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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不顾尹韶墨劝说,带着绿袖和初一下了船。初一略有些担忧地犹豫了一下,得了尹韶墨一个安抚的眼神,咬咬牙,转身出了船舱。
舫中一时只剩下两人对坐。
傅南非做了一揖,诚恳道:“尹姑娘,小生有疑惑。”
“公子请讲。”
傅南非眉间写着愁苦二字,娓娓道来。
原来他那日听了尹韶墨的话,打定主意要追求何絮然。然而一则何府乃官家居所,他不能擅闯,二来他总是要顾着何絮然的名节,不敢贸然求见。可若要他此刻求亲,他也是不愿的。
他已连考了两次,每次都被卡在最后关头。第二次考试前,那监考的小官倒是明说了,他这样的出身,若想进京为官,只有才气可不行。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出银子。
可他一介穷酸书生,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他有心借何家的风,但又不敢在这样的落魄境地前去求亲。
事情到这里便成了死循环。
他只好巴巴地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何府的人来邀请他今日游湖。
他特意装扮了一番,买了新的衣袍,收拾齐整来见她,何絮然却似并不十分上心,只与他简单寒暄几句,便拿出了冷冰冰的姿态。
他不知所措,好容易等来了尹韶墨,终于见到了她一丝笑颜。
尹韶墨听罢,微微一笑。
“絮然自小便是这样,性子有些别扭,公子莫怪。她啊,必然是害羞了。”
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天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一番话下来,何絮然的冷淡相对全然成了姑娘家的娇羞无限,自己来了以后何絮然的反应也成了佐证,傅南非的顾虑,全是他多想。
她最后总结道:“你们男子时常不懂女子心中所想,公子切莫灰心,絮然若是心中无你,怎会与我不时夸奖你,且今日还邀你一同游湖?要我说,何伯父决计不会嫌弃你的出身,公子大可大胆表明了心意,再上门求亲即可。”
傅南非听得一愣一愣的,只道是自己读书读傻了,还差点误解了何絮然的意思,真真羞愧。
两人这厢谈得欢畅,何絮然进门时看到两人嘴角都挂着笑,不自觉眼睛也笑得弯起来,笑道:“琼华楼的酒菜可是大邺一绝,今日咱们几个可要好好尝尝。”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