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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官兵厕所。尚书崇绮全家所有女眷被拘解到天坛奸污;前任安徽巡抚福涧93岁高龄的老母也未逃脱被奸杀的命运……
巍巍橹楼,击碎烧弃,损失数百年来魁伟威严。联军土乒白昼宣淫,公然掠夺,计京城富豪仕官之家,名门深闺之媛。柴扉蓬门之主,王府佛观之居,竟无一家一人不遭此难!
北京被蹂躏践踏到此种地步,史无前例!
就在八国联军官兵在北京城兽行之时,北京德胜门前,难民和车辆像潮水般涌出。太阳还没有露脸,天,灰沉沉的,远处枪声不断。
在这人和车的潮流中,有3辆陈旧的小轿车,这3俩轿车的双套牲口着实健壮,仿佛与这陈旧的车厢不太相称。
第一辆轿车顺利地通过了。第二辆轿车却被拦住了,挂辕坐着的一个面貌清癯的青年引起了守城兵丁的注意。
这青年丽色忧郁。一双乌黑的眼睛呆滞失神,脸颊挂着汨花。池穿一件黑纱长衫,围了两条黑布战裙,鞋子沾满灰尘,袜子却精致洁白,手里紧抱着一只小木头盒子。
检查的兵丁瞪了他一眼,掀起帘子往车厢里张望:车厢里坐着两个标致的妇人,一个正值妙龄,粗布衫掩饰不住她的华贵气贡和美丽神韵。另一位是中年妇人,端庄秀丽,雍容大方,一身汉装打扮,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髻子,穿一件天蓝色夏布衫,煞是一个小京官家的女眷。
“你们检查什么?”她镇静地问。
“除了皇太后和皇上都要检查。”兵丁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见过皇上吗。妇人翻了翻眼皮。
兵丁摇摇头,支吾道:“听说他一直关在瀛台……压根儿没瞧过。”
前面的一辆车子已走出一箭之地,发现这辆轿车被阻,走下来一位老者;他气冲冲来到兵丁面前:“你这人不嚼狗不啃的小子,你是有限无珠呀!”他打掉兵丁掀帘的手。
“好,你他妈吃了豹胆啦,居然敢满嘴喷粪!你以为北京城被洋鬼子占了,就没了王法?!”兵丁毫不示弱。
“王爷,你不要这样。”车厢里那女人柔声柔气地说。“把这交给后面他们办吧,我们赶路要紧!别耽误了。”
那兵丁被第三辆轿车下来的人,死拉活拽地推到城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