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烟

主人公叫水若烟的小说是《水若烟》，它的作者是萱绯然创作的古言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早已谢顶，却仍想趟这趟浑水。只怕将来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晓得。伊人暗想。中场过后还未有所动静的也只剩寥寥几人，其中怜水宫和江任皓毫无动静，似乎对待此场比武没有一点兴趣，江任皓甚至还在兴致高雅的品茶。龙啸...

精彩章节试读：

上古时代，轩辕黄帝死后，遗留一件宝物，传说是王母之赐，名曰“河图”。传说拥有“河图”者能够号令天下，传说拥有“河图”即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传说“河图”出，天下安，传说，只有解开“河图”之人，才能实现以上的“传说”。

而现在，这个拥有许多“传说”的传说出现了。

龙啸话音未落，堂中便轰地一声炸开了锅。“河图”的传说早已听闻，却不曾想果然存在着。权势，财势，“河图”的纷争不亚于倚天剑、屠龙刀的争夺。“龙庄主，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河图’是真是假？我们谁也没见过是不？”有人站出来反问，“是啊。”底下的人纷纷应承。“‘河图’的真假，我不敢保证。正如章兄所言，我们谁也不曾见过。你们不信或者不在乎的，明天便可下山，我绝不阻拦。”龙啸盯着在场的众人说，这意思明摆了是给那人的难看。在场的人谁也没动，江湖中人，可怜的就是“贪”。伊人轻微的叹了口气。即便是假的，也要争得你死我活，更何况这不辨真伪的。万一是真，岂不是拱手让人，万一是假，有些吃亏，但不至于太丢面子，只能算是运气不佳罢了。于是所有人都想碰碰这运气。“此其一。”喧闹的大堂静了下来，龙啸接着说，“其二，小女嫣儿年方十八，已待婚配。特趁这次机会，寻觅佳婿。明日比武台上，胜出者即为小女夫君。男子年满二十，家无妻房者，均可上台。”伊人再看嫣儿时，嫣儿已不在座，想是害羞退避了。“为了公平起见，每个帮派只可派一个人上台，伤者自负。”龙啸说明了事宜，便继续喝酒。堂下众人久久不能安静。伊人那张桌却很沉默，没有人讨论这事，却各有各的打算。最后，怜凝因为困了，先回了房。

怜凝的房间临近竹林，风吹过竹林，便发出“沙沙”的响声，遮盖了个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是怜水宫用来联络的信鸽，轻巧的停在窗户边的桌上。怜凝伸手取过纸卷，便出了门。怜清的住所离她不远，拐过一个弯便到了。她要去和她们讨论一下明天的情况，也许是过于兴奋，忘却了身后另一个身影。

怜凝敲开房门，隐身入内，火光中多了一个影子。跟在怜凝身后的黑影偷偷地溜上前，站在窗外细听。“怜凝姐，有事吗？”怜清见着眼前的人，问。她记得出发前，怜惜曾告诉她一切听怜凝的吩咐。“我刚收到怜惜姐的飞鸽传信。”怜凝说着，边递出手中的纸条。“明日由怜凝上场，‘河图’志在必得。”

“怜惜姐的意思……”

“她让你们静坐不动，先把那帮人弄糊涂了。其余的事，我来做。”怜凝说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是。”怜清说。“只是，那个和怜凝姐在一起的公子若也对此物感兴趣，那怎么办？我听怜惜姐说，他不好对付。”怜清突然想到临行前怜惜对她的叮嘱，那个轰动怜水宫的人，她怎会没有听说？“江任皓。”怜凝低喃，是啊，若是碰上他，该如何是好？东厂必定也会觊觎“河图”，到时候只怕……“也许只有用它了。”怜凝暗想，分神的刹那听的清窗外有呼吸的声音。“谁在外面？”她低声呵斥的瞬间，两名女奴早已打开门冲了出去。窗外的人一见不妙，转身就跑，一名女奴一个腾跃，翻身在前，铃铛作响的宝剑挡住她的去路。几番过招之后，她终被擒。“是你。”怜凝看清她后，着实惊异。

房门关上了，院中一片寂静，几片草丛被风吹过，发出“忽忽”的响声。一切仿佛没有发生。“没想到，你是怜水宫的人。”江心月被绑在椅子上，冷眼瞧着眼前的人。“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怜凝的脑中一片混乱，怎会是她？不过，不论是谁，都不可以破坏宫主的计划。想到这儿，她便把心中另一份感情压了下去。“我要去告诉皓哥哥，你是坏人，你想害他。”小小年纪的她从没见过江湖，又怎晓得人心险恶。“怜凝姐，把她干掉，不留后患。”怜清也猜到了这小女孩会坏大事，便建议道。“不行。”怜凝断言，如果杀了她，江任皓便永远不会原谅她了。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不杀她，万一走漏消息，怎么办？出了事，你我谁也承担不起。”怜清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处事果断的怜凝会如此迟疑，难道这个小女孩对她很重要吗？江心月起初听见要杀自己，着实有些害怕，不过后来被怜凝阻止，便又变得有恃无恐了。看来，怜凝是不可能动手杀自己的。想通了这一点，她便又嚷道：“你杀了我，皓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安静。”一名女奴伸手甩了她一巴掌。那个女奴的手劲很大，打得江心月有些晕，她便假装被打晕了。怜凝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不禁打。好好看着她，等明天事情结束了，就把她放了。”她吩咐那两个女奴。“可是……”怜清还想说什么，“等东西到手，江任皓便不再是我们的阻碍了。”怜凝打断她的话。装晕的心月把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怜凝这坏女人，果真要去害皓哥哥，我一定要赶在她之前，逃出去。她暗想。

“心月一早就来跟我说，她下山去玩了。”早餐时，怜凝对江任皓说，“她说这庄上的打打杀杀，她不想看，便去山下溜溜，马上就回来，让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她一姑娘家，跑下山去玩，走丢了怎么办？”江任皓发现自己对这个表妹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真后悔当初把她带来。“她就是不想老做小孩子，才要出来的。谁知，在外面，她还是会被当做小女孩，自然想要逃了。”伊人在一旁劝道，“等一下，请管家派人去山下寻找便是。这镇上倒是挺太平的，心月不会出事。”江任皓转头，伊人温柔的看着他，微笑的眼神中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是，不会出事的。自己还得专注今天的比武，昨晚接到厂督密令，务必夺得“河图”，不可失败。江任皓想起昨晚临睡前沧刀送来的密令，沧刀出现，那么厂督必定在离龙啸山庄不远的某个地方。“江大哥，你喝碗茶吧。”怜凝递过一只茶杯，“这是我泡的‘清醒茶’，大家都喝一点，早上得精精神神的。”身后的丫鬟托着盘子，上面有三只茶杯。“这里面放了什么？”伊人揭开茶盖时，一阵浓郁的香味传来，混合着茶叶的清香，像是酝酿已久的佳酿，等待揭封的那刻。怜凝看着江任皓喝了一口，微笑着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常见的草药，搭配恰当便能起到清目醒脑的功效。再加入绿茶的清香，便可以了。”但是，搭配不当也可以要了人的命。剩下的半句话，怜凝却没有说出口。“的确感到有些神气了。”段子杰大约饮了半盏茶，剩下的红色枸杞晃悠悠地留在微黄透明的茶水中。

“时辰到了。请各位前去后山……”一名家仆匆忙进来通报。于是，一行人整顿衣容向后山走去。擂台被搭建在太白山半腰处的一个平台地。想来是准备已久，现在已经围满了人。擂台四周摆设的椅子便是让各派掌门就坐的。伊人他们到时，只剩怜水宫旁还有四个空位。伊人环顾四周，他们都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对那件东西志在必得。可惜赢家只有一个。她略有遗憾的想。

屋外的光线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射在桌子的边缘。远处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鸣声。“比武开始了。”心月一惊，刚想起身，却忘了自己是被绑在椅子上，结果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你干什么？”门开了，闻声而来的女奴恶狠狠的问道，“我……我口渴，而且肚子又饿。”江心月一心想逃离这里，眼珠一转便撒了个小谎。“怎么回事？”守在屋外的女奴也进来问道。“她饿了。”“是啊，你看，我一晚上没吃饭东西了。我要饿死了，你们的怜凝姐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女奴似乎也感觉到昨晚怜凝姐的异常，这小丫头不仅不能动，还要放了她。“要不，你去厨房，吩咐他们送早点过来。”其中一个女奴说。“那好。”另一个女奴略一思忖，点头答应。“小心点，别出事。”“知道了，放心吧。”那个女奴提剑走了出去。不行，一个已经打发走了，另一个怎么办？江心月心里着实着急，比武早就开始，万一怜凝对皓哥哥下手该怎么办？来不及了。想到这儿，她忽然叫道：“哎呦，哎呦。”“你又怎么了？”剩下那个不耐烦的问。“我……我肚子痛。”“怎么回事？”她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怎会无缘无故肚子疼呢？“这是……老毛病了。我长时间不进食就会犯病。”心月咬着牙，跟她解释，苍白的额头滚落一滴汗珠，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那怎么办？”女奴也略微有点慌张，若是她出了事，怜凝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我躺会儿就好了，很快……就会没事的。”心月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弱，看样子果然不行了。女奴绕到她背后，开始动手解绳索。绳子刚一松动，坐在椅子上气息奄奄的人突然跳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毫无防备的女奴的穴道。女奴一刹那保持了那个动作，同时她也明白自己被这个初出江湖的小姑娘骗了。“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皓哥哥。”江心月恢复了神态，没有一丝病痛的模样。她打开虚掩着的门，屋外空无一人。轻巧的转身掩上门，她一头拐入路边的小道。

龙啸山庄后山腰。

真正的高手总是在后面才出场。眼前站在台上的是衡山派的掌门人，人过中年，早已谢顶，却仍想趟这趟浑水。只怕将来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晓得。伊人暗想。中场过后还未有所动静的也只剩寥寥几人，其中怜水宫和江任皓毫无动静，似乎对待此场比武没有一点兴趣，江任皓甚至还在兴致高雅的品茶。龙啸着实郁闷。

安静的会场，因为许久未有人上场而开始躁动。“没有人敢来吗？看来我衡山派便是今天的赢家了。”掌门人嚣张的狂叫着。“谁说没人？”一阵清风，台上便多了一个人影。挺拔的身材，手中却还托着未喝完的茶。“是他。”嫣儿认清来人后，惊喜的叫道，脸因为激动羞涩而变得通红。“南掌门要不要先喝口茶？听你一个人叫，蛮累的。”他说着便递过茶杯，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南松仁的手上，没有溅出一点茶水。“不用了。”南松仁不动声色的又把还是有道理齐声叫好。只有伊人朝江任皓微微一笑，茶杯旁边有一滴水印。

都是高手，便悬念迭生，此时紧张不只有伊人，还有怜凝，若是江任皓输了，便只剩自己出场，也许还打不过南松仁。平日未曾听说南松仁有如此本领，不然衡山派早就名声大振了，还用寄居在区区嵩山之下。台上的两人一招一式打得众人眼花缭乱，南松仁使的是衡山剑法，一板一眼却力道十足。而江任皓，东躲西闪，招式游离虚幻，并无完整的套路，谁也看不出来他使的是哪种武功。观察之后，伊人才发现他的脚并未完全着地，总有一些腾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移动的速度总有些快了。南松仁的步伐逐渐缓了下来，而江任皓却灵巧依旧。突然他抓住南松仁步伐的一个破绽之处，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一只手顺势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稍一用力，便把他扔下台去。众人一片欢呼，英雄出自少年，这句古话还是有道理的。南松仁年过四十，气力早已不支，却为了面子还在死撑，结果刚站起来，便一口气血涌上丹田，身子又软了下去，被衡山弟子抬去医治。“如果还没有人要上场，‘河图’就归我江任皓了。”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台上，表情着实轻松，看来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了。

心月探听得知比武在后山举行，便连续使用轻功加速。等赶到后山，她早已气喘吁吁，内心又急如火焚。抬头，台上站着的是皓哥哥，看来怜凝还未来得及动手，看来自己还来得及告……突然她的目光瞟到台下的怜凝，她站了起来，踏上台阶，要动手了。“皓哥哥……”她来不及多想，大声喊了出来，众人一致望过去，路的尽头，那个粉色的身影在绿树映衬下格外醒目。江任皓看见自己的表妹，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没出事就好。他想。“小心，怜……”一阵风拂过，突然时间定格，她像被人卡住了喉咙，寂静无声。心月倒地之时，耳边全是隆隆的吵闹，她想大喊别吵了，一张口却是冰凉猩红的鲜血，顺着下巴流下去，腹部处的白色丝带被汩汩而出的血染红，像秋后的枫叶，她望见她的皓哥哥跳下擂台，向自己冲来。“皓哥哥……”她倒在了江任皓的怀中，温暖的气息又一次包围了她。白色衣衫被风吹去，粉色罗裙被血浸红，伊人望着眼前的情景，一时不知所措。“皓哥哥，我……”心月费力抓住他的手，想着说出自己昨晚才知道的秘密，无奈她早已没了气力。纤细的手滑过江任皓的衣衫，重重地摔在地上。“心月，心月……”江任皓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目光顺着她的身体看下去，腹部处的短剑柄上金色的铃铛，红色的绸带格外刺眼。

是的，是怜清出手杀了她。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宫主的计划，昨夜若不是怜凝阻止，她早就将这小女孩杀了，还若等到现在？伊人扭头看向这个依然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的人，心中便不是些滋味。怜凝诧异的回头，眼神中充满不解和迷惑，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要杀她？我告诉过你不能动她。”“你的任务是打败江任皓，得到‘河图’”怜清用唇语传达信息，她得提醒这个人。怜凝一震，才反应过来。“是啊，自己的任务是得到‘河图’。其实终究还是会有这么一天的。”她暗忖，提剑走上擂台，剑柄处的铃铛被风弄出一些响声。场内一片寂静，有人认出了她，却被这气势吓得不敢多言。江任皓轻轻摆平心月的身体，动作温柔的怕弄疼她。身边的剑发出一声清冽的剑鸣，擂台上怜水宫的人还是动手了，只是想不到却是以心月的性命为代价。“我会为你报仇的，心月。”江任皓心中暗自承诺。

等到他重新站到擂台上时，眼前熟悉的身影让他莫名的惊慌。“怜凝？”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叫道。这个在他身边多日，曾经在昏暗的灯光下怯怯地叫自己的女人竟会是怜水宫的人？“江大哥，对不起。”她转过身，不再是以前那种怯懦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情。两人沉默许久，“动手吧。”她率先出招，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住转身逃去。“我会为心月报仇的。”他低声喃语，只有她听到。原来，那个江心月在她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她不禁莞尔一笑，却带着点凄苦的味道，“好啊，杀了我，你就可以替你表妹报仇了。”她缓缓拔出剑，一阵清风袭来，江任皓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不是花香，却比花香淡雅，不是檀香，又比檀香清灵。怜凝的神情变得有些虚幻，她哀怨又不舍地看着他，诡异的眼神中有着谁也不晓得的东西。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没有过多招式的比划，没有身体之间的触碰，只是一阵阵的剑影迷糊了人的眼神。突然，怜凝手中的剑像银蛇般缠绕住对方的剑，她一使巧劲，江任皓的手不自由地一松，剑悬空而上，怜凝和他同时一跃而起，却终究差了一步，剑被怜凝稳稳地接住，插向了擂台边的木桩。两人同时落地，怜凝低头，长发垂住了她的眼眸。一人看到嫣儿的眼神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她顺着视线看去，江任皓接连后退三步，终于浑身无力地半蹲在地上。“江公子。”嫣儿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向江任皓跑去，他受伤了。她扶住江任皓，“你站住。”呵斥声响在寂静的人群上空。怜凝刚迈出的脚便又收了回去，伊人半倚在椅子背上，风似乎变大了，吹起她的发丝，她只是淡然的看着眼前一场无声的闹剧。“江大哥，对不起。我，只是身不由己。”怜凝的絮语随风送入江任皓耳中。“龙庄主，胜负已分，你也该兑现诺言了吧！”怜清起身走向僵持在位置上的龙啸。“自然……只是……”他又迟疑了一会儿，难道让嫣儿嫁给怜水宫？开什么玩笑？“我看不如这样。”伊人微笑着走来，“‘河图’归怜水宫所有，至于嫣儿，就另当别论好了。”“龙庄主是一言九鼎之人，再者怜水宫又不是养不起嫣儿小姐。”怜清对此不屑一顾。“你们的宫主只是要你们取得‘河图’而已，又何必再多害一个人呢？”伊人依旧微笑着，眼神里却透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怜清一愣，刚才她的眼神，好像那个人。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柳伊人怎么可能是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就这样。”龙啸趁两人都沉默之际，向众人宣布：“胜利者为怜水宫，而龙家的女婿则是江任皓。”台下的人一阵欢呼，此刻他们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嫣儿没想到爹会当众宣布，她从江任皓身旁走开，扭头就向山庄跑去。怜凝呆若木鸡地待在原地，耳边是众人的欢呼，“河图”得到了，任务完成了，只是，她也失去了比“河图”更重要的东西，永远的失去了。她看向此刻还坐在地上的他，毒血在他身上快速运转，若再不服药，恐怕就……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走近他，“这是解药，你中毒了。”说完，她转身而去，江任皓伸手握住瓷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而此时，谁都忘了，刚才，还死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