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姐姐

恋上姐姐连载中

恋上姐姐

标签:武侠,历史,悬疑来源:奇热作者:张跃主角:

主人公叫恋上姐姐的小说是《恋上姐姐》,它的作者是张跃最新写的一本现言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世界上有图片处理这回事吗?说到此处她干咳了一声,喉咙里似是有痰,又出不来,很是难受。既往不咎?好一个既往不咎,你有什么资格追究?你凭什么追究?不就是我昔日的朋友来探望探望,我有什么错?倒是你,你昨...

精彩章节试读:

在家的日子甚是无聊,麦筱君是越来越讨厌这种生活了,每天早起,买菜煮早饭,送张璇上学,回来后便打开电脑,坐在转椅上瞎转,对着电脑发呆。没任何事情是需要上网的,电脑于她来说是碍眼的存在,也不知道张伟鹏怎会觉得她就需要一部电脑,结婚不过几天便差人给她捣鼓一部电脑。真是越来越烦躁,在上班的日子里甚是羡慕这样的清闲。一旦过多了便腻烦,所有的事情都一样,我们人类所处的每个地儿都形同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一旦停下来她便会开始瞎想,想她自己与张伟鹏之间的关系,那天晚上他便自己一人出去。此后只回过一次家,是回来拿身份证的,她站在一旁冷眼看他翻箱倒柜。本是知道身份证放在哪里,但就是不愿意跟他说,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整个过程中彼此之间不发一语。后来他就出去了,在关门的一刹那,叫了麦筱君名字一次,但麦筱君没答应,门便被小心关上,似是此后掐断了联系的意味。

没有任何预兆,房间的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开,本是不关门的,周围没风,即便是有风,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和客厅里也是不会被风撞开门。况且,门根本不关,若是璇儿放学回来,不需要这般大的力道,现在也不是放学的时间。

着实把麦筱君吓了一跳,坐直腰板下意识抬头一看,张伟鹏的脸形同这白天里乌黑的天幕,黑压压地在麦筱君视线的斜上方兀自阴沉,不发一语。

这样默默的对视有了几秒,麦筱君顿时感到害怕,自转椅上慢慢站起来,顿觉紧张,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形同面对突如其来的劫匪般。张伟鹏就那么站着,在门边,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脖子上的青筋泛起,像快要撑破颈脖的皮肤,脸上因愤怒而显赤红,形同三国里的关羽般的脸色。略微好看的轮廓在此刻更是清晰了,脸上渗出细微的汗珠,自寸头的额上冒出,在白炽灯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一幕,看得麦筱君恍惚,似曾相识,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当她在脑子里翻寻记忆的时候,冷不丁地,张伟鹏形同一阵风疾走过来,冷硬的手掌一挥下去便是厚重结实的一巴掌。

在冒着金星的晕眩中,这一巴掌实在是重,麦筱君被打得几近要跪下的同时终于想起来这种境况是在什么时候出现过,但她此刻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在她捂着脸身子往左转的时候,张伟鹏像是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摔在右边床沿的电视柜上面,继而在麦筱君眼角的余光里撸起袖子,风风火火的把双手搭在她两肩膀上,把她身子往他面前一转,便是另一火辣辣的巴掌印在左脸颊上。

又是一阵晕眩的滚烫,此刻麦筱君终于领略到天旋地转的滋味,她泪花马上比哭声先滚出来。

张伟鹏许是出了些怒气,紧握麦筱君双肩的手松了些,麦筱君脚已经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站稳,她是在张伟鹏松开自己,颓然倒下的时候才听到自己的抽泣声,形同婴孩在母亲怀里的烦躁,声音不大,惹不来同情,也得不到安慰。她全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张伟鹏不给她机会问。

啪的一声,是张伟鹏走到电视机旁取来刚才放下的什么东西砸在头上的脆响,随即分散落在地上。麦筱君终于看清了,是一堆照片。照片上有正面也有背面的,全是她和温竹冠的照片,甚是亲昵的举动。

她看得惊讶,不曾记起自己何时与温竹冠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但只粗略扫一眼便知道照片上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偷拍,定是把图片经过后期处理才成的亲昵,温竹冠过来家里不过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一举一动都能数清,无非是在家里坐坐,继而送他到车站,只是并排走路。那时候费盈也在,可是,可偏就是没有费盈的只身半影。

这些是谁拍的?谁?!这根本不是事实,这是有人处理过的图片,肯定是陷害!陷害!麦筱君几近疯狂的叫起来,她一张一张翻着地上的照片,足有二十几张,那其中竟有温竹冠与自己拥抱的姿势,这处理的技术之高,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是经过处理的。难怪张伟鹏会失控。

她气得颤抖,这看在张伟鹏眼里是害怕,是被发现秘密后害怕到颤抖的反应,怎么?害怕了?奸情被发现害怕了是吧?张伟鹏的声音冷得形同地上升腾起来的鬼魅之声,不含丝毫人气,麦筱君感觉到他高大的身躯正慢慢矮下来,蹲在自己面前,他从来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是会冒冷汗,说不出半句话。他也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但此刻他就是认定她害怕,心里有鬼。

说话啊!麦筱君,我还真想不到你是这么贱!在家里得不到满足就跑外面偷食!不对,张伟鹏停顿一下,拿起其中一张看看,似是发现了什么新问题般低头深思,继而吼道:这是咱家楼下,咱家楼下!?你他妈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搞!?张伟鹏扔掉照片,一把拎起麦筱君头发,提到自己眼前。她便因剧烈的疼痛顺势跟着站起来,她的脸此刻是完全的扭曲,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冷,再痛也哭不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张伟鹏的力道是这般大,他把她丢到墙角的时候形同丢掉一个布娃娃般轻松,墙上立刻发出一记闷响,是她头部撞击墙的声音。此刻的张伟鹏完全不是平日里温和敦厚的样子,他已然失去理智,他把自墙上滑下去的麦筱君再次提起来,形同提一把伞般轻松自如。

麦筱君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她脑海里不断盘旋着一个画面,是过年的时候在张家发生的事情——张伟鹏那天双眼充血,形同被激怒的猛兽,形同失去理智的罪犯般盯着张伟洁。还有张伟洁的慌张失措,和她的不断叫喊:妈,妈,大哥又打我了。那是后遗症般的恐惧似是张伟鹏曾多次打她,且是在张伟鹏失去理智的时候,平日里没见张伟洁这般的害怕张伟鹏。

老太太那天也一样,一走出来便慌张摸张伟鹏的脸,不断的安抚,这一切做的熟络,麦筱君心下像是隐约觉得这一切的发生必然有原因。

张伟鹏开始用膝盖顶住麦筱君肚子,似是这样就可以防止她因剧痛颤抖站不稳而又自墙上滑落。麦筱君软塌塌的没有反抗,她只觉那个布满硬骨头的乞丐顶着她肚子痛得喘不过气来。张伟鹏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是在扯身上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膝盖也转动,麦筱君感觉自己肚子形同被车轮碾过般钝痛。

待她无力张开双眼的时候,张伟鹏已经把自己上身脱得精光,正把身上最后一件背心扔到一边,全然不管麦筱君的惊恐。他眼神里已然没有任何人任何物,也不与麦筱君对视,疯了般把麦筱君护着肚子的手甩开,拼尽了力气般扯掉她针织毛衣,一边扯,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偷人!偷啊!我叫你偷!每扯一下,嘴里便是要配上节奏一般说一句。后发觉那上好的毛衣料子根本不是自己力所能及,他右脚大概是累了,顶着她肚子的右脚换成左脚。

麦筱君好不容易呼出一口气,便又感到那种钝痛。

张伟鹏双手胡乱自麦筱君毛衣的下摆扯到上面,还连带她几根头发也扯掉,麦筱君便感觉自己像是赤裸裸暴露在日光之下,她的哭声放大了些,终于变得正常,大哭了出来。

你他妈哭什么哭?!你到底说啊?!哭什么哭?张伟鹏说着一把隔着内衣捏住她胸脯,力道大得让麦筱君哭声中带上无力的呻吟。

很爽是吧?告诉我是不是很爽啊?!啊?他是不是也这样用力令你有感觉?告诉我他是怎么对你的,我也来试试!你告诉我。说着把脚放下,连同麦筱君的家居棉裤也一把扯下。形同亢奋的精神病患者,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似是在享受着自己的暴虐。

几乎没给麦筱君任何准备的机会,便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用手使劲蹂躏一番,形同暴戾的强奸者。麦筱君感觉自己身上淌出汗来,她只感到天旋地转,快感加上晕眩已然不知道今夕何夕,而他们又身处何方。

蹂躏过后,张伟鹏便用双手把麦筱君双手固定在墙上,用牙齿不断用力咬她颈脖、胸脯,似是要在上面留下他的印记。麦筱君哭得很无力,她被固定在墙上的手不断挥动,但终究没有丝毫用处。脚也被他双腿夹住,她整个人形同被固定在墙上等待死亡审判的罪人。

张伟鹏这一次的进入没有丝毫的障碍,他们就这样贴着墙面,张伟鹏双掌自她身上滑下握紧她嫩白的双腿,一下一下的用力猛烈撞击,形同暴怒的发泄。许是很久没做这种事,麦筱君竟感觉锥心的痛,形同她的第一次。她的脸已经因难以忍受的疼痛,用力挤压扭曲在一起,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去张伟鹏脖子上汗津津的肉里面,但他似是恍然不觉,只一味想发泄,想尽他所能的折磨麦筱君

麦筱君徐徐睁开眼,时间已是隔天的下午,她像是出现幻觉,竟然不知身处何处。床头柜有闹钟,在不断奔走,充满节奏,不管人间世事变迁,它就是那样不紧不慢保持着节奏。麦筱君也像是在梦里听到这种充满闲适节奏的声音才清醒过来,碎花窗帘打开一个缝隙,有阳光洒进来,天气明显比昨日的好。

春日了,她身上却还盖着棉被,是几天前她放进衣柜里的棉被,不知为什么又翻出来给她盖上,她倒不觉得热。室内没有开空调,盖上棉被倒是刚好的温度。她不想动,像是死过一遭,浑身酸痛,提不上劲起床,她再次闭上眼睛,把棉被盖过头顶,只想就在这种闲适的时刻里沉沉睡去。

嘤嘤的哭声再次惊醒了她,她竟不知道屋内还有人,原来她还是在家里,不是任何已经死亡的地方。是璇儿的哭声,那样的克制,似是怕惊醒她而不敢大声哭出来,但不哭又不舒服。

一把温和的男声在安抚:璇儿,不哭,妈妈没事的,别担心,妈妈不过摔了一跤,很快便会好。你不记得了吗?你去年摔了一跤,不过几天又蹦蹦跳跳的是吧?这一招很有用,张璇的哭声马上止住了,只小声问道:那妈妈为什么不看医生?你快点带妈妈去看医生啊,我上次也是看了医生才好的,妈妈说了要听医生的话才好。

一阵沉默,张伟鹏没有回答,他也简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吧?麦筱君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冷笑一声——倒是人面兽心的骗子,不敢送我去医院还这般巧舌如簧。但又像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她始终不明白张伟鹏怎会是这样的人,一切来得太诡异,他的改变已是不可逆转的乱了她所有的心智。自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学会冷笑?对自己的丈夫?

她不想面对他们,只好一直装睡。他们也该看到她刚才在翻动被子的动作。

后来门响了,是悄声出去的动静,麦筱君听了好久,没有再进来的声音,是他们一同出去了的,终于爬起床。她浑身痛得厉害,下身更甚,肚子以下的地方形同跑完一场令人昏阙的长跑,一觉醒来便是那种痛。

起身的时候才发觉她身上穿着睡衣,该是张伟鹏帮她穿上的,多么的可笑,她知道等会送完张璇上学的时候定还会有一场争吵。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张伟鹏会把张璇接回家,今天星期三,平日里的星期三都是中午不回家的。在学校隔壁的张伟鹏舅妈家里,舅妈是这座乌烟瘴气城市清洁工,星期三轮休。她渐渐觉得张伟鹏是个怪物,也渐渐猜不透关于他的一切,一个真正的男人,最起码的温度,她触不到,此时她觉得心寒。

门冷不丁被推开,麦筱君站在床沿,毫不退缩迎上张伟鹏的眼神,此刻他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自他脸上看到抱歉,麦筱君只瞥一眼便自他身边走开,往客厅走去,她已经好久没喝过一杯水,没沾过一粒米,她又渴又饿。

正当她想开水的时候,张伟鹏抢先一步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是个变色杯,里面的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开水一下去便是他们抱在一起面对镜头的甜蜜。看得扎眼,麦筱君见张伟鹏把杯子转了一下。放了些葡萄糖下去,看着挺细心的,麦筱君却故意无视,也没有接过杯子。

张伟鹏捧着杯子,形同竹竿杵在那里,进退不是,好一阵尴尬。

她越过他坐在沙发上乜斜着眼:告诉我,你的照片哪里来的?麦筱君一说话便知道声音变了,有一丝沙哑的干渴,她找夺过张伟鹏手里的水杯,大口喝起来,水温刚好。

张伟鹏此刻却似是在麦筱君提醒之下才记起了昨日之事,脸色突然阴沉,但还好没昨日的恐怖,冷然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你倒好,问起我来了。没待麦筱君插话,他又说: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但是我告诉你,麦筱君,我不想见到有下次。绝对不想!

麦筱君也回他冷眼,咽下最后一口水的时候,把杯子一扔,杯子摔在反光的地板砖上,发出一声脆响,倒是没破。不愧是贵杯子,质量好到如此地步,她嘴角翻出一丝冷笑:张伟鹏,真没想到你竟会是这般愚蠢,还说你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图片处理这回事吗?说到此处她干咳了一声,喉咙里似是有痰,又出不来,很是难受。

既往不咎?好一个既往不咎,你有什么资格追究?你凭什么追究?不就是我昔日的朋友来探望探望,我有什么错?倒是你,你昨天的行为是什么?我要是告你家庭暴力都没问题,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麦筱君撩开头发,把被张伟鹏昨日狠狠打过的两巴掌的淤青痕迹显露出来给张伟鹏看。

张伟鹏明显是看到了右脸颊上的肿胀,许是右手力道比较大,打得肿了,左手打的没什么变化。他转过身低下头,他本是不知道自己的过激行为,在他气到一定程度,他便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的精神患者。自高中开始便是,他却一直隐瞒了所有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无心的,打他妈妈,打他妹妹,这才是第一次打麦筱君,他难以保证还会不会有下次,都是老太太给害的。

不敢看?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张伟鹏,我算是瞎了眼,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我当初为什么答应你这个暴君?!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快要孤独致死,恨不能找个人来陪陪,是我的错,怨不得别人,是我的错······麦筱君说着便颓然坐在沙发上哭起来,一直喃喃自语。

张伟鹏也没劝,站一旁看着,形同看一场电影的片段般面无表情。

是我瞎了眼,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到外面去干什么我都没过问。我也不知道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在你面前摆弄是非,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是谁?你说啊?到底是谁?麦筱君自沙发上站起来,紧紧揪着张伟鹏白衬衫的衣领不放,形同威胁:你倒是告诉我谁啊?我真要看看谁会跟我有这么大的苦大深仇要这样折损我。你快说!快说啊!张伟鹏!

张伟鹏还是一语不发,眼里此时开始有深深的懊恼,他扶着哭得快要背过气来的麦筱君坐下,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内心便开始觉得歉疚,他定要问给他照片的人个清楚。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我应该问问清楚,而不是二话不说就骂你打你,你惩罚我吧,要怎样都行。只是你别哭了,你哭得我难受。其实张伟鹏也并不知道是否真的就错怪了麦筱君,但他此刻是真相信她。

麦筱君突然变得很冷漠,你只要告诉我是谁给你的照片就可以,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无法抹去,这与原不原谅无关。我嘴上说的不一定就是我心里想的,所以,我此刻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张伟鹏很为难的样子,他也开始学会演戏,凑过去拥着麦筱君肩膀,轻声道:我真不知道是谁,我一回办公室,桌面上便有一个快递的包裹,打开便是这样的照片,我发誓,我真没见过谁进去过,我也问过别人了,说是一个快递公司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待张伟鹏说完,麦筱君便冷笑:可你相信了是吧?你一看到就急匆匆回来了是吧?你是这么爱工作的人,为了这件事情,你二话不说便回来了,你甚至没有想过这是不是陷害,你对我的怀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麦筱君几近竭斯底里的叫喊,张伟鹏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

见张伟鹏没有解释的意思,麦筱君自他双手中挣脱出来,好吧,你不知道也可以,但你必须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么看不惯我,你必须给我查出来!麦筱君此刻的表情简直就是昨天的张伟鹏,她似是结婚后这么久积累的情绪通通都放在今天来发泄。她终归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她活得太压抑。

张伟鹏呐呐道:好,我会找出来的。

麦筱君得到回答便站起身往房里走,背影也是冷飕飕的。

她看不到背后张伟鹏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给别人发的信息——

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来的!

发完便颓然坐在沙发上等待信息。

五层高楼的阳台,阳光正好,微风斜斜掠过脸颊,甚好的感觉。他们就那样默默面对楼层下面马路来往车辆静默站着,处于市区里的房子,大都如此,喧嚣不止,没有一刻的安宁。

而马晓晴说过她就是喜欢这种俯瞰人生百态的感觉,熟悉的人都说她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似是没从前简单直接,变得有内涵,而他们从来都说不出来内涵是个什么东西,马晓晴曾冷然问道:内涵?能吃么?,但如今她已鲜少和过去的熟人见面,要说朋友,还真好像没有,此后便跟别人断了来往。

关于柯子杰,倒还是有不愿放弃的信息发过来,但她极少回,除了节日的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其他的追问她一概不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不再模仿朋克,向往都市白领的一切。即便她此生抑或都没机会成为朝九晚五的白领,她还是假装她们那样的装扮。

马晓晴此刻手里捧着一杯红酒,自到这里来,她便开始爱上喝红酒,还买了本图文并茂专门的关于红酒方面知识的书,她从去年开始便觉得自己内心开始有梦想,她的梦想是做一名品酒师。她总觉终有一日会实现,不远。

你没听到我的问题吗?我问你,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那天发信息也没有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存心让我走一趟是吧?张伟鹏从来都很有耐性,从小就是如此,若非是那段少时阴影,他现在会是个好青年,朋友家人公认的有为好青年。

马晓晴还是没打算给任何回答,这是张伟鹏第三次的发问,她知道他开始不耐烦,也深谙所有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本性,他是开始厌她了,她明白。可是若一旦分开,他定必也会像此刻对麦筱君怀有愧疚与想念一样对她。

男人抑或女人都如此,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肉身凡胎,清高不到哪去,都害怕寂寞——这泛滥的感觉一来,便开始饥不择食。

可悲哀的是,她现在对他倒是快马加鞭般远离了刚开始接近他的初衷,她刚开始不过只是想报复麦筱君,而事实是,她渐渐发觉这种报复的目的不再纯粹,还夹杂着些许自己的感情,对于张伟鹏的感情。

她甚至开始觉得她已经难以离开他,这让她开始害怕,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她把这个归咎于对他物质给予的依赖,自在一起,她便不工作,靠的都是他,这套间如今已是她的,张伟鹏的大手笔,一口气付完。她不关心他的工作,只知道他每年过年时候收到的红包都够首付的钱。也就理所当然地买一切她当下想要的,从不觉内疚。

我再问一次,照片是哪里来的?张伟鹏真的已经失去耐性,转身冷漠不耐烦望向马晓晴。对于马晓晴,他从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奇怪的是,他在麦筱君面前却从来不敢发火,除非除非是迫不得已。

马晓晴已经意识到他的怒火,她总有一套来对付,她已经习惯,自相处三个月后便已经摸索出一套应付他发怒的方法——假装屈服,前面的时间他伪装得很好,一旦住在同一屋檐下,本性便暴露无遗,而她也深知,自己与张伟鹏相处的时间比麦筱君与他还多,她比麦筱君更清楚他。

都说了,我也是在回家的时候看到在门边的,我真没见过那个送照片过来的人,就在咱家的门缝下面,我一打开门便看到。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当时就不能给张伟鹏寄个匿名的快递?

张伟鹏修长的手一伸,便轻易捏住她下巴,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谁那么关心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什么大人物,筱君的朋友圈子我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我警告你,房子虽说是送给你的,但是记在我名下,你若再给我耍花样,你今晚就要睡街头!张伟鹏凶性毕露,马晓晴真开始有些害怕了,越了解他,便越觉得他是个变幻莫测多重性格的人。

她还在挣扎,但感觉下颚上的力道开始变重,她不由皱眉轻叫出声:痛。

知道痛就好,说了就不会痛了。张伟鹏又加了一下力道,马晓晴握杯子的手开始发抖,上面玫红的酒也随之颤抖。

是我拍的,怎么样?我告诉你麦筱君和别的男人有问题,你总不相信,我只好自己亲手帮你取证据。马晓晴说得理直气壮,声音却似是从嘴巴里抖出来断断续续。

张伟鹏终于松手,但手还没放下,只是轻放在马晓晴下颚,那你真看到他们搂抱在一起?

······

说!力道又开始加重。

马晓晴不敢说真话,她明白,无论她说什么,都少不了张伟鹏的巴掌,她没有试过被打,但她就是有这种预感。

是。口齿已经很不清,酒杯横放在手上,红酒已经洒出来,滴在马晓晴米白的高跟鞋上,而后自鞋尖滑到地上,她干脆就把杯子放下,嘭的一声便碎了,谁都没在意已经碎了的杯子。她看到张伟鹏眼中冷冰冰的怀疑,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太低估张伟鹏。

嗯?张伟鹏开始邪魅的笑,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和坑骗,但他明明就是在做这等事,他捏着马晓晴下巴用的力已经使他颈脖冒起青筋。

我——照片不*不是我拍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有没有抱在一起。马晓晴开始试图不看张伟鹏,但他却把她的头抬得高高的,几近贴近他的脸。在力气上她终究斗不过张伟鹏。

照片是经过处理的?少废话,你只管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张伟鹏终于松手,但说话的气息还是迎面扑到马晓晴脸上。

是。马晓晴揉揉下颚,答得干脆。

她以为张伟鹏会打她,形同那天打麦筱君一样,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淡淡一笑便走了,走之前拿走自己的外套,留下一句:你不必再找我。完了后就往门外走,钥匙自身后啪的一声摔到门边地上。

马晓晴看着张伟鹏气冲冲走出去后颓然坐在原地,她知道她算是完了,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绝望,她从前只觉张伟鹏不在她才有自由,可此时她不想他走。

你在搞什么?!柯子杰一开门便形同鬼魅自费盈身后串过来,费盈已经来不及收拾了,在她直起身子的时候,还不小心撞翻了望远镜,柯子杰竟开始惊叫,放下手里的菜,马上过去扶起,费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柯子杰一语不发,检查了一下,便气冲冲抱到自己房间。费盈一路跟着,头低到不能再低倚在柯子杰房间的门口,形同等待原谅的小学生。

柯子杰摆弄好望远镜,就走出门,把刚放到地上的菜拿起来气咻咻跑到厨房一板一眼拿出锅、砧板等物什,捣鼓着晚饭。

费盈看得害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柯子杰这般生气,她不由在一旁试图帮忙,但无论她拿什么,都被柯子杰一把夺过,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在柯子杰挥刀砍骨头的时候,那种劲道似是在砍费盈,吓得她心惊胆战。

看他不断夸张的动作,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歉:对,对不起,我也只是一时无聊,你知道我最近休假,没什么地方去,就

费盈不开口倒好,一开口便把柯子杰的怒火给燃起来,他没等费盈说完啪的一声放下煲汤的锅盖,双手撑着围裙上:你没地方去你就偷窥是吧?你没地方去你就去犯法?你什么人格?!说完便把炒好的菜端出去,还推了一把站在门边思过的费盈。

费盈只好屁颠屁颠的跑去解释: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无聊在阳台看看风景,谁知道不小心看到对面那窗帘的颜色好像换了,怕太远看走眼,就

说到此处,费盈特意抬头瞄一眼柯子杰反应,只见他站在饭桌旁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怒气像是瞬间消失了般,变得平静。

后来是长久的沉默,柯子杰自临时拼凑起的饭桌旁坐下,双手交叠在上面,费盈在一旁看得发憷,她知道柯子杰是要说话了。

她已经搬走一个星期,跟那个男人,她现在是什么都不用做了,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总算是给她盼到了,我终究是不能给她的,彼此都明白。他并没有面对费盈说,形同自言自语,说完后便起身又往厨房走去,也还是没看费盈一眼。

费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说不出的感觉,倒不仅仅是后悔,在后悔揭开他伤疤的同时,似是还有一股妒忌的苍凉味儿。

麦筱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鬼使神差般就是想见见韩以东,她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要刻不容缓去见一个人的愿望。

特意去菜市场买了走地鸡和花旗参回来炖足了时间,便满心欢喜的往他们学校去,形同见自己恋人般,仿若隔世,记得她没结婚前与张伟鹏见面的心情也是如此,甚是吊诡。但她不敢想太多,仿佛想到的都是真实。

走到他们宿舍树下,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那天见的女子和韩以东,他们并肩坐在一起,他们的背影是多么般配,看得扎眼,自校园的宿舍门前树下,那般悠闲与宁静,韩以东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话,惹得一旁的女子吃吃笑着,不似是装出来的可爱状,看得麦筱君心下竟有一丝妒忌生出,很是突兀,连她自己都吃惊万分。

手里拎着装着鸡汤的保温瓶不知道是上前交给韩以东再走还是在这一刻走开更好,没等她犹豫,后面一把轻快的男声叫了她一声:麦筱君?有猜疑的味儿,很是不确定,转头一看说话之人,便知道是谭天,不由咧嘴笑了:谭天?你去干什么来了?谭天总给人这般阳光的感觉,见到就欢快,忍不住便笑开了。脸上的阴霾也在瞬间消失。

谭天的长牛仔裤几乎拉倒膝盖,手里还拿着把铲子,头上满是暴雨般的汗,似是刚干完活的农夫。脚上的拖鞋还满是泥巴。

他咧嘴一笑便是阳光的气息,没有,我刚才就帮生物园那边的松松土,学校运来几棵树,我刚好路过顺便帮忙。你找韩以东啊?

谭天问得直接,麦筱君竟有些不好意思,本是很自然的事情,她此刻竟有别扭,脸红了一阵,竟转身欲走。

谭天倒觉得奇怪,大声问:你要去哪里?韩以东宿舍在这边。这声音大的,韩以东那边都能听见,他们抬眼一看便看到谭天和麦筱君,韩以东先起身走过来,颜顾站在原地犹豫半会也跟上,内心很是复杂,眼神定定看着麦筱君

姐,你怎么来了?韩以东一脸抑制不住的高兴。

怎么来了?还不是关心我们祖国的下一代,给你送吃的来了是吧?筱君姐?谭天戏谑,不客气地夺过麦筱君手里的饭盒,打开一看,果然是香喷喷的花旗参炖乌鸡汤。

韩以东摸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你吃过饭了吗?今天璇儿应该不用上课吧,怎么不把她带来?好久不见她了。

没待麦筱君回答,谭天抢先插嘴道:璇儿干嘛要来啊?璇儿又不是你媳妇。此话暧昧,个中意思只有韩以东懂得,但谭天一说,韩以东竟皱眉,他深怕麦筱君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抬手捶了谭天一拳:去你的胡说八道!来来来,喝鸡汤。

韩以东说着便走到刚才树下的,颜顾自始至终都形同跟屁虫般跟着韩以东的步伐,麦筱君看在眼里,觉得扎眼,不知为何,她觉得最近像是变了,变得自己都跟不上自己的心思,不知道成天想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此时见韩以东与颜顾走在一起,她高兴不起来。

来来来,吃吧。韩以东说着先拿起调羹喂了一口麦筱君,吓得麦筱君有些措手不及,脸瞬间红了,我拿来是给你你们喝的,跟我客气什么,你们喝吧。说得吞吐,脸顿时别开。颜顾看在眼里,一言不发。谭天只为打破僵局,和韩以东抢起来,韩以东便躲过尴尬,和谭天只顾着抢谁先喝第一口。

两人形同三岁孩童般打闹,不消片刻便已经把保温瓶里一半的鸡汤解决完毕,麦筱君见他们喜欢喝自是高兴。

筱君姐,今天这么得空过来看韩以东?谭天笑着问。被韩以东白一眼,深怕他太直接被麦筱君知道,吓跑她。

没有,只是在家里没事做无聊了些,便过来看看你们。麦筱君一说完便低头,似是掩饰自己的谎言,本就是说谎。

要不我们先走吧,你们姐弟也很少见面,难得一聚,我们就不打扰。颜顾说着便自家先起来欲走,没等谭天的意思,谭天脸一沉,瞬间有不好的感觉,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随即也抹平脸色,重拾往日的嬉皮笑脸与韩以东他们告别,屁颠屁颠跟上颜顾。

你明明知道的吧?一起走到校园超市,颜顾一转头开口便劈头责问谭天,脸色冷峻,全黑了下来,谭天从没见过这样的颜顾,此时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一无所知的无辜。

你不但知道我喜欢以东,还知道以东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你刚才是故意在提醒他姐姐吧?但我曾经说过只要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喜欢他就好,我不奢求什么,我自身的情况我知道,保不准什么时候来个一命呜呼,岂不是连累人?我不会去害人了,但你没必要这样,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然,或许你无恶意,什么也没有,是我过于敏感。说到此处,颜顾突然停下,继续往前走,谭天停在原地,此时心里真的是莫名其妙猜不透颜顾话里意思。

见颜顾很快到了女生宿舍,谭天快步上前,一把扯住颜顾手臂,被颜顾一把甩开,周围也有路过同学侧目,但他们也不管那么多。谭天只想把事情说清楚。

你刚才说的话简直是莫名其妙,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得我怪寒碜的。谭天是真发觉自己不懂女子心思。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颜顾。

颜顾背对着他,在微弱阳光底下,背影有些颤抖,似是已经在哭了,谭天看得发毛,心里想不至于吧?怎么就哭了?心底开始慌张,最恐怖的莫过于此,惹怒别人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谭天开始害怕,这辈子还没面对过这般情况,惹怒一个女孩子已经是大忌,对方还哭了,最焦心的是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由低声下气上前问道:颜顾,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刚才并没说你什么啊。谭天站在她面前,作思考状,脸上已是困扰至极。

颜顾拿掉他小心翼翼放在她手臂上的右手,转过身,声音有些惨淡: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让我看到韩以东对麦筱君的好,故意给麦筱君提示说韩以东对她有意思,但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别人已经是有夫之妇,韩以东也跟我说过了放弃,你这算是什么?支持别人搞婚外恋?好提高我们祖国的离婚率?

没想到颜顾想得这么远,谭天更是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在颜顾眼里竟是这般的不堪,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更别提这说出来像是居心叵测的预谋行为。

他开始有些生气,从没被人这样说过,但独独对方是颜顾,他便多了耐性去解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但我真没有这种意思,我不过——我刚才是错了,一心想把韩以东心思表达出来,我只是觉得他藏着掖着太苦逼,麦筱君又不知道,我一时间还真忘了她已经结婚的事实。我知道我错了,但想不到伤害了你,可我真不是那样想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是因为你什么了然后我对以东说什么拒绝你——

你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已经不在乎,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早上才刚吃完药,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个病人。没等谭天说完语无伦次的解释,颜顾便自己往宿舍方向走,背影有些苍凉,看得谭天一阵扎眼的心痛。

他现在终于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但似是已经无法拯救,都说生病的人最是敏感,果然不错,这就是病人的隐疾。骂了自己一声,叹口气,本想往韩以东他们方向走,后来还是转了方向,往校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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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姐姐

小说恋上姐姐点评:

这是我看过最好的现言文了。不得不说作者张跃的文笔很好,情节划分得很好。内容很吸引人。结局我很喜欢啊。此书,看一眼,误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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