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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途中先来了一课,他居然在大堂之上受人家的审。
这才是管官之官被官管,审人之人受人审。
“啪!”张县令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厉声厉色的问道:“大胆人犯,因何见官不跪?”
周宁苦笑一声,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就变成了人犯?他明明只是找个人家问问路,顺便想讨碗清水喝而已。
结果连碗水都还没喝上,就被衙役们五花大绑的给‘请’到了县太爷的大堂上。
周宁见上面问下话来,他朝上拱了拱手,坦然的答道:“小可有功名在身,不便行礼,还望大人见谅。”
在大靖王朝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就算是最底层的秀才也有见县官不跪的特权。周宁是新科进士,又是新任命的县官,论起来跟上面端坐着的张县令是平起平坐的。
张县令听闻他有功名在身,才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只见下面站着的人头戴方巾、身着儒衫、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看起来倒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你是哪年中的秀才?”张县令见他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雅之态,倒信了他是有功名的人,不过料他也就是个秀才而已。
“九年前中的秀才。”周宁实话实说,没想到却换来县官大老爷一阵冷笑,笑得阴森森的直冒寒气。
“好一个信口雌黄的无知小儿,你今年能有多大年纪?就敢说九年前中的秀才?”张县令没法相信他说的话,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九年前还是个孩童。
“小可虚度年华十九春,九年前中秀才,六年前中举人,只因家母仙逝,守孝三载误了考期,今年才入春闱。”
“哈哈哈哈”张县令肆意的大笑透着无尽的嘲讽,刚才他还怀疑他是信口胡绉,现在他直接怀疑他是失心疯了。
谁听说过十岁考上秀才的神童?谁又见到过十三岁的小举人?照他这个说法,他今年入春闱,该是毫无疑问的状元及弟了吧?
“好大的口气,阁下莫非是文曲星下凡?不知您姓甚名谁,仙乡何处啊?”张县令的语气并不凶恶,相反还很柔和,柔和中带着让人如刺哽喉般的难受。
面对这赤.裸裸的讥讽,周宁面不改色,就跟听不出来这话里的真正含意一般,淡然的开口答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