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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阿木,阿木自然也能从她无声的脚步中捕捉到她的气息。
没什么好奇怪的。
唐颜夕脚步上前,干脆地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隔着珠帘,看到唐木依旧坐在桌案边上埋首的模样,心情依旧像早上离开时那么的复杂。
唐木不抬头,她也不过去,两人一坐一站,气氛有些僵。
最终,唐木放下笔起身,走过来时,不意外地看到唐颜夕那略带愤懑委屈的目光,即便有不满,但更多的还是委屈,这就是唐颜夕。
绝不会对他怒目相对,却会执着地找你要答案。
唐木抬手,像过去稀松平常的时刻一样摸摸她的脑袋,说,“想说什么便说罢。”
那语气,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唐颜夕感受着阿木熟悉的动作,心底的委屈更甚了,眼巴巴地盯着唐木,执拗着凝着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阿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了大半天,想来想去的还是这个答案。
她知道阿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知道阿木很想要那个虎符的力量,可是能将她拿来当做交换的,那是不是就说明,阿木需要那个虎符,却不需要她了?
“颜夕,你要明白一些事。”唐木的声音很轻,像是碰在瓷器上发出的声音,清冷,微凉,“人要得到什么,就要学会失去什么,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就要舍弃一些人和事,如果要以时间来判定重要的程度,你和我相处十年,而我的那个愿望,是从懂事以来,或者从出生那日便被强制赋予,伴随我走过二十多年的光景……”
唐木说,“在虎符与你之间选择虎符,并不是因为你不重要,而是你没有那个与我人生纠缠不放的愿望重要。”
唐颜夕肩头猛地颤了一颤,杏眸望进唐木如沉入夜的眸子,表情有些呆,唐木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胸口竟莫名的有些痛,虽然他从未承认,但在过去那些冷漠的时光中,唯有和她一起的那十年,是他过得最轻畅的日子,因为那时候,他只是她的唐阿木。
“颜夕,你只要记住一点,我并不是不要你,我只是把你送回你原本应该存在的位置。”
阿木的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明白得连让她懵懂的机会都不给,唐颜夕早就知道,阿木就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