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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挑的,是他教授证上的照片。”
“谢谢。”
乔舒颜低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本子,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纸。
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孟南渡面前。
“什么?”他一挑眉,没接。
“欠条。”
乔舒颜的声音软糯,逼得他把心里的燥火,生生憋了回去。
孟南渡脸色阴郁,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接那张纸条。
就这么僵持了好久。
乔舒颜犹豫着该不该把手放下。突然,他开口了:“我在开车,没功夫看。里面写的什么?你念念。”
“嗯。”乔舒颜终于松了一口气,摊开纸条,逐字逐句念道:
“欠条:本人乔舒颜,欠孟南渡十万元,争取在三年内还清。”
饶是孟南渡正在气头上,此时也忍不住笑了。
“小学生水平。”点评一针见血。
乔舒颜不服,辩解说:“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懂就行。”
“争取?”孟南渡嘲笑她,“还钱连个准信都没有?”
乔舒颜老老实实回答:“这是个大致时间,可能提前,也可能……额,我对自己的赚钱能力没信心。”
“那十万呢?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是……我问了陵园管理员,他说我爸的那块墓地至少要十万。不过,我也不确定,可能不止……”
乔舒颜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心虚地闭了嘴。
见他半天不说话,乔舒颜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到他的侧颜,轮廓深刻,眉目俊毅,此刻沉默得如低气压笼罩。
他不会生气了吧?
等了好久,才听到他开口:“不到十万。买的时候正好赶上促销,打八折。”
“墓地还搞促销?”乔舒颜哑然失笑。
“嗯,买两块打八折。我顺便给自己备了一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在谈论日常小事。
乔舒颜心倏地一沉,试图用开玩笑来掩饰心慌:“活得好好的,干嘛诅咒自己?”
孟南渡笑得颇有些无奈:“干我们这行的,脑袋别裤腰带上,指不定哪天就为民捐躯了。还是提早准备好,免得给别人留一堆麻烦事。”
车厢内一时静默。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态度,乔舒颜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城市华灯初上,明月轩门前已经停了一溜儿豪车。
明月轩并非什么金碧辉煌的酒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