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文明的碎片》是徐先生倾心创作的一本其他小说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徐先生,和松,内容主要讲述:起码前提,事实上这里已没有这个前提。固然,这些都是特例。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只要举目回顾,原以为有前提而事实上没有前提的实例比比皆是,只不过性质完全不同于杀人放火这样的特例罢了。举一个最没有法律价值...
精彩章节试读:
和野蛮错看成文明。
在法西斯屠杀无辜平民的现场,一个母亲高举着婴儿喊道:“他还是个孩子!”然而喊声换来的是笑声和枪声。她原以为还有一个在人性边界上的最后前提,事实上这里已没有这个前提。
在文革初期“破四旧”的熊熊火光中,一位老人抓住了一双握着几卷古画的手,低声相告:“这是郑板桥的真迹!”然而还没有等他说第二句,一蓬新的火焰早已腾起。他原以为还有一个文化价值上的起码前提,事实上这里已没有这个前提。
固然,这些都是特例。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只要举目回顾,原以为有前提而事实上没有前提的实例比比皆是,只不过性质完全不同于杀人放火这样的特例罢了。
举一个最没有法律价值的例子吧。报载,有一天上海街上一辆公共汽车突然熄灭,驾驶员请求乘客们下车推一把帮助发动,请求来请求去,下来推车的是一群去春游的小学生,大人一个也没有下车。小学生们憋着吃奶的劲儿竟然推动了这辆挤满大人的车,而当他们上车一看,他们原先的座位早已被大人们抢走。
——车上的大人们怎么了?怎么会卑劣得如此一致?堂堂七尺,衣冠楚楚,却一起丢失了文明社会最基本的前提!我们的忿恨,也只有在一定的前提下才能发出,没有前提,你再忿恨他们也无动于衷。
那么,孩子们为什么会下车呢?因为他们还有前提。孩子有前提而大人没有前提,可见这里有一个失落过程。失落在何时何处?记得上海一家电台曾为此而开了一次讨论会。
讨论会上,一位乘客说,他过去遇到类似情况时也曾下来推过车,但公共汽车一旦被推动就直驶而去,把推车人丢在半道,一次两次,大家就吸取教训,不愿推车了。
这显然是一个理由。我本人也遇到过推动了车却被丢下的恼人事情。于是再找司机参加讨论,一位司机说,车好不容易发动之后要开一程才能停下,看看那些推车人追不上也就不停了……
全有理,每一个理都说得通,但这些理的总和却是卑劣。这说明,社会上万事万物各自的理由组合不成文明,文明是对琐碎实例的超越,是对各个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