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气？”乔念蓦地转头，“怎么消气？靠让她打我出气？聂峰！你这话还是人说的吗！”
“我怎么……”聂峰面上一拧，很快捏捏眉心，恢复他一贯的模样，“我知道你委屈了，这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老婆。”
以前，他只要用这样的语气一喊老婆，乔念再大的火气便也消了——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嫁了他，跟他做了夫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从前，总是这样想。
但现在，这声老婆听在耳中，她只觉讽刺。
“所以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她面无表情，嘴角微勾了下，静静看着他。
聂峰没察觉她情绪的不对，只当她是愿意妥协，立刻一喜，伸手捏着她的手，“这样，老婆，妈那边还在气头上，你现在回去肯定还会冲突……”
“所以？”
“你看，你要不先去酒店住，我回去跟妈好好解释，好好安抚她老人家，等我这边妥了再去接你。”
“聂峰，你……让我走？”乔念甚至气笑了，“你没听到你妈的话吗，她打我是一，她还翻我们房间的垃圾桶！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我都不敢深想！”
婆婆来自偏远地方，乔念一直告诉自己有些问题肯定无法避免，她一直让自己用最宽容的态度对待她，只是……
一想到婆婆偷偷摸摸进他们房间，翻找着窥探他们的隐私，乔念就觉得胃里阵阵难受。
“念念！”
聂峰一下皱眉，“什么你妈你妈，那是咱妈！”
乔念冷笑了下。
“你这什么态度！是，妈是打了你，可她也是抱孙子心切，你要怨……就怨我，怨我不能给你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声音微低，带了些颓和恼，若是以往，乔念定已心疼，为了保护他的自尊，也会让这事得过且过。
几年里，他没少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妥协，从公司到家里，现在想想，乔念只觉从前的自觉大抵瞎了眼，否则怎么就没看出他说些话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浮于表面的东西，更深处一点真切都没有吗？
假的。
都是假的。
这个男人，从编织这个谎言开始，从不惜给自己冠上这污名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聂峰了。
可笑的是，她竟然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