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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催得慢些,运极目力,随行随看。恰逢这日雪停,山峦覆雪,只留些许苍孑老树,皮糙身墨,更显这天地古朴寂静。石龙卧跃其间,似天地扭系,勃勃生机油然而出。动静之间,好似一幅绝佳画作,让人惊叹连连。连初晓观望一阵,只觉心旷神愉。她出身佛门,六识自幼清净,尘俗之欲经历甚少,何论以面目表之。只那一双乌瞳,眸光尽显,顾盼温软。
连初晓看似心思尽在这满目如画,却实已听见前方几里疾驰而来的十余劲马。是以当那一行皂衣阔刀的都卫如风掠过前就按捺胯下青骢移了移步子,勘勘擦过,就听身后‘哎哟’一声,随之重物落下和老马嘶鸣就混响了起来。连初晓耳动,身子也跟着动了,一提缰绳,青骢得意,就地一个瞪蹄,迅捷跃到官道之旁的雪地上,避开老马的冲撞。不想,只听‘卡吱’一声,牵引出更多细细的碎裂声。
原来久日下雪,官道一旁的何流早已冻结成冰,厚雪覆下,连初晓未曾看出,拂了一丝内劲在马身,以助它安然躲过。不想青骢马本身彪悍,再借着连初晓的内劲,一蹬之下竟将两寸来厚的封冰踏得碎裂。眼见人马就要落水,就听一声:“小心!”
连初晓一撇头,扫过出声的人。手上却不慌不乱,内径透过青骢马身,瞬间又在马蹄下凝成一块碎冰。青骢马一声长嘶,踏冰而出,稳稳地又落回了官道上。这一巨变,引得一干众人,只暗自叫着:“好马!”全然将马上这个着灰色尼衣的女子忽略了过去。
连初晓一上岸,马缰微动,转了身就要走。
“小师父留步!”一声呼喝方落,那干都卫便齐齐围住了连初晓。
连初晓不想徒显功力,惹得更多不相干的事,只好勒了马停了下来。
马鞭一响,后面就有人催马上前,兜传马头停在连初晓近前。那人近眼瞧得连初晓面容,顿时眼里便窜出一丝兴奋,却只见他一抱拳,“小师父,在下梁云泽,乃当今工部尚书梁文翰之子,着刑部从五品员外郎印。只因公务在身,将马催得过了,冲撞了小师父,还望小师父海涵。”这梁云泽嘴上说得有礼,实则一初始搬出家世,就心存压人之意。话语之间,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