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是。”沈若尘轻轻应了一声，盈盈入座。她瞥了一眼面色略显苍白的雪琬，瞪大眼睛，故作不解的问道：“雪琬妹妹不一起坐下吗？”
雪琬面色一僵，心中更是窝火，凌家有规矩，妾室在没有孩子时是不能与相公同桌吃饭的。这沈若尘究竟是不知道凌家的家规，还是有意给自己难堪？她很想反唇相讥，可凌靖熙在这儿，她可不想引起他的反感。
当下，她微微欠身，礼数周全的回道：“姐姐，妹妹身份低微，不足与相公同桌进食。”
这句话里，含着几分不甘，又带着几分幽怨。敏感如沈若尘，敏锐如凌靖熙，自是察觉了这句话的意味深长。
沈若尘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摆出一副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恼的表情，垂下脑袋，小口小口的吃起粥来。她当然了解凌家的规矩，只不过她想探明这雪琬究竟在凌靖熙心中有多少分量。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凌靖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凤眸微眯，薄唇冷冷向上一勾，从善如流道：“琬儿，娘子既许你坐下，你便坐吧。”
娘子？这称呼让沈若尘恶寒了一把，不小心呛了一口粥，她连忙用丝帕掩住嘴角，轻咳了几声。
正想要顺着这台阶入座的雪琬，听到沈若尘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暗暗忖道：这女人果然还是担心自己抢了她的地位，那些所谓的谦让，不过是她的试探罢了。
雪琬瞟了一眼凌靖熙波澜不惊的侧脸，豁然领会到，他刚刚那句话也只是在试探沈若尘，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自己也坐下来。她知道，凌靖熙最讨厌不知进退的女人，幸好自己没有头脑发热坐下来，否则，她可能明日便被遗忘在这深宅大院里了。
心思百转后，她欠身微福，答道：“谢姐姐好意。不过，爷用饭，身边怎可少了服侍的人？雪琬随时在爷身旁听爷吩咐，凡事亲自动手，这才能安心。”
这话，既是对凌靖熙的一种讨好，更是向沈若尘赤裸裸的示威。什么叫“随时在爷身旁”？不就是说，比起沈若尘这个正室，她有更多机会陪在凌靖熙身边嘛！
沈若尘看她又有意无意的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