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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唐琬出门,只简单用过一些点心,这会子也确实是饿了。
唐琬海吃海喝的,按理说是肚子里不缺东西,可是闻到那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于向之在一旁吹嘘“若非事出仓促,还能更美味”云云。唐琬臭味相投,答曰:“古人有云,人有两胃也。”
于向之听了,大大觉得阿琬与自己果真是同道中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吃得只剩几具鱼骨头,主仆几人大感满足。唐琬抚摸着滚圆滚圆的肚皮,道:“今晚被叔叔坑得惨了,定是夜不成眠,实是有违养生之道!”
于向之吞下最后一口鱼肉,起身拍了拍衣裳,又指着地上熄了的火堆,道:“吃人嘴软听过没?来日我若不小心得罪了你,你须得念着这顿好,自然就原谅我了。”又命夏生清理残局,他道了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自顾自往内院去了。
唐琬不理他,也站了起来,向湖边去。栖梧居通行的小舟自有专人日夜守着。唐琬与冬桃上了小舟,负责摇船的小厮便熟门熟路照着湖上点着的夜灯,平稳向着对岸去了。
那头于向之哼着奇怪荒诞的调子走进主院,又一脚跨进房中,见陆七娘正捧着一册书就着亮灯在桌前翻看,屋里却是一个服侍的也没有。
他笑嘻嘻的还未开口唤一声“夫人”,陆七娘先开口了:“开春的湖鱼,想必很是香甜罢?”
于向之顿时骇然,下意识转头想去瞪夏生,却发现身后无人,才想起夏生怕是还在后头收拾火堆。
于向之正思考这是被哪个刺探了军情,那边陆七娘笑得温婉无双,又道:“老爷,妾身与你说过多少回,晚膳后勿要积食。”
于向之顿觉不好,赶紧一个遛弯绕过桌子,站到陆七娘身后,给陆七娘按压肩膀,手法娴熟:“夫人读书辛苦了。”
陆七娘好笑:“老爷这般叫妾身如何看书?妾身已为老爷备好笔墨纸砚,老爷还是去一旁练字罢,莫要吵了我。”
于向之眼睛瞟过去,就只看见一张纸已被摊开放好,纸张起笔之处赫然已写好一行娟秀大字:“罪己书一百一十二篇”。
……
后头赶上来的夏生恰巧才走到正院门口,远远看了正房里两位主子一眼,见势不妙,拔腿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