望见她的身影,就跳下椅子跑到她跟前。
沈苒青把猫抱起来:你怎么这么黏人?
单单扭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喵呜声。
下班后沈苒青先是将单单送回自己的住处安置妥当,然后才打车去李桐予家。
李桐予请了病假在家里休息,沈苒青敲开门,看见客厅里一地狼藉,电视机连着游戏手柄,屏幕的英文字提示又输了一局。
沈苒青避过地上的障碍物,将装有蟹粉小馄饨的打包盒放在茶几上,对李桐予说:你该不会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就吃了那些东西吧?
地上有拆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