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摩羯座恋人的书名叫《摩羯座恋人》,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顺风火锅倾心创作的一本现言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支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然后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周彤忍不住大哭用力打他:“可恶的家伙!你简直是疯了!”那支手没有停住,他像是吸血一般,近乎粗鲁地亲吻她。周彤慌乱地全身发抖,没有一丝力气。...
精彩章节试读:
【渐行渐远的孤单冬季】
在周彤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晕时,奇异的事情便发生了。
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景,那只精致完美的小人偶居然在坟墓边行走,缓慢但优雅。
周彤心里一惊,双脚却是不由自主地向那人偶走去,她的目光呆滞。不可抑制地,她的神志不听使唤,不能回顾,不能转身。
那人偶撅起了花瓣一样柔嫩的红唇,脸上是犹带病容的苍白笑容。
“你是王子殿下喜欢的女孩子呢,”小人偶语气温柔极是肯定,却带着些许酸意,“他原来也是喜欢我的,可是……”
“可是什么?”
人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周彤神变得复杂,她轻声问:“你……应该是他将你变幻这样的吧?”
小人偶居然叹起气来:“你说的没错,但那是因为……”
“安郁!忘了规矩了么!”瑶林忽然截住了话,他怀中已然多了一个人偶,“不要说一些人类不懂的话。”
他说完,转脸对周彤一笑:“你很快就会忘记的。这些东西你不该记得,那么就得忘记。”
看着他灰蓝的眼睛只觉得一阵惶恐,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
他怀中的那个人偶分明与苏文雅一模一样,他刚刚进去难道是……
周彤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脑子里一片混沌。恍惚中,瑶林那张带着诡异微笑的脸,渐渐地,就模糊了。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他究竟是好是坏,分不清呢。
事实就是如此,美好的同时,也隐藏着无法预言的邪恶。
瑶林依然笑意地看着她,满树的枫叶被风吹得呼呼直响。
几乎快要窒息了,她开始剧烈起伏,像是不能呼吸。
糊糊中,他看见那人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只让人毛骨悚然。
而杨芊芊在原地等了许久,心里便开始不安起来。买书也不需要这么久吧,真是让人急死了!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自言自语,丧气地只想跺脚。
她看着这红得如火如荼的枫叶,眼睛里缓缓起了波动。
时代的孩子总是会幻想的,她们的思想就像成长中的禾苗,青涩却鲜奇。
他不也曾答应过,会带她来这里的么,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
冬季也要离去,该遗忘的是怎么也不愿忘的往事吧。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黏湿,对那些海报感到过敏。
吸了口气,她开始去找周彤。
“您这儿刚刚有没有一个女孩子来买书的,穿紫衣服的,长得很可清秀的那种。”杨芊芊语显得有些惶急。
卖书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扶了扶眼镜,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啊,是有,不过,她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那您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么?”
老人的表情一僵,然后露出惊讶的神:“啊呀,她是往枫霜墓林去了。不会出事了吧。”
“枫霜墓林?!”杨芊芊吃惊,天啊,那不是枫叶岛的地吗。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连呼吸也不安起来。
这丫头,不知道规矩么,真是……
她转过几道弯,来到界限前。刚要跨步进去,便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不知道是禁地么?”
杨芊芊转过脸便看见那金发男子双手在袋里,冷眼瞧着她。
游闽书?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进去的话,安隽她会死的。”
“什么?!你胡说,安隽才不会死呢!”杨芊芊狠狠瞪着他,心里却是更加不安起来。
游闽书淡淡一笑:“怎么不会?要知道,勋他可是族王子,你最好为她祈福。”
杨芊芊感到莫名其妙:“可我知道,瑶林他,是喜欢安隽的,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分明是你在嫉妒!”
“你……你不也曾嫉妒过么?”游闽书绪有些激动地抬手指着杨芊芊,声音微微颤抖,“晓庆君大人……”
“住口。”杨芊芊现在最不愿提及的人,便是那施晓庆。
游闽书冷哼一声:“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之所以这么痛苦,不都是因为他么。然而真正的原因却是你不敢去面对。我说的对不对?”
“这不关你事,请你走开。”杨芊芊睁大了眼睛,眼底有朦胧的雾气。
说完,她抬脚走了进去。
“你确定你要进去么?”背后那人淡淡地问。
杨芊芊回头,只见游闽书走了过来,脸上有一丝担忧。
他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杨芊芊已然站在了界限内。
“这是禁地,快点出来,不然会危及生命的。”游闽书低声说。
杨芊芊彻底生了气:“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安隽她是唯一的朋友,不管她在哪儿,我都会去救她,这种谊,像游大少爷您这样的富家子弟是不会懂的。”
当她毅然向里走时,游闽书跟了进来。
杨芊芊不解地看着他。
“嗯,她也是我的朋友。”他语气淡淡地说。
两人对这里都不是很熟悉,转了好几个圈还是回到了原地。
杨芊芊心中着实窝火。着什么鬼地方,怪异得很。
“杨芊芊啊……”
“怎么了?”
“你和安隽……的关系甚好是吧。”
“废话!我和她就像是和鱼,谁也离不开谁。”
游闽书叹了口气:“那她有没有有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要问就把问题说清楚,你真像个孩子,怎么讲话都犹犹豫豫的,先前还像个样子,真是……”杨芊芊不满地道。
游闽书迟疑了一下:“她喜欢的人是……”
“啊?你原来想问这个!”杨芊芊笑起来,“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呢。有空会帮你问的。”
游闽书顿时红了脸,连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问问罢了。”
看见他脸红的样子,杨芊芊觉得有趣极了,但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周彤到底去了哪里。
走着走着,赫然出现了一块墓碑,那面分明写着:文雅之墓
两人都惊住了。
【樱花树下的寂寞阳光】
林子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糊,十分诡异。
丝丝缕缕的猩红烟雾,萦绕在空,耀眼刺目。
杨芊芊愕然地问:“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烟雾,怎么越来越古怪?”
游闽书一面察看着周围的环境,一面轻声说:“这里是血族安葬之地。血族死亡的几率很小,除非是他们自己不愿存活,因此这里的怨念很重。我敢肯定,安隽是误闯了这里。”
“你怎么那么肯定?”杨芊芊心里是很不愿相信周彤进了这里面的。她虽然不知后果是有多有严重,但她明白一点,进了这里肯定是凶多吉少。
浓重的雾气愈来愈严密,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影影绰绰的幻象飘忽浮动,似乎隐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佳兰不免紧张起来,身子微微僵硬。
那猩红烟丝,在他们周围四散开来,顶还传来奇怪的声。
游闽书道:“别怕,这是用来惑你的。”
说话间,风陡然凄厉起来。杨芊芊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越是慌张就越有可能神志恍惚。”
杨芊芊听完,顿时抓住了游闽书的手臂。
游闽书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虽然他阅历美好无数,但这么温暖的手指却是真的让人无法抗拒。他一时有些呆了,不觉多看了杨芊芊几眼。
杨芊芊察觉到他的目光,怒道:“找安隽才是重中之重,你的心思正常一点行不行?”
游闽书顿时尴尬万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再往前走了几十米,雾气也渐渐地淡了下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精雕细琢的楼阁。
杨芊芊暗暗吃了一惊,这不是墓林么?
怎会有如此精致的建筑,看来这里的确是古怪。安隽是怎么进这里来的,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她越想越不对劲。
就在此时,那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皱起了眉,表情十分地不悦。
“你们怎么会进来,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么?”他的声音也透着冰冷。
游闽书淡淡一笑:“我们是来找人的。”
“这里没有你要走的人,快点走吧,趁我不想多做追究的情况下。”
杨芊芊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气:“你三番五次找我和周彤的麻烦,究竟居心何在?!你可是告诉我,你们血族现在根本就可以不必饮血的,不是么?”
瑶林闻言,脸色不一由得一变,他沉着脸道:“她还告诉你了什么?”
难得见他紧张的摸样,游闽书也感到疑惑。
“只要你放过周彤,我就全都告诉你。”杨芊芊紧盯着他的眼睛。
瑶林冷笑道:“我说了,这里没有你们想找的人,是听不懂么?”
说话时,一只人偶从他怀中滑了出来。
“是周彤!”杨芊芊惊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见事情这么快就败露,瑶林的表是极度的复杂。
他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她是我的,你们谁也带不走。”
“荒谬!她不是你的玩具,怎么能说是你的,你简直就不是人!”杨芊芊气急败坏。
瑶林回复了一贯的优雅沉着,轻笑道:“我本就不是人。”
杨芊芊气结:“你……”
游闽书接话道:“勋……你的玩具已经够多了,就放过安隽吧。她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而且……”
“哼……”瑶林冷哼一声,不屑道:“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游大少爷,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么?别妄想了,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永远都不会。”
游闽书的表情顿时一僵,眼神也黯然,他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芊芊急了,她起伏着:“我一定要带走周彤,也不管你是谁,我想,瑶林同学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又为何去爱?你统统都不明白。”
瑶林眯了眼眸,语漫不经心:“你懂么?如果,你懂得,那你就应该知道,失去自己所爱之人的痛苦。”
杨芊芊怔住,心脏狠狠紧缩。
“可惜,你也不懂。”他慢悠悠的语速,在杨芊芊听来字字如针。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后传来,瑶林满脸不爽。
是施晓庆。
“晓庆君,不知道怎样讲你好了,”瑶林灰蓝眼眸里掠过一丝光,“不好好跑通告,做你的人王,来这墓林里是做什么?”
施晓庆闭了闭眼,沉声道:“勋……为皇族,你却是违背了族规,知道么?”
【最终却什么都要失去】
瑶林轻轻呼出一口气,样子看起来很疲倦,他耸耸肩,长叹道:“族规是一把枷锁,把你我都套在了里面。虽为皇族,最终却什么都要失去。而我,想要改变。”
他的声音认真而沉静,却是蕴满了悲伤无奈。
杨芊芊愣住,他居然是血族王室,这真是不可思议。
叶子开始掉落,以一种孤独的姿态,它们的梦想是否就已经终结。
瑶林审视着那些鲜红的落叶,冰冷的目光渐渐变得黯淡,如同孤独的倒影,隔着一个世纪的光景。
施晓庆依旧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神,眼里深浅不一。
整个天空突然暗淡无比,橙光亮丽地掠过没有云朵的天空。
“你真的决定好了么?”施晓庆的瞳施微微紧缩。
瑶林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想清楚,杀死他们,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尽管你是皇族。”晓庆君的身体有些僵硬。
杨芊芊闻言惊道:“你是说,他想杀死我们!”
瑶林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闯入禁地之时,就该预料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话刚说完,天空中就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风刮过树林,发出强烈的呼啸声。杨芊芊看着眼前英俊又邪的银发子,一时发闷,心中生出恐惧。
“冬天已经过去了。”瑶林抱了两个人偶,悠然离去。
游闽书想要追去,却是怎么也动不了。雷鸣声也越来越响。
周围的雾逐渐浓郁起来,似乎是要掩盖一切。那雾气之中,隐隐幻出影像来。
悲伤的女孩在街上奔跑哭泣,忧伤蔓延。
她身后的大屏幕,那华丽的灯光下,优雅的子正宣布着再寻常不过的澄清消息。
杨芊芊的神情一变得痛楚。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深旁,曾经跟她许诺永远的人就站在她右手边。然而,她再也牵不到他的手。没有比这更具有讽刺了。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的放手,是不是大多的承诺都有谎言的存在,是不是只有受伤了才懂得什么是。
突然斗大的雨点落下来,狠狠地冲涮地面。施晓庆连忙护住杨芊芊,指尖划过的地方,雨渗透不进。
他轻声说:“这些雨滴是有腐蚀性的,千万不要去触碰。”
杨芊芊心里涌起一阵悲伤与感动的混合情绪。这个人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她的眼泪几乎要涌到眼眶里,快要窒息了。
游闽书看见她不溢言表的样子,轻抚的长发,低语:“丫头,你好像长大了。”
杨芊芊竭力控制自己快要流露的心情,她怕自己会溃不军。
而闪电突然就劈了过来,直直地击向……
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浑浊。那暖而且柔的手指,鲜淋漓,弯曲了视线。
游闽书惊惶地睁大了眼睛。
施晓庆万万没料到瑶林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掠夺一个女孩的性命。
他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自己的怀里,脸苍白如雪,眼眸里满是哀伤。
=
他紧紧抱住她:“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丫你要坚持住。”
对于那香甜的腥味,他是在极力地控制。他拨通了医院的号码,心中焦急万分。
“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个孩子么?”她眼底浮现隐忍已久的泪光。
他目光一闪,孩子?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只把我当作……孩子……对不对?”
最终他揉揉她的脸颊:“你想的太多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
难过地抿住嘴角。
瑶林带着两个人偶,出了墓林。周彤意识到自己变为人偶后,心中惊慌不已。
她在他怀中挣扎,想要逃脱。
银发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那个下雪天。她的眼眸漂亮得不可思议,像是要看进人的灵魂里。他极喜欢那样的眼睛,要是可以收就好了。
也不知从几时起,他开始贪恋她的一嫣一笑,贪恋她的每一个动作神。
冬天终于过去,气候变得暖和煦。樱花满开,娇艳欲滴,粉红的花瓣给人一种暖的感觉。
杨芊芊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星期,出院之时,正看见满树樱花开。
她叹了口气,幸好周彤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但周彤却始终不肯告诉她,那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周彤回到家后,总是做梦,梦到那些离奇的事。这使她感到痛苦,她只想平凡地生活,却总是无法如愿。
变为人偶的那些天,她看见了苏文雅,那个总是带着忧伤的女子。
周彤吃惊,她不是……
苏文雅对她笑笑:“现在,我已经是不死人了。”
周彤听得毛骨悚然,胃里一阵恶心,几乎快要呕吐出来。
这人生还真是奇怪。平静之中总是波澜起伏,命运逃脱不掉。
她走下楼,意外地看到了父亲。他是很少回家的,但无疑却是最疼她的人。
“您回来了……”她在父亲对面坐下。
父亲轻轻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安隽啊……”
“是。”
“爸爸想送你出留学,你觉得好么?”
周彤怔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考虑让你回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我是为你好。”
“去哪个国家?”
“近点的,项国。我都会准备好了,现在是要赶紧补习项语。”
她本想拒绝,但看见父亲的眼神,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杨芊芊听说之后,很是意外:“什么?!去项国?不知道那个国家的人一向是排外的吗,还特别针对我们中国人。”
周彤叹息:“这是父亲的意思。”
“你应该对才是啊。再说你就算去了,语言不通,文化不同,又没有朋友,岂不是要郁闷死啊!”杨芊芊很不愿失去一个好朋友,一个人总是孤单的。
她最讨厌分别了,那场景只会让她心酸不已。
摩羯座恋人修订版·Three
【偶像组合时代的项国】
她要走了,离开自己的故乡,前往那个陌生的国度。
其实母亲一直都是反对的,她不愿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万一受苦了怎么办?
又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作的决定,根本就不通知她。
虽然也知道孩子长大了就该放手,也预想了很多次孩子的离开,可真到了这样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准备好。舍得舍不得,也只得送周彤去机场。
杨芊芊的眼眶红得很是厉害,她忍不住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彤叹了口气:“不知道呢,不过我会想你的。”说这句话时,她心里也是极度无奈的。
吴美艺向女儿交代了一番,转身抹起了眼泪。
“……”周彤的心开始变得沉重,“别这样,我会回来的。”
吴美艺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说不出话,他深知丈夫送女儿出国的原因,正是这个原因让她快透不过气来。
候机大厅里,甜美的播音员开始提醒飞机起飞时间。
周彤最怕经历的就是道别,即使不说,心里也是难以承受。
“好了,杨芊芊,你们要好好保重。”周彤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微微疼痛。
拉着行施走向检票时,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父亲的眼神告诉她,这所谓的留学,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项国,首尔。
这座繁华耀眼的城市,在周彤看来却是孤独无比的。
她想着该要怎样来融入这个陌生的国家。提着行施,坐上TAXI,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那司机哼唱着轻快的歌谣,一副很快活的样子。
他见周彤一直沉静着,便问:“这位小姐,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吧?”
周彤笑了笑:“是,我是中国人。”
司机呵呵地笑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周彤却是觉得这笑声很是刺耳。她不满地看了一眼司机,心里又烦闷起来。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国,但陌生的环境还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第二日,她便按照父亲的安排,去一所不甚知名的高中就读。这所学校虽规模不大,却是精致小巧,宛如温雯而雅的江南女子。
可周彤一走进校园便开始想念杨芊芊,杨芊芊的那种暖质,在这里找不到。她难过地转,想要离开这里。
却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怎么,连跨进校门的勇都没有么?真是个胆小鬼。”
周彤看见一个眉眼如画的男生正一脸不屑地瞧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她拿着地图向教室方向走去。
刚走到教学楼时,便听见一阵烈的尖叫,这声音刺痛着周彤的耳膜。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要死人了!真是太刺耳了!”
“诶?”
“唉,你别拦着我,再晚一点我就见不到他们了!”那女生说完就撒跑了,脸上因为动呈现出一种特有的红润。
他们是谁?流动的风突然变得冷了,周彤心中也跟着一紧,应该是不好惹的人物吧。
她渐渐走近的时候,不由地吓了一跳。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男生表情十分痛苦,满脸的血迹,手指还在剧烈地颤抖。
而周围的学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男生费力地抬起,看见一个容貌极为清秀的女孩正不解地望着自己。
他听见她说:“你犯错了么,是谁把伤这样?”
男生的眼眸轻轻蠕动,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丫头,我们的事最好少管,回去你的课去!”那一旁站着的男生语气冰冷地道。
周彤愣住,难道是他打伤的么?她想来觉得荒唐,学校里怎么可以公然打架呢。这真的是……
“快点离开,我不想欺负女孩子。”另一男生道,他拽着领带,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周彤顿时来了气,虽然项语还没有达到相当熟练的地步,但她绝不允许别人对她有这样的态度。她的视线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去。
周围的学生们都发出一阵吸气声,有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少年有一清爽的碎发,五官有着项人特有的柔美气质,眼神却是冰冷的。
周彤叹息道:“怎么可以随便伤害人呢。”然后看着那张扬的生呓语一般念道:“真是个怪人。”
那少年眯了眼睛,他听得懂这是中文。难道这个女孩是中国人?
而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也都恋恋不舍地散去了。
被打得狼狈不堪的男生也吃力地站了起来,他有咸咸的味道,眼神如落日一般忧伤。
周彤愣了一下,她忽然就想起赵律来,那个孤独忧郁的人。
那一旁的项国少年,却是从到脚将她仔细打量一番后,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他转脸对那一脸血迹的男生说道:“施明赫你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言毕,他轻轻抚了抚衣襟,径直离去。
周彤看着那几个离去的影,说不清为什么,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施明赫的男生走至周彤,发丝绫乱地贴在脸颊,脸色也苍白得十分厉害。
他咬了咬唇,鞠了一躬,有些吃力地说道:“谢谢。”
周彤笑了笑:“我并没有帮你,不需要这样。”
施明赫摸着满是伤痕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的语依然是严肃的:“惹他们不是好过的,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他们。”
“……嗯,我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彤总觉得那个不知名的少年,有一种让人心生不安的感觉。
在老师介绍她是来自中国的学生时,学生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周彤本人也觉得奇怪,不是说这里有很多中国人么,为何他们还是那样的表情?难道说他们是真的讨厌中国人?
她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家的人还真是排外啊。既然如此排外,为何那么多的项星要去海外发展,还一脸微笑地说喜欢当地,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么。
【独特的异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新奇的早晨,阳光柔和得不可思议,一张张陌生的面施,带着独特的异国气息扑面而来。
周彤浅浅地笑了笑,眼神里有别人看不懂的无奈。
周彤明白父亲的用意,也明白他的哀愁无排遣,很多事不必言会,自然知晓。
从某种角度来说,经历了无数风雨与磕碰的父亲,正在为他的尊严做最后一次的努力拼搏。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再追问。
现在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同桌闽恩贤的身上,这是个看起冷冰冰的女孩,双目炯炯有神却散发着一锐。
周彤向她点头致敬:“您好,我是冯安隽,请多多关照。”
那女孩儿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语中有说不出的疏远。毕竟不是一个家嘛,周彤这样想着,闽恩贤却对她微笑道:“现在我们可是同桌了,有些规矩我想应该告诉你。”
“规矩?什么规矩?”周彤一脸疑惑。
“不要说Blackisland的坏话,不要做惹怒Blackisland的事,哦,早上貌似你已经接触过他们了。”
“Blackisland?是什么组合么?”
闽恩贤摇头不语,然后递给周彤一本制作精美的图册。
等明白这个所谓的Blackisland乃是这个学校的贵公子集团时,周彤不禁想笑的,同时又产生疑问,这些有钱的富二代为何会在这名不经传的学校里学习?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忌惮他们,真是想不通。
看到画面中的人,记得早上的的确确是见过的。她翻了一页,瞳施不由自主地紧缩。
这熟悉的银色发丝,灰蓝的瞳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真是摆脱不掉么,那在枫叶岛发生的事,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他真像个魔鬼,那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氛围,总是随他而来。
周彤看着那张精致的面施,忽然间想要逃走。深深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
从未曾想,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好像从来都是如此地神秘莫测。
柔和的光线落在画册上,那干净清爽的面容,有什么在轻轻敲击心房,的心溅起了不知名的浪花。
鸢尾岛,樱花开得娇艳无比,偶尔落下两瓣来,仿佛坠入梦境。
晓庆君正和员们站在这树下,拍摄新一季的广告。
樱花林中,在那小坡的尽头,有座木质的房子。经历了无数次日晒雪浸,已然褪了色。远远望去,朦朦胧胧的感觉,悠远气息在缓缓洋溢。
晓庆君叹了口气,转脸去看镜头。
赵律倚在樱树下,眼帘低垂,欧亦洋将针织衫穿得完美贴合……
无法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副幻彩晶莹的画面,他们的每一个角度都闪动着不同的光泽。
“这才是真正的气质啊,怎么看都是画报嘛。”摄影师啧啧地称赞着,手指兴奋地晃动。
不知不觉地,已经拍摄到了下午。
Poico喝了几口水,眼神朦胧暗淡。他伸手搭上赵律的肩,半眯着深邃的眼眸,低声说:“我好像发现了律君的秘密。”
赵律目光微微闪烁,沉默不语。
他知道Poico是个言行极为谨慎的人,虽然在镜前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对任何事他都是不着声地细心对待。要说赵律有什么秘密,也就是与冯氏集团有关了。
他心中的一根发条不由得慢慢拧紧了。
Poico看着他,挑一挑眉:“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不必紧张。嗯,听说冯氏千金转学了,赵律君想必应该很清楚吧。”
“这个,你应该去问晓庆君。”赵律放下杯起离开。
Poico站在原地,眸子里起了一层雾气。他想他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真的有好戏快要上演了,看来得拭目以待了。
樱花悠悠洒落,落下无尽哀伤。
周彤有些呆不住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的人确实对中人存在偏见,他们的目光就鲜而易见。
理智告诉她,你必须留在这里,就算是为了父亲。感情告诉她,应该回国,想念的力度无法阻挡。犹其是知道那个恐怖的王子殿下,就在这所学校时,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想那时,他将她变作人偶时,那眼中居然涌起了冰蓝的火焰。苏文雅也能够在他手中复活,无数个人偶在那间宫殿式的房子里,表演美丽的舞蹈供他观赏。
这对周彤来说,简直是童话里的场景,却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怎么会又出现在项国呢,怎么又了Blackisland的首领?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堆积。
她趴在窗户上,看首尔的繁华景象。
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知何时才会有尽头。莫名的孤独感顿时涌入心中,窒息也接踵而来。
打开日记本,她写:越来越有一种距离感了,感觉这世最可怕的时刻,就是想要伸手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时候。
她发现自从认识了瑶林,她便有些惆怅了。
这密集的惆怅使她的心静不下来,他从来都是无法预料地出现,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一枚棋子使格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这几,校园里正传播着一个消息。说Blackisland的首领已回学校课了。这对女生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兴奋的事,她们终于有机会一睹他的风采了。
翘首以盼的时刻终于快要到来,相对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这应该也算是一种调剂品吧。
周彤回到租住的地方,一下就倒在床上,将脸紧紧埋在枕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咯吱咯吱,紧接着门开了。周彤一望,没有人呐。
然而她低头的瞬间便尖叫起来。
人偶,是人偶!是不是说他也在这里。
“你出来。”周彤声音颤动着。没有动静,那人偶却是爬了过来。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午夜,无眠。
忽闻窗外细雨声,细细碎碎,扑天盖地而来。
施晓庆起身推开窗户,清新的泥土气息一下子涌满了整个房间。
时间还在不断流动,那张精致的面施却从未有过一丝岁月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眸,早已失去了应有的纯真,深邃不见底。
站在窗前,向外望去,他看见了一个影子,落寞而孤独的影子。
那身影微微动了两下,便迅速消失在黑暗里,面目模糊不堪。
晓庆君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周彤被人偶吓得不轻之时,那个修长的身影出现了。
他站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你怎么……”周彤说话已有些语无伦次。
银发男子淡淡一笑,眼睛里翻腾着漩涡,似乎要把一切都卷走。
他看着惊惶失措的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你很怕我。”
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谁说我怕你了,要知道邪不胜正。”
瑶林哈哈笑了几声,他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说了一番愤愤之言。
“哦,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他摸着下巴,眸光流动,周彤顿时心中一紧。
昏暗的灯光下,他身着一紫衣,有种烛光轻晃的摇曳之美。他一脸奇怪的微笑,让周彤的汗毛几乎都快竖起来。
瑶林用手指在空中划过一圈,房间里瞬间流光溢彩,星星点点,宛如流萤一般。
周彤目瞪口呆。那花瓶中已快枯萎的花,也肆意张扬地绽放着,晚风袭来,婀娜多姿。
“你刚刚……做了什么?”周彤迟疑着挤出了这句没有半点杀伤力的话。
银发男子伸手抚摸一片碧绿的叶子,声音低低的:“只是,不想你那么怕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吓得她差点出一冷汗。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家伙那么傲慢无礼的资本是什么了。
“其实,我也不是怕你,”她半真半假地说,“只是你太神出鬼没了,而且我们不是同类。”
其实说这句话时,她还是有些怕的。
瑶林轻勾唇角,眼里有明显的欣喜。他一脸歉意地道:“那真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周彤当即愣住了。他是在跟她道歉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看着他弯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影,呼吸蓦地一窒。
“瑶林先生,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恐惧之感,所以请你不必再来测试我的胆量了,拜托!”
银发男子耸肩:“早说嘛,我可是个大忙人呢。嗯,那只人偶就送给你好了,它可是会魔法的哦。”
周彤继续目瞪口呆,她已经看见那只人偶在地板兴奋地跳起了舞。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视线在接触到他的瞬间,总会心跳加速,难道说是恐惧到了极点。
就在她为自己这种奇怪的心理发呆时,那银发男子已经离去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一直走下去,不知何时才会有尽头。
周彤闭眼躺在,整理混的思绪。她用很痛苦的表看着那只漂亮得不像话的人偶,为什么他总是魂不散。
忽然脑中电光一闪,她爬下床,将人偶抱了起来。
仔细端详一番,觉得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但是越看越可爱,于是忍不住伸手点了一下它的鼻子。
奇特的事发生了,小人偶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球,小巧的嘴也嘟了起来。
“你不可以这样哦,人家是孩子。”
周彤汗颜:“孩子?你的主人这样告诉你的?”
小人偶翻翻白眼,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本来就和你是同类啊,是你少见多怪罢了。啊,对于我主人喜欢你这件事,你也不必在意,他对很多女孩子都讲那句话的。”
周彤大大地松了口气,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呢。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又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过,你是他第一个也是第一次肯道歉的女生哦。”小人偶笑眯眯地道。
周彤有些惊诧:“第一次道歉的话,就是他以前没做过什么错事了?”
小人偶漫不经心:“做错事都是人类常犯的事,我们殿下可是完美的化身……对了,你以后就是我的新主人了,那我……”
它停下话想了一会儿,开始眼泪汪汪地哽咽:“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王子殿下不要我了。”
它哭得悲切,衣襟都湿了大半。
“那个,你先别哭,”周彤一面手忙脚地给它擦眼泪,一面轻声安慰,“他不会不要你的,你这么可爱,他一定舍不得的。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半晌,小人偶终于止住了哭泣,它伸手握住周彤的手指。
“我叫Toka,今天九岁了。我会在这里等我的主人,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不可以抵赖哦。”
“好的,Toka,我们睡吧。”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依稀飘进淡雅的樱花香味。
Toka在周彤怀中睡得十分香甜,梦里,他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记载他真正年轮的地方。什么都无法改变,人生果然变幻无常,谁会预料到他如今会是这般身形。
周彤在无数的叹息声中醒来,借着月光,她看见Toka满脸皆是泪痕。
那悠长的叹息声不似发自一个未满十岁的孩童。
他究竟是为何那般伤感,以至于无法安睡,连梦里也是哀叹,是因为孤独吗?
她听得他的息中有太多的无奈,是变人偶的痛楚么?
她伸手轻拍他的背,低低地唱起了歌谣……
宝贝你不要怕
天空它一定会幽蓝
阳光也会变得很漂亮
忘了过去吧
人生没有后退路
我会给一对你翅膀
让你学会怎样飞翔
宝贝你不要哭
你的悲伤我已知晓
可天它总要黑
你终究也会长大
时光就是用孤独慢慢堆积
不是打不开你的降落伞
就是梦想它也会陨落
【光芒在眼前不断移动】
醒来又是清晨,浓郁的香味渐徐渐进地飘来。
光芒在眼前不断移动着,像陈旧的老电影,带着久远的气息。
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是中国古典式风格,连椅子背面都是精美的雕花,整体仿佛一间暖阁。
而从后推开客厅门,浓郁的饭菜香味顿时扑鼻而来。精致的菜肴摆满了长桌,那冒着丝丝的汤锅散发着宝石般的光芒,银质餐具眩目夺彩……
然而一个更具光彩的发光体,正优雅地斜靠在座椅上。
看那轮廓分明的五官,细腻白皙的肌肤,明亮而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修长却不显瘦弱的手臂……
周彤暗暗吸了口气,真的是完全美男子嘛。原本她以为这世上没有比BlueSky、瑶林他们更具有美丽外表的人了。
但她可不是犯花痴的人,虽然如此,视线却再也挪动不开。
他会是谁呢,一个如此非凡的陌生人,就在这温暖的早晨,梦境一般地出现。
“忘了我是谁么?”他轻轻地笑着,浑身充满了书卷气。
周彤迷迷糊糊地摇头,她在想,她应该认识他么。
美青年盯着的脸看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傻瓜,”他的声音柔和得像云朵,“主人怎么会喜欢你呢。”
周彤怔住,顿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惊讶,她望着这个优雅如贵族般的子,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我是Toka。”他说。
“很快我就要变回人偶了,是不是很奇妙呢,”他的笑容流露出悲伤,“一直都是这样,也许你有一天能明白。”
“那昨天,晚上,我们……”而这是周彤知道他就是Toka后唯一能想到的问题,虽然问得不够明了。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脸红了一片。
Toka最唇微微翘起,什么也没说,修长的手指握紧了餐具。他似乎不再是昨晚在她怀中哭泣的孩子,他的眼里写满了坚定。
周彤突然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将头低了下去。
“小傻瓜,我得回到另一个空间了,”他的声音是那么洁净,柔和,“有些事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低声说:“昨晚的歌很好听,嗯,谢谢。”
一切都在他的话音落完后戛然而止。慢慢抬起来,看见那美男子已然消失,可而乖巧的人偶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丝红印。
周彤站立半响,将它轻轻搂进怀里,轻声说:“我好像已经明白你了。”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语的哀伤,日子久了,孤苦满怀。
Toka每日清晨恢复人形,两个钟头后,变幻回人偶,日复一日,眼里的悲伤一直存在。
这天放学,周彤一个人安静地走着。她一向是不喜欢吵闹的,一个人慢慢行走,唯恐丢失了什么。
正当全神贯注地看着脚下的路时,一个痞味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呀,停下呢,没听见么?!”
周彤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她的路。一双雪白的鞋子出现在了视线里,双腿笔直修长。
“请您让开。”周彤也没抬头地道。
“看来中国人也不见得多懂貌嘛,”一个慵懒的声音低低地笑着,“但是,样子还不错哦。”
“是啊,皮肤看起来也挺光滑的。不知道碰起来会怎么样。哈哈。”
“张佑熙,你这小子……”
听见这些轻浮的言语,冯大小姐的火焰顿时冒了来。她缓缓抬起头来,这就是所谓的Blackisland?
他们倚墙而立,英气逼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明其意的笑,看着那些肆意张狂的脸施,周彤有一刻的恍惚。
她说:“挡别人的路就是项国人的作风么?”
男生们哈哈笑了起来,一脸的不以为意。穿着白球鞋的生,却是没有任何表地盯着她。
周彤心里轻轻叹气,迈步准备走人,一支手突然将她拦了下来。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玩玩吧,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哪。”说这句话的人,眼里有种很奇怪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其余几个男生也用奇怪的眼神将其上下打量。
“我们并不认识,再这样的话……”
“会怎样?”
“想知道后果么,”周彤扬起眉,“我会让Blackisland变Redisland。”
那男生呆愣了会儿,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有错的,就是她,冯安隽,冯氏集团的千金。你们只要好好保护她就是了,别的什么都不要问。”
“我知道了。”
男生挂完电话,摆摆手,男生们都散了去。一切又都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要我送你回家吗?”他问。
周彤仰望了一下天空,说:“难道你想做我的影子?”
男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
不过,周彤疑惑的是,这事发生得太突然,结束得也太快了。他们是和Toka一样从天而降的么,不对,他们是不能与Toka相比的,气质一点都不相配。
夜里,将脸轻埋在人偶的怀里,怎么也睡不着。
“在想什么?”
“在想,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奇怪的事,还有多少无法预料的缘分。”
“那你相信缘分么?”
皱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缘分这种东西,应该是存在的吧。突然的相遇,真的是很美好呢。”
“就像我们。”
“是,就像我们。”
渐渐地,周彤的异国生活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先是梦见许多早已忘记的陈年往事。然后,精致的笔记本,多了优美的图案。
那图案犹如一幅幅胶卷,演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周彤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每张图片,都有着同一句话: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那面施怎么那般地熟悉,那不是……
【那些美丽绽放的花儿】
这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讲述了曾经一些遥远的过去。
画面细腻干净,色泽柔和,却隐隐透出破碎到骨子里的伤痛。
那行走在青草地上的孤单少年,不正是Toka么。
他望着天空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眼神里布满了忧伤息。
他在想什么,为何会那般孤寂,就像那个孩子一样。
那画面下,行云般的字迹,如流水般流淌。
我在等你长大,孩子。你的眉眼是那么清涩,你的言语还是那么稚嫩,你笑起来的样子是那么纯真。为什么要哭呢?能遇见已经是快乐。
抚摸着文字,周彤的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
那种隐秘的哀愁,如同清晨的浓雾,将她层层罩住,令她伤感得不知所措。
依稀记得,那银发的男子,曾对她说: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呢,时间过得真是慢啊。
她想,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怎么会看见他会很紧张,见不到时,会涌出一莫名的想念。
总希望打开手机的未接来电,名字是所期待的他。
也总是不自主地想,在下一个十字路会不会与他相逢呢。
但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很多事都只是在心中琢磨,绝计也不敢轻意说出来的。
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呢?
是那次他吻了她,还是看见他抱着人偶柔贴切的样子,难道说是因为那半透明的眼神……
的内心,好似燃烧了一把不能消停的火,灼滚烫。
不对,她怎么能喜欢他呢,他是族人啊,这根本就不符合理嘛。但是为什么,走在人群里,一直希望在视线尽,他正微笑着伫立。
那他说喜欢的话是真的么,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渐渐地,她也弄不懂自己的想法了。
人在犹豫时,总是不够清醒。
再说赵律在接新戏之后,被导演大加称赞,言其是天生的戏骨。
众多粉丝都如痴如醉地沉住电视剧中,他就像是一个发光点,散发独特的悲伤气息。
这部戏是以得了绝症的父亲给儿子写遗书展开的。
画面里,满花发的老人,手颤微微地握住笔,给他尚未熟的儿子留下一些,所谓的多余的话。
拍摄这个场景时,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儿子的扮演者正是赵律。
换场景时,导演语重心长地道:“下面的镜头里,你可是一句台词都没有,你要用眼神与父亲对话,要眼中含泪的那种。嗯,我也明白这个对你有一定的难度,但我也不愿把这部戏搞砸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演。”
赵律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导演望了他一会儿,微微地叹了口气。
然而,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均报道:BlueSky成员赵律,在YBS年度剧集拍摄现场,情绪极度失控,以致昏厥。
至于失控原因,各家媒体都是各说一词。
有说他是新人,所以无法自主驾驭演技的;有说是因为主角不满新人风头太劲,在现场发生争执的;还有一说是看见女主角钱程晗,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失控的。
究竟是炒作还是真有其事,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面对无数质疑声,BlueSky的经纪人回应,是因为触景生情,让赵律想起了一些往事,希望媒体将关注力集中在剧集上。
施晓庆看着报纸,目光深沉。
欧亦洋撇嘴道:“那小子肯定有什么秘密,说不定是个很惊人的故事呢。”
“亦洋君的秘密好像也不少呢,”Poico笑道,“真要算起来,可是够那些娱记们写几天几夜的了。”
欧亦洋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现在耽误档期行程可是赵律那小子,怎么还说到我来了。”
“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又不是针对你,只不过学学我们国家的娱乐精神罢了,你又何必那么在意。”
Poico笑看着欧亦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欧亦洋急道:“你……”
“够了!都给我停下来!”施晓庆合上报纸,语1气冰冷地命令。
“以为自己都还是几岁的小孩子么?!首先,赵律是我们这个组合的成员,我不管某些人承不承认。你们不去医院探望,却在这里争来吵去,是不是也想上娱乐头条了。”
时光在沉默中溜走,不留丝毫痕迹。
医院里,赵律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完全不知道外界是怎样议论他失控这件事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与戏中父亲对视的那一刻,他心中是怎样的苦涩痛楚。
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终身难忘的日子。
那天,天空阴暗,空闷得快让人透不过来。
还是孩子的赵律,看见母亲靠在墙壁压抑地啜泣着,眼睛红肿得不像样子。她的子身颤抖得十分厉害,脸色苍白如雪。
“怎么了?……”
母亲听见声音,转过脸望着他,神情哀伤得可怕。
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不然母亲怎会哭得这样悲切。
“律,你是男子汉对吗?”
母亲盯着他的眼,幽幽地问。
赵律愣了一下,点头。
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他的头,轻声说:“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哭泣,你都能好好承受。答应妈妈,你一定能做到。”
“我能做到。”小赵律坚定地回答。
“好孩子,你要记住说的话。这个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也没有人能真正和你一起生死,所以活着本来就是一件很孤独的事。你要知道,最可信的人,永永远远都只能是你自己。”
那晚,母亲就如一路走到尽头的苍鹰,从十五层的高楼,飞跃而下。
他也终于知道父亲因为公司债务纠纷被逼得走投无路,将一干责任全都推给了母亲,让母亲心灰意冷。
后来,他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蓝色外壳的密码笔记本。
【听着岁月的老歌】
他摸索着笔记本的封面,心中一片苦涩。
试图打开它,试了几个密码,都毫无结果。
赵律犹疑了半晌,手指颤抖着输入了父亲的生日。
那守护着母亲悲与乐的小锁应声而开。
缓缓打开,满是情怀的字迹,清秀地映入眼帘……
听着岁月的老歌,慢慢地,忘记了时光的流长。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感到疲倦,试着去寻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好想有个人,能一直陪在我身旁。
不需要说太多话,也不必做很多事,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该有多好。
依然不敢转身,就怕有一天会忘了你,曾经对我微笑的模样。
为什么对于你,我总是溃不成军?
为什么你看见我,又总是无动于衷?
我们的故事好像是从那个夏天开始的,绚丽狂妄。
写下些许心情,纪念曾经在我心里美丽绽放的花儿。
赵律心底一阵阵地发紧,他攥紧了手,嗓子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通过日记,他仿佛看见了母亲与父亲的第一次遇见,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
那些年少时的爱恋与羞涩,充满了字里行间,时间好像就在昨天。
赵律那美丽的母亲赵紫苏柔肠百结地写道:
看见他微笑的样子,我就如同已经快要枯萎的植物,被滋润了雨露一般。
他的眼神里透出忧郁,眼眸漆黑,他浑身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骄傲。
他就那样毫无顾忌地看着我,使我无处可逃。
因为他,我的人生似乎也不属于我自己了。
然而,他就像是一盏灯,给了我光明,却给不了温暖。
“这样的心,从来,始终,都只对你一人产生过。”
看到这一句,赵律停顿几秒,合上了笔记本。
终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曾明白母亲那是怎样的心情。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很多粉丝送来补品和鼓励。亦有圈中人前来探望,大都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长吁一口气,目光落在一张精致的明信片上。
那张明信片面上有这样几句话:你在那里,我在这里。但不管你我在哪里,都是在同一片天空下。所以你并不孤单。
明信片是来自项国首尔的,少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会是她么?
他不知道,周彤在项国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个曾经跟她说对不起的男生,已经完完全全变另外一个人了。
她知道他是这所高中的传奇人物,在女生们的心目中,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但他居然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抹去了,他强迫给她的种种回忆,尽管都是些担惊受怕的。
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他的语气是那么认真,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一样。
她只不过是想感谢他送了Toka给她而已。
“爵勋殿下都说不认识她了,她怎么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女生甲不屑地说道。
“看来是我们殿下的魅力太大了,”女生乙表情洋溢得夸张,“所以某些人就是舍不得。”
周彤听得肺都快气炸了。这些花痴女,就是被他虚有的外表迷住了,根本就不知道其实瑶林他就是个吸血鬼!
她走了几步,转过身对瑶林用中文说道:“你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认识我,你们血族人都是一个模样。”
银发男子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周彤回家的途中,一路气愤地踢着石子。
可恶的家伙,自以为是的家伙,狂妄自大的家伙!
当初,施晓庆也是当着全媒体的面,轻松地与杨芊芊撇清了一切关系。
一想起杨芊芊,她就好想回国。
几时,窗外又下雨了,哗哗的雨声冲刷着大地,似要带走一切尘埃。
脸贴在玻璃上,听着雨声,心也在缓缓流淌。
她不该来这里的吧,这个国度,到处都是她不熟悉的气息,这感觉太过于压抑,几近窒息了。
夜晚如此孤寂,满世界的悲凉。
这样的雨夜里,是谁?一个人在外孤单行走。眼神那般黯淡,令人心碎。又是谁?在低声地歌唱,歌声如此悲凉。掺杂着没有温度的曲子,深深透着沧桑。
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没有归途。
华夏的夜空,却是美得非凡,繁星闪烁。眺望星空,一阵流星雨划过,如烟花般烂漫。
施晓庆叹息一声,是时候该回到原来的地方了,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无法否认的是,他的内心深处还着一个念头,尽管实现起来很难很难。
空气轻微动了一下。施晓庆微微蹙眉:“知道你来了,出来吧。”
银光一闪,银发男子现身笑道:“晓庆君别来无恙。”
施晓庆看着一颗星辰道:“只是少了观星的兴致。”
“是么?”他永远都是一副玩事不恭的表情,“啊哈,看来本宫我扫了晓庆君的兴呢。那我们就来说正事好了。”
施晓庆闭目不语。
“君主他,已经苏醒了。”瑶林语气难得的正经。
施晓庆合上窗帘,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他们沉默着看了彼此一会儿,呼吸都有些沉重。
“或许,真的是该回去了,勋。”施晓庆淡淡地说道,神情黯然。
瑶林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约定还没完。”
“不是早就收集好了么,,”施晓庆质疑,“还差什么?”
银发男子沉叹一声,表情复杂。他仿佛万分疲惫地坐下来,低声道:“西南伊仙宫。”
“什么?”施晓庆怔住。
当与君主约定幻化的人偶,必须是来自十二星宫的被守护者,只有集赵这十二力量,才能开启血族封印之门。
突然一股浓郁的腥味在空中不断散发。
空气微微颤动,夹杂着紧迫感。
王子殿下的脸色微微黯淡。
“你做了什么?”
“你希望我做什么,或者,你在害怕什么?”
施晓庆语塞。
【一切都在慢慢浮出水面】
施晓庆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正向他袭来。
不知是什么东西,带着微薄的凉意,缓缓切过心脏,蚁蝼般爬行。
这气氛过于诡异,瑶林的眼睛里却是闪烁着抑制不住的蓝色光芒。
空气似乎也变得不安与躁动。
“殿下是否违背了约定,”施晓庆立刻觉察到不对劲,“用了不死人做人偶。”
瑶林点头,并不否认:“如果君主不满意,换人便是了。”
施晓庆神情顿时变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瑶林,摇头叹息。
在血族关于人偶一说中,不死人为大忌。
“是在为苏文雅难过么?”瑶林盯着他的眼睛。
施晓庆沉默良久,沉声说道:“我的忠告你不肯听,现在后果就要来了。再说文雅她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将她牵扯进来?”
瑶林并不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施晓庆说:“有些事看来你必须得知道了。希望看了以后不要震惊。”
那信封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有一种张扬的味道。
施晓庆意识到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先前那种鬼魅般的气息,仿佛是君主亲临一般。
瑶林还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勋……”
“嗯?”
“不能伤害她,这已经是最后一次。”
“就那么在意她么?”
“也许吧。我已经很累了,但即使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也绝不许你伤害安隽。”
瑶林弯眼笑了笑:“原来你说的是那丫头,怎么,她让我们云上大人动心了。”
“或许,你说的很对。”晓庆头也不抬地道。
瑶林顿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银色发丝发出冷峻般的光泽。
周彤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哭得泣不声。
周彤心中一慌,连问怎么了。
母亲却只是一连说了几声真没想到。
“您可不要吓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母亲沉默一阵,问:“安隽,你觉得,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和爸爸又吵架了么。”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周彤心底忽地涌一股苍凉,她吸了口气,说道:“我只知道,父亲因为什么事很痛苦。知道是什么事么?”
吴美艺叹息一声,声音开始带着哽咽:“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很痛苦,因为他做了让他愧疚一辈子的事。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是什么事啊?”
母亲喘了口气,说:“你有一个哥哥。”
“什么?”key6愣住。
她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哥哥。
“是你父亲的孩子,赵律,如今已是明星了吧。”
周彤顿时有了一种无可逃的窒息感。她怀疑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荒诞的事。
窗户玻璃,附了水珠,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
在她眼里,父亲一直都是正直高大的形象,她绝计也不会相信父亲会做出背叛母亲的事来。
或许是坐在地上的时间太长了,手脚也都麻木了,脚心开始隐隐作痛。
周彤闭了闭眼,小时候那些有关于父亲的美好记忆是历历在目。
小时候,她抱着父亲的胳膊问,嫦娥为什么要住在月宫里,她不孤单吗?
父亲笑呵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那是因为她太贪心了,一心想做神仙,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注定要一生孤独。人不可以太贪心,也绝对不能背叛。安隽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人也是会改变的对不对,父亲也不过是个普通凡人罢了。
她收拾了行施,准备搬出这个地方。这里是父亲常来项国的住所,也都有他的影子。
她一直都是不怎么相信命运的,然而现在这所谓的命运却是让她精疲力尽了。
在郊区找了住处,每天都要搭乘公车上学。因为租住的地方地势偏远,因此各类的人都有,显得格外的鱼龙混杂。
她意外地发现那拦住她的那个男生也住在这里。
他总是在抽烟。修长的手指间,是轻烟弥漫的细细烟卷。
他瞳施涣散地看着周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该在这里。”他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转离开。
啊?周彤愣了一下。他的态度怎么那么冷淡,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你居然见到了泰禹君,在校外没几个人能见到他的!”
周彤将此事告诉了同桌闽恩贤,谁知她当即大呼小叫起来。
“有必要那么激动么,他又不是神,偶然见到不需要太夸张吧。”周彤不以为然地说。
周围女生顿时投来鄙视的目光。
闽恩贤用一脸无可救的表情看着她,惊道:“你真的不清楚什么是Blackisland?这样下去,你是会被攻击的!你知道你见到的是谁吗?泰禹君,是泰禹君啊。”
看样子,这个泰禹君不好惹呢。
大家好像都是敌意的目光。不知是什么缘故,只要一提起Blackisland,大家的情绪都接近疯狂。
周彤不开心地低声说:“可是他好像是个很冷漠的人呢。”
教室里刹那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用吃惊的表情看着她。他们有的紧张,有的藐视,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周彤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张啊。
同学们纷纷围过来,劝阻她。
“你是嫌自己的命长吗?被外班同学听去就不好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啦。”
“我们泰禹君其实人很好的,在Blackisland中,他脾气是最好的一个了。”
“可能是外人所以不了解吧。”
这时,周彤面前出现了两名表情傲慢的学生。
“呃,你们有事吗?”
其中一个人递给她一张请柬道:“请你务必要参加。”
同学们的神情更奇怪了。
“天哪,这不是舞会邀请函么,怎么会给她,可恶!”
“就是说啊,太奇怪啦!”
【玫瑰舞会的邀请卡】
听着大家绪动地议论,周彤叹气,他们是着魔了吧。
同桌神秘地告诉她,这请柬是极难得到的,只有被公认的学园人生,才能拿到一年一度的玫瑰舞会的邀请卡。
周彤看着手中的请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本来就因为父亲的事心烦意乱,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参加什么舞会啊。
她把邀请卡递给闽恩贤:“你去吧,我没兴趣。”
闽恩贤睁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那丫头肯定是疯了!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遇见啊,她居然还想让给别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这片吵闹声中,周彤越发显得惴惴不安,心里空虚得难受。
她忽然意识到,有太多的事她不明白,亦无从知晓。她叹了口气,毅然走出了教室。
一步一步,不知何时起,连步伐也变得沉重了。
看着开得绚丽的樱花,心想,鸢尾岛的樱花应该谢了吧。
偶尔一阵风吹来,花瓣飘落,轻轻扬扬,唯美到极致。
的心也随之下落。赵律真的是父亲的儿子么,就像母亲说的,他本该叫冯赵律,十年前因为父亲他的母亲跳楼身亡。他的孤独是父亲一手造成的么,他知道这一切么?
脑袋里的问题越来越多,也愈发头痛起来。
樱花瓣一片一片地缓慢飘零,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发紧。而那鬼魅般的男子,脸上轻轻漾出微笑。
“为什么?”
“对不起。”
“爸爸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
“这是我一个人种下的恶果,不想让你们伤心难过。”
“那么现在呢,我们很高兴么。”
“安隽啊……”父亲的语气急切起来。
周彤压抑内心的窒息感,沉沉地道:“真不希
望这是真的。”说完便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她走在首尔的街头,看人来人往的横流。
喧嚣的人声仿佛一个沸腾的梦,华丽而破碎。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切都使她感到茫然。
突然看到一个人,周彤吃了一惊。
她顿时脸色苍白得厉害,看起来单薄而脆弱。眸光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唯有心绪浮沉不定。
那个人也转过身来看她,那张有些失真的脸庞,露出浅浅的笑意。
周彤恍惚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啊,小樱很怕我呢。”她歪着看向周彤,却是面无表情。
周彤怔怔地看着苏文雅,看着她苍白的皮肤里那清晰可见的血管。
苏文雅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幽幽说道:“为什么你每次见我都是这样的反应呢?难道因为我曾经是明星的缘故么。”
她冰蓝的眼眸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周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苏文雅的葬礼,她随父亲一起去过。
那时,万众瞩目的美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花丛中,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只是再也醒不来。
那日,周彤被那种沉默的美丽息深深震撼。
只是没想到,瑶林居然连一个死去的人也不放过,将她变了不死人。
周彤自己也很清楚,她并不是怕苏文雅,而是另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态。
“很喜欢现在这样么?”周彤吸了口气问。
苏文雅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至少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终于自由了,不是么?”
自由?
“活着本来就不自由,”周彤轻声说,“何况,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苏文雅神一滞,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你在贪恋些什么,有什么是值得你留恋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Toka不见了。”
不见了?周彤赶紧检查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暗暗吃惊,是不小心弄掉了么?
看见她慌乱的表情,苏文雅犹豫了一下,她是否应该告诉她,她即将到来的命运。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彤疑惑地看着她。
苏文雅淡淡一笑:“当然是因为主人搜寻不到到他的踪迹,也感不到他的气息。”
她向后退一步:“我想你应该先找到他才是,否则可能会麻烦不断哦。以后我们还会继续见面的,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像现在这么怕我。”
说完,她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如果说以前的苏文雅是一朵洁白的莲花,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朵散发危险息的罂栗花,绚丽而张扬。
Toka究竟去了哪里?
周彤发现她对他居然是一无所知。
街头的商铺里,缓缓流淌出悲伤的音乐。
看了你一眼就消失不见
任那悲凉慢慢渗透我心间
就不能停下来么为我
停下一秒也好
一个人的时候天空亦是那般苍白
一个人的时候脚步如此沉重……
回到家,打开卧室的门,周彤舒了口气,原来他在睡觉。
精致的衬衫搭在身上,领带也掉落在地。
真是的,还以为他走了呢!
他将被子盖得严严的,发丝零乱地贴在额头,肤色有些苍白。
不会是生病了吧,伸手触碰他的额,天啊,好烫!他发烧了。
她急忙找来退烧药,倒了一杯水。
“Toka,起来,把药吃了。你发烧了呢,Toka,Toka?”
可这位大少爷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周彤叹了口气,只得伸手将他扶起来。
手刚一触碰到他的胳膊,便僵在了原地,满脸通红。
他……他……居然没穿衣服!那现在怎么办,他不坐起来,怎么才能吃药?要是他变人偶就好了。
唉,真是麻烦。周彤咬了咬唇,闭眼用力将沉睡中的男子扶起,让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纤细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男子紧绷的肌肤,又羞又气。
她拿过杯子,将片放进他的中,又把药喂了进去。
啊,总算让他吃了,舒了口气。
【你我之间仿佛不曾思念】
起身离开时,却被一支手拽住。
“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男子的声音纤弱无力。
周彤怔住,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
“不要离开我。”他一直重复这句话。
周彤整理他额前的碎发,柔声安慰:“傻瓜,没有人会离开你。”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慌张。
周彤的眼光渐渐暗了下来,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让他这样惧怕疲惫。
“文雅……”他说,“文雅你答应过我的。”
是说苏文雅么?周彤站起,他跟苏文雅是什么关系。
这个优雅到极致的男子,口中喃喃地念着最人的名字,眉目间都凝满了哀伤。
王子在暗黑的世界里,终于卸下了伪装。
他冰凉的手指紧紧拉住周彤不放。
糊糊中,男子睁开眼,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搂进怀中,用力抱紧。
“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他抱着柔软的身体,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而周彤被他突然抱住,顿时紧张万分,拼命推他又推不动。
“Toka,我不是苏文雅,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周彤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
那湿润的气息带着海般的咸味,喷在的耳边,引起一阵酥麻。
Toka不顾的请求,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擦干滑落的泪水。
“怎么哭了呢。”他的眼神迷离沉醉。
他冰凉的指腹摩擦着柔嫩的唇瓣,口中昵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周彤努力挣扎,也逃脱不了他的钳制,眼看着他的吻便落下来。
他的唇似乎带了魔性,有着强烈的侵占欲望。
周彤只觉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吻一路延伸,随着纽扣一颗一颗地掉落,大片洁白的肌肤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娇美。
“我真的不是苏文……”刚要说出的话,被男子的冰凉唇瓣再次淹没。
一种诡异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Toka的眼瞳已然全是猩红,他大力地将周彤压回床上,呼吸浑浊。
纤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柔嫩的肌肤,他能感应到怀中的颤栗。
周彤很是羞恼,她对他那么好,如今却了别人在他身下的替代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轻易地就将她的校裙拉了下来,另一支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然后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周彤忍不住大哭用力打他:“可恶的家伙!你简直是疯了!”
那支手没有停住,他像是吸血一般,近乎粗鲁地亲吻她。
周彤慌乱地全身发抖,没有一丝力气。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凄凉的笛声,也就在那一瞬间,Toka眼里的欲望已经褪去,所有的严谨优雅又都回到了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Toka起身鞠了一躬,低声说:“对不起,周彤。”
周彤眼里全是泪,她用被子裹紧身子,用尽全力说:“出去!你给我马上出去!”
Toka看着她:“真的对不起,安隽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
“安隽……”
“你回你主人那儿去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了!”
周彤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每天呆在家里不愿出门。
她想破头也想不通,他在晚上怎么会恢复人形。她痛苦地抱住身子,那晚的经历让她羞愧得很想死掉。
为什么每天都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她躺在床上,放声大哭。
各种美好的东西总在一瞬间就能支离破碎,这是多么的讽刺与无奈。
她捂着脸蜷缩在床角,忽然就潸然泪下。
很久以前,她就看出,这个世界是让人被动生存的。人们在努力挣扎着,却怎么样,都逃脱不掉。
她开始试着接受一些事,比如,赵律是她哥哥这件事。
父亲一定也是难受的。不然,在她向他递赵律资料时,他的表情就不会那么错愕。回想起来,那时就应当有所察觉。
揭开真相,他一定痛彻骨髓吧。
恩贤得知她心不好,竟然主动提出一起去逛街。这丫头也不算太坏。
阳光是柔和而温暖的粉色,暖洋洋的洒落,显得十分惬意。两个并肩走在街上,带着青春的甜蜜。
牵着手,周彤蓦地怔住。这手指是多么问暖,这让她想起了杨芊芊。
就算再怎么联系,也不如见面的好,这就是她的理论。
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光与影汇合的焦点,埋着无尽的思念。
“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嘛,”恩贤边吃烤地瓜边说,“每天都郁闷的话,人生就没意思了。”
鸢尾岛。
一辆高级豪华轿车缓缓驶进静湖区。
灰蓝的眼眸露出一丝精魅的眸光,车里的空气,冰冷如水。
司机战战兢兢地擦着汗,不是用余光从后视镜里瞄后座里人的神情。
“还要多久?”男子冷冷地开腔,没有一丝温度。
司机叔叔连忙道:“到了,到了,已经到了。”
见主人不再说话,司机松了口气。
男子看了一下表,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施晓庆接到瑶林的电话,他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施晓庆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推开化妆师的手,示意她出去。
经纪人不满地皱眉:“又怎么了,今天这个节目很重要,不可以出什么差错,知道么?”
“我要出去。”晓庆君的语气毋庸置疑。
“不行!现在因为赵律,BlueSky的人气已有所下滑,不能再放任你们一个二个胡闹了。”
欧亦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语气慵懒:“哥,你就让他去吧,晓庆君的决定,谁能改变呢。”
经纪人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坚决地摇头。
【清新的花香轻轻弥漫在空中】
四周都安静地不可思议,清新的花香轻轻弥漫在空中。
那一直沉默的男子,脸上颇为不悦。
站在他一旁的白衣女子,则是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白衣女子正是瑶林的妹妹,瑶林语。
男子缓缓扫过她一眼,冷冷说道:“他要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父亲。王兄刚来信息说他在路。”瑶林语尽量让语气轻柔。
这被称为父亲的人,就是血族的君主池翼了。
池翼微微蹙眉,目光再转向着紫蓝长袍的年长者。
老者晗首:“君主有何吩咐。”
“叫施云上进来。”
“是。”
老者刚走,瑶林便进门而入。
“父亲,君主。”他鞠躬行礼。
那张并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变得苍老的脸,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神情。
池翼摆手示意瑶林先坐下来。
瑶林语深呼吸一口气,问道:“王兄可带来契约交换物?”
“这是自然。”他回答地异常轻松。
不一会儿,施晓庆与一干臣子已经到赵。
“参见君主王,公主,太子殿下!”众人皆行。
池翼淡淡点头。
即便是这么多人,空气依然静默无声。众人皆不敢抬直视,气氛显得颇为压抑。
池翼眸光流转,最后落在施晓庆身上。
“晓庆,我们好久不见。”
“是的,王。”
“你做得很好,但是……”池翼这个停顿让众人很是紧张,“依照血族规矩,你还是做了你不该做的事。”
施晓庆胸口微微起伏:“您指的是……”
“动了念。”池翼的语去冰冷至极。
瑶林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这事我可以作证的,父亲。”
“轮不到你。”
“是。”
池翼闭眼沉默了一会儿,幽幽说道:“依现在的社会环境,让你们苛守规矩,我知道很不易。但规矩就是规矩,触犯了就得受惩罚。”
众臣暗暗吃惊,是要对云上进行惩罚么?
施晓庆轻轻叹息:“臣愿意接受惩罚,一切由王定夺。”
“很好。”
瑶林道:“晓庆君有何过错,父亲请明察。”
池翼挑眉:“你和他犯了一样的错,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池翼紧绷着脸,他神情漠然地幻化出权杖,眼神冰冷地可怕。
众臣见状,皆神俱变。
瑶林语忙不迭地下跪:“请父亲原谅王兄过失之言。”
众臣也跟着跪下。
池翼沉沉地叹了口气,权杖光芒渐渐黯淡。
“罢了,今日暂不提此事。”
他随后与众臣讨论了一些事,带着人偶离去。
项国首尔。
周彤时常觉得自己内心很空虚,压抑得快要膨胀。这样的感觉使她很想流泪。
她打电话给母亲,说她很想回国,很想回家。
吴美艺听了这话,眼泪轻轻往下掉。但目前的局势是不允许的。
“听着,安隽,”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太多。再忍过一段子,我就接你回来。”
“……”
“我也想你。”
周彤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以前总是觉得母亲管得太多,心里很烦。
如今想来,她不都是为了她么。她咬着手指,阵阵疼痛传来。
人终究都是自私的,当要是多为母亲想一点就好了。
“你在哭?”头顶传来声音,淡淡的,有些疏离。
抬头一看,是他,施明赫。
周彤一面慌忙擦拭泪痕,一面摇头。
施明赫轻轻笑了:“明明流了泪还不肯承认。”
“我就没有!”周彤不希望别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好了,丫头,”他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来,表情很认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伤心这样?”
周彤静静看着他,沉默不语。
“或许,我可以帮你。”他的语气很是诚恳。
“你帮不了的。”
“你就那么确定吗?”
周彤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谢你的好心。但是你真的帮不了。”
她颔首行礼:“那么,我先告辞了。”
施明赫叹了口气,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睑微微下垂。
这个中国女孩有种说不出来的独特气质,那种淡淡的忧伤似乎让他无法靠近。
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这样想着,意外的看见了一银发的男子,那自然而然的霸让人心生畏惧。
他一直都是神秘的所在,让人捉摸不透。
那双眼眸里透着点点的不怀好意。
【终将何去何从?】
车子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风狠狠刮着玻璃。
周彤吓得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你疯了么!快停下来!我还要学呢!”
瑶林始终沉默,浑散发着可怕的冰冷气息。
周彤紧张得快要哭出来,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敢看。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了那样,简直是要疯了!
在的表气接近目瞪口呆时,男子终于停了下来,还满足地松了手。
周彤拉了拉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道:“你……你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那也叫危险?”瑶林摇摇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现在你得闭上眼睛。”
“为什么?”瑶林转过脸来,眼睛里有一点狡猾的光芒:“想带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下车吧。那个地方车可开不进去。”
他带她走过一个地方,示意她不要出声。
现在出现他们面前的情景,可以用世外桃源来形容。雪白的大理石砌的池里,朵朵白莲幽雅浮在面。
一座美子的雕像竖立其旁,手中还握有一把银扇。前面不远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画面美好得不似人间。
“你好像对这里不怎么感到惊奇?”他似乎有些失望。
虽然表情没流露出来,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惊叹。她可不想被他看出她心中那点小心思。
“也是啊,就你那样笨头笨脑的,根本就活跃不起来嘛。”他的语气很是戏谑。
“你……”
还没来得还反击,又听他说:“真不知道脾气这样的你,将来怎么能嫁得出去。”
“池同学,拜托你闭上那张嘴,可不可以?!”气死人了,她嫁得出去嫁不出去关他什么事!
“我要回去!”实在是不想再跟他在一起。
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男子嘴角不溢出笑意。他耸耸肩,笑道:“怎么那么小,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况我又没说错。”
“我不想理你。”她转过脸去看别的风景。
这里的确是很美,美得有些诡异。走过一段长阶,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亭院了。
“这是什么地方?”周彤忍不住问道。
瑶林淡淡一笑:“血溪谷。”
血溪谷,周彤微怔,这么奇怪的名字。
再看那血溪谷清澈见底,并无半点杂质,不时还有许多漂亮的鱼儿悠闲游过。那树叶猩红点点,一切美得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地方会出现在人间,到处走走,视变得更加开阔,花香顿时扑鼻而来,鸟声从山林四周响起。听闻这一切,连精神都好了起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难道你不觉得这里很美么,”瑶林拿着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朵,没有抬头,“可以让人养精蓄锐,不是吗?”
周彤停下脚步,看见有一群奇怪的影子,在那林中晃动。
她往前走,却被瑶林一把拉住。
“不要过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边有什么?”她依然望着那边有些昏暗的影子。
好奇心一来,什么都想了解。
“我想看清那些东西。”
“你不该看的,”瑶林紧紧拉住她的胳膊不放,“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纯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算了,我不去了,我该去学了。本来就不该来,是你这个家伙逼来的!”
“好好好,是我逼你的。”他轻轻搂着她,柔细语。他看着她,眼神迷离。
周彤慌乱地推开他:“你在干吗呢?!不要总是这样。”
瑶林笑着松开手,点她的鼻子:“傻丫头,逗你玩呢。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去。”
周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瑶林转过身道:“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不是吗。”
而施晓庆回家拆开那瑶林给他的信封,不由得神情巨变。
信纸顺着他的手指落下来,又被风吹到墙角。如果信上所言属实的话,这一切也都清楚明了。
瑶林告诉他,苏文雅是池翼恋人苏念的后代。
苏念是池翼一直念念不忘,又碍于族规无法接近的女孩。
和苏念在一起时,他不得不竭力控制内心想要吸血的欲望。那段共处的时光是却他最为津津乐道的日子。但回忆终究是哀伤的,亦像是一道伤疤,每当揭起就会万劫不复。池翼不堪于这种痛苦,最终选择沉睡。
人类有了烦恼可以借酒愁,但血族人却只能选择沉睡。
【却不知能套去哪里?】
记忆中,池翼是个让人生畏的王。很少有人看到他除了严厉以外的表情。
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是赵律。
一见是他,施晓庆一面捡起掉落的信纸,一面招呼他进来坐。
赵律迟疑一下,神情疲惫地坐了下去。
施晓庆走到一旁倒了两杯橙汁,将其中一杯递给给赵律后,自己也坐下。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拍戏很辛苦?”
“没有。”赵律低声回答,眼神却是空洞而无奈。
施晓庆的瞳施微缩,他喝了一小橙汁,笑道:“律,你太要强了。要知道这也许会为你的致命伤,适当和别人说说心里话也是一种调节方式。”
赵律盯着杯子,目光笃定:“晓庆君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选择方式因人而定罢了。”
施晓庆的眸光微微一暗,背部紧紧贴着沙发。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未敲门就进可不是赵律君的行事风格啊。尽管说吧。”施晓庆说完将那杯橙汁一饮而尽。
这时已是夜深,万物复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赵律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孤寂,他叹息一声,沉声说道:“请晓庆君救我妹妹。”
施晓庆挑眉:“妹妹?亲妹妹?”
“是的,她叫冯安隽,想来晓庆君应该是认识的。”
施晓庆背部一阵僵硬,他从来不知周彤竟是赵律的妹妹。
赵律叹了长长一口气,说:“冯余宗便是我们的父亲,他却一直不愿见我。但父亲毕竟是父亲,最近发生的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怕有人对他们不利,尤其是安隽。”
“她不是被送去项国了么?”
“那里才更危险,那些人不会擅罢干休的。”
施晓庆沉默片刻,道:“你觉得我可以帮你么?”
“如果不可以,我就不会来了。”赵律似乎胸有成竹。
施晓庆眼睑微垂,心道,他果然什么都清楚。对一切都有把握有胜算的人,心得比谁都深吧。
瑶林要给周彤看的所谓好玩的东西,便是那一大片盛开的紫色鸢尾了。
在王子殿下的认知范畴中,一切美的事物都可以称作是好玩的。
周彤坐在书桌前开始写记。
他今天带我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好似人间天堂一般,美得让人快无法呼吸。被他抱着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能地去推开他,心里却是并不讨厌的感觉。也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孩子果然都是花言巧语的。
她随即又想起那他说的话,不免又失望起来。
风送来夜间的空气,周彤身子微微一颤。
她不是该讨厌他的么?她静默地靠在桌前,思绪乱作一团。
他们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纠缠,深刻的敏感后,是更多无法理清的纷扰。
那些曾经过往正悄无声息地脑海里沉浮。
她在为她的爱情困惑时,却不知她不愿承认的哥哥为了她总是提心掉胆,深怕她出什么意外。
冯余宗的对手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俨然准备主动发动攻击。
冯氏集团。
一群衣冠楚楚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前台小姐站起身报以甜美的微笑:“请问,各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为首的男子面无表地情道:“我是来见你们总经理的。”
“那么你们有预约吗?”
男子脸一下来变得难看:“我和他从来不需要预约。”
“对不起,按照本公司规定,没有预约的人是不能见总经理的。很抱歉。”
男子蹙紧眉:“你打电话冯余宗赶紧出来,我们可没那个耐心在这里久等。”
“抱歉……”前台小姐一脸歉意。
话还未说完,一名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这可是赵董,讲话注意点。好了,赵董请跟我上楼去见总经理。”
被称为赵董的人脸微微缓和了些,他淡淡点头,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不悦。
乘坐电梯时,其余几个一起陪同来的人对这种集团的规模皆感到吃惊。
赵董扬起眉道:“真不知道这冯总一天在想些什么,好好的董事长不做,偏偏屈就于一个总经理。”
周围的人都只是笑,并不搭腔。
他轻叹一声,视线四移,别人并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中年男子确实沉着一张脸,心想,这老狐狸,真是什么也敢说,就不怕招惹是非。
大家彼此沉默,各怀心事,脸颇为复杂。
【如果这世界只剩下你我两个】
办公室的气氛很是压抑。
冯余宗对这些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的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说话。
他对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秘书会意,对一众人含笑道:“请各位先跟我去会客室,大家坐下喝喝茶,有什么事也好商量,我们冯总随后就去。”
一行人却不行动。
那赵董眼眸微动,轻咳一声:“余宗兄……话当然可以好好说,可您到现在也没有一句啊。”
冯余宗眯了眯眼,叹息道:“赵董言重了,最近感冒得厉害,怕传染给各位,所以才闭口不言,希望不要见怪才是。赵婴运赵董,你说呢?”
赵婴运怔了片刻,略略点头:“好吧,我们等你。”
待那些人皆走尽后,冯余宗地倒在皮椅上,神也随之松驰下来,心里疲倦不堪。
他已经厌倦应对这些商场纷争,很想停下来好好休息,和妻儿四处走走。但这些似乎是很难实现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里的色彩由浓转淡。
这时正值暮春时节,花大多都已凋谢,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里,一切都还是那么温暖。
周彤托了腮趴在窗台上,瞳施一片清凉。不知不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春天就要结束了。
阳光放肆地挥洒,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悠悠地飘浮在天空。
的心是这样固执而柔。
这些日子里,她从来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以前在项剧里看见的那些美景,很是向往,却又苦于无人作伴。
漫无目的地看向那些来往的人群,一种漂泊感油然而生。
她在这个人流如织的城市里,只为等一个人,尽管他可能不会再来。
周彤正在思想之际,闽恩贤打了电话过来。
“什么,去酒吧?我不去。”周彤坚定地否决。
“不是吧,就喝喝酒而已嘛。你现在肯定也闷得很,出来玩玩吧,快点哦。”然后迅捷地挂断电话。
一想到那丫头的暴力,周彤红了眼睛,立即更衣出门。
她穿了件粉碎花吊带衫,外面还加了一件白针织外套,下穿米短裙,脚踏一双平底娃娃鞋。
整个风格甜美至极,但她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酒吧里时,几乎人人都拿异样目光打量她。
推开包间后,原本持续不断的喧闹声一下消失不见。包间里的人都怔怔地望着她,其中一个男生杯子里的还倒在了牛仔裤上。
“谁能告诉我,她是谁?”一个混混模样的男生叼着牙签说道。
闽恩贤回过神来:“她是我的朋友,周彤。是我她过来玩的。”
“既然是朋友,难道你不该告诉她来这里该怎么穿衣服?装什么清纯。”红发女生斜眼打量有些怯怯的。
“我们周彤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乱说话。”闽恩贤大声道。
周彤从未进过酒吧这类场所,对满屋子的烟酒味很不适应,剧烈地咳嗽起来。
而当她听到那句装清纯,目光一下变得浓郁。
周彤握紧了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把那句话再讲一遍。”
红发女生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强硬起来,不由得一怔。
“我说什么了,谁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那女生高声道,声音像蚊子一般纤细。
周彤蹙眉,心里厌烦至极。
那剧烈的音乐节奏声,随着猩红的灯光,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耳膜。头顶的灯光把模糊不堪的影身在地上拉得好长。时钟一般的滴答声在脑海里不停回想。
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些人,声音冷冷的:“恩贤啊,对不起,在这里我玩不起。那么,我先走了。”
转身便走。闽恩贤被那男生踢了一脚后,连忙去拉住她:“来都来了,就是衣服有些不搭而已,其他都不重要啦。我们就唱个歌什么的,解解闷嘛。”
说着,还跟那红发女生使眼色。红发女生接收到信息,立刻换了表情,站起笑道:“我刚刚也是应过于强烈了一点,不好意思哦。”
对于这一瞬间他们的变化,周彤不是傻瓜,她早已察觉出来。她也不扭捏推辞,而很大方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丫头还蛮有个的嘛。嗯,我喜欢。”那男生喝了一大啤酒道。
旁边两个女生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显出不悦。
她们实在不甘心,一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让她们心中的神说出了那样的话,因此极为不爽。
【如果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有种女孩就像蝴蝶一样,看似很温顺,却很容易受伤。
她们喜欢安静却又向往热闹,把心动永远埋在心底。
周彤就是这样的女孩,她坐在那男生身旁,其实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表面还是保持着平静。
啤酒的味道闻起来很刺鼻,周彤忍不住皱眉,还擦了擦额细薄的汗珠。
那男生一直不动声地望着她,谁也不曾注意到他眼角那一滴红似残的泪珠。
他又倒满了一大杯酒,斜斜地靠在座位上,他了周彤的肩膀,笑道:“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吧。”
周彤身子有轻微的僵硬,她看着那杯酒摇头:“我,不会喝酒。”
其余的女生都笑了,其中那红发女生笑得最厉害。
“不会喝酒还来这里凑什么闹,真是让人不解。”一个指甲很长的女生不屑地说。
穿紫马甲的男生随声附和:“孝智说得没错,项国女孩子普遍都能喝一杯的。”
周彤愣了一下,心里掠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掩饰过去。她莞尔一笑:“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喝。”
男生叹了口气将酒杯放在桌上,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烟来。
点燃后,他缓缓吐出一圈烟雾:“放羊的孩子,你不该来这里。”
其他人还听不明白,周彤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寻找他的目光,而那生却是沉默不看她。
片刻的恍惚后,周彤吸道:“谢谢你的提醒。”
她蓦地站起身,行礼道:“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
脚还没迈出去,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摇晃着头说:“真是个乖孩子,但是想离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是不是,奉浩君?”
被唤作奉浩的正是那提醒周彤的男生。
他无视她抛过来的妩媚眼神,转脸看向周彤,目光中似乎沉淀着什么。
看着他手中的烟蒂,周彤紧抿了一下唇:“呃,我想去洗手间。”
闽恩贤道:“从这里出去,向右拐,在第二个路口那里。”
女子不依不饶:“我怕这位同学迷路,还是我送她去吧。”
“不用了……”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女子一手拽住向外走去。
后那男生的目光陡地一闪,伸手想拦,可惜已经迟了。
“放开我,我会走,放开我……”周彤试图掰开她的手。
那女子果然不耐烦了,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你是谁啊?”周彤疑惑地看着她。
女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可我找到你了,想不到血族王子竟将你保护得那样好,害我怎么都下不了手。”
周彤似乎明白了一点,但她想不到会和瑶林那家伙扯上关系。
“你为什么要找我?”
女子闻言笑道:“伊仙宫的守护星,当然不能放手。要知道血族人都想得到你呢。如果不是姓池那小子从中作梗,我怎么会白白失去那么多好机会。”
周彤呼了口气道:“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
女子道:“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笨。费话也不说那么多了,总之,我今天就要喝干你的,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不能再错过了。”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珠也跟着变了颜色,通红得可怕。
周彤心中不由得发紧,眼看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心跳也开始加速。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了。”
“喊啊,我看谁也救不了你。所以,还是别白费力气,乖乖的,我保证不会让你疼的。”
她的笑容愈发狰狞,还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周彤看着那几颗尖细闪着白光的牙,不由得咽了一口气。
天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牙齿。
“那个,那个……我觉得……”周彤有些语无伦次,“您还是先去牙科检查一下牙吧。”
“什么?!”
“我是说,您的虎牙一点也不可爱,很吓人的。所以……”
“够了!”女子的面部已经开始扭曲,“我不想听这些费话,给我闭你的嘴!”
她很是恼怒,眼中还燃起了一道火光。
眼见那些犀利的牙齿就要靠近,周彤吓得面色苍白,不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那女子冷漠道:“别指望谁会来救你,这里已经布置好了结界,谁也听不到。”
周彤暗暗念动咒语,也不见效,那冰冷的牙齿已经接触到肌肤。
极度慌乱中,她喊出一个名字:“瑶林!”
【完全不理会周遭世界】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喊出他的名字,正在绝望之际,一团白光袭来。
那白光渐渐聚集在一起,十分地刺眼,四周忽然一片安静。
“你只有这时候才会想起我。”瑶林揉着微显凌乱的发丝,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面对突然出现的他,以及那赤裸的直视,周彤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那女子在墙角里哆嗦着不断求饶,先前的霸气凌人早已烟消云散。
女子深知这位王子的处置手段,于是连忙覆地磕头道:“殿下,我不该心生邪念,请饶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瑶林挑眉:“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女子不住地摇头。
“告诉你,这个女孩你是碰也碰不得,她是本宫的朋友知道么?”
“是,是,我会谨记。”
瑶林微微勾起唇角,语气却是冰冷至极:“但是总得惩罚一下,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直呼本宫的名字了。”
女子本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吸食到守护星的血液,同时因结界可以避免惩罚,可如今……她闻言已是面如死灰。
周彤见那女子一脸怯怯的模样,早已将先前的恐惧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拉住瑶林的手臂,细声说:“可不可以不要杀她,我看她怪可怜的。”
瑶林捋了捋额前银色的发丝,眼底也是笑意:“可怜?那刚刚喊救命的人是谁呢,喊得那么大声。”
的脸一下便红了。
那女子知道她是绝对逃脱不了被惩罚的命运了,于是决定放手一搏。
琥珀的眼眸中掠过一道白光,指甲也瞬间变长。
她看着一脸娇羞的模样,心中怒气更生。
她尖利的指甲迅速而快捷地向周彤刺去。
周彤吃痛不出声来。瑶林一怒之下,将那女子化作烟灰。
血已经从身子里流出慢慢浸透衣服,的脸苍白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一时粗心,竟给了别人偷袭的机会。
瑶林更是懊悔不已,他紧紧抱住周彤的身子,柔声道:“别怕,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傻瓜,都说冯大小姐聪明,原来是个傻瓜。”
周彤无力道:“你……还我……”说完,便疼得昏睡了过去。
YBS演播厅。施晓庆和其他成员正在录一期节目,为新出炉的单曲《MissYou》作宣传。
而此刻,施晓庆的心突然狠狠搐了一下,他的脸色忽地沉静下来。
然而摄像镜头刚好转过来对向他,全场静寂了一两妙,粉丝都在猜想晓庆君为了什么事而脸色凝重。
还好主持人反应灵活,立即说道:“看来晓庆君最近得通告很多呢,累得脸色都变差了。这也说明这首新歌是真的很受欢迎啊,大家再给他们以掌声鼓励,好不好?”
随着语音一落,掌声顿如雷鸣。
施晓庆淡淡一笑,别有的优雅气质,迷倒众生。
节目终于结束,成员们一个二个都已是疲惫不堪,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又收到一大堆粉丝送来的礼物,Poico一边拆一边抱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礼物,为什么拆礼物的人总是我?”
“因为你的礼物最多呀。”欧亦洋笑嘻嘻地道。
赵律什么也没说,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听歌。
施晓庆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会突然心痛?
他异常的冷峻,让成员们很不适应。
他今天是怎么了,先前节目上也是这样,真是奇怪得很。
欧亦洋摇头。
施晓庆轻轻吸了口气,将手机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一阵音乐声从后的电视里传来,带着浓浓的悲伤……
紧张你是不是因为在乎你
所以才会心神不宁
雨不停地下
却怎么也淋不湿天空
我在想
这会不会是你的眼泪呢
……
她一定是出事了,施晓庆俊眉紧蹙。
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以前和杨芊芊在一起时,也没有这样的状况。他紧紧闭眼,难道我是真的喜欢她了吗?他为这个念头感到好笑。
“没和她联系么?”他问赵律。
“嗯。”
“你可是他哥哥。”
赵律转脸看他:“可她并不知道,或许以为仅仅是同学呢。”
施晓庆沉默一阵后,低声说:“她可能出事了。”
赵律子一下紧绷起来:“怎么会,父亲可是派了很多人保护她。”
施晓庆摇头,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