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每次都或垂头或转移话题刻意避开。
俩人相处多年，慕风自然清楚她的脾性，也不逼她，拿起药罐出去。
颜清枯坐一会，怕慕风生气，犹豫一会儿起身出去寻他。
“慕风。”
颜清轻唤一声，见慕风只一个劲用树叶扇着火，像是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一般。
颜清走近了，蹲在慕风对面，感觉对方扇火的动作慢了下来，浓烟渐散。
隔着烟火，颜清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你明知我已活不了几年，若有生之年大仇不得报，我如何能安心赴黄泉？”
颜清的声音轻轻的但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此次帝都最后一行，若能成功，我便随你回江菱，以命代你向你师傅赔礼，若是不成......只愿你不要插手，能回去江菱最好不过。这么多年，是我连累了你。”
颜清自知欠了太多没法还清，若有来世，她愿用一生做赔。
慕风手上用力使劲扇了几下，见颜清被烟熏到轻咳才收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要上赶着找死，也不愿意与我商量，死了便死了，何必还要管我如何？”
“若我与你商量，你还能放我出去吗？”颜清就是因为偷偷行动强行用功才至体内毒性挥发，若非俩人一路赶到帝都花光了银两，又何至要去离仁堂试试运气想讨便宜。
慕风没有接话，不用说俩人都清楚，他断不可能放心颜清一个人出去。
熬好药放在一边冷上，慕风取出早上买回来的冷馒头加水烧热，配上咸萝卜颜清只吃了一个就不吃了。
将剩下的用碗装上放好，慕风准备留着明天自己吃，剩下的铜钱还能给颜清买肉饼吃。
颜清太瘦，吃的少，近两年毒性越发不好控制，整个人都呈严重病态，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看着颜清将药喝下，慕风看颜清瘦的现骨的脸，皱眉道：“要不我还是多找几份零工？你这样我实在不能放心，太瘦了。”
颜清喝完药将碗递给慕风，用手背抹抹嘴角：“我没事，将死之人罢了，无需在意什么，倒是你别累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