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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明白,自己已经老了。所以在看到纸人的时候,探知欲被自己多年来体制对他的同化打败了。
法医把烧焦的尸体抬上担架,从朱小树跟前走过。他看到一截烧焦的手臂从白布里露出了,这一团黑乎乎的焦炭让他知道,这次想躲也躲不过了,问题最早出现在他值班的环节,他没有理由全身而退。
“走吧,回所里开会,并案的事我再想想。”李宸堃打了一下朱小树的手臂,催促他离开。
离开华山村的时候,路过了华山家具厂,这里的工人拉着横幅讨要工钱。老张坐在车后座看到这个阵仗嘴里一直催促着李宸堃加速。
“快开快开!别被他们给拦住了。”
李宸堃昨天来镇上的时候已经听闻华山家具厂的工人讨要薪资这件事,自然不想过多纠缠,趁着工人们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加速冲了过去。后面的车就没有那么好运,工人拿着横幅一拥而上堵住了警车的去路。
李宸堃没开多久,后方传来了枪响。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张有些担忧,“这种事最他妈麻烦了,老板跑了,我们又能如何?全国通缉他吗?”
“应该没事,朝天鸣枪警示一下而已。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一想,幸苦了半年没工资,换谁都不好受。”朱小树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些村民说。
派出所里,韩羽瓷在悄悄抹眼泪。李宸堃和老张去会议室等后面回来的同事,并没有在意她,只有细心的朱小树发现了。
“小韩,怎么了?”
“小树哥,是我失职了。如果我能没有开小差,就能抓到放纸人的凶手,今天就不会有人被杀掉。”
“别瞎想,我不也没来值班室吗?如果你遇上的凶手,被杀了怎么办?凡事往好了想吧。”
“你可真会安慰人。”韩羽瓷白了朱小树一眼,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看得出来哭过吗?”
“眼睛还有一点点红,不过问题不大,你不是值了夜班吗?没人会发现的。”
“小树哥,下次摸排走访带上我吧,这次事情我也要负一些责任。”
“以后吧,这个案子我怕有危险。”
“我总不能一辈子守着值班室吧?”
朱小树想了半天,点点头说:“行吧,只要你不用守值班室,我就带你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