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怜是如此的让方道明着迷，她倔强又决绝的表情也令他有另一种痴迷。
裴寄怜只是狠狠咬着嘴唇，直到流了血，她紧紧闭了眼，眼角流下晶莹泪珠，方道明舔舐过裴寄怜眼角的泪珠，定着神瞧她嘴角边的血渍。
烛火燃尽一大半，方道明才罢休。
自这次以后，世间女子皆无颜色，唯有裴寄怜一人才能动他心扉。
可她却死了。
方道明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刚刚沈玉的表情，语气，与裴寄怜实在太像了，可能是自己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暖阁中的熏香使他错乱，他险些错认了人。
刚刚的感觉，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掩去。罢了，今天就到这吧，方道明觉得自己很累，实在无法继续应酬下去。
“显领哥哥，哲平，我有些头疼，我先回府了，你们继续乐呵，今日这顿算我的，改日我再宴请赔罪。”
郁哲平是最有眼色的人，看着方道明脸色也确实不好，赶紧应和：“成，本想这顿我做东，方兄既然已经开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咱们再聚。”
左显领早就在这待腻了，现在方道明先开了口，他也更方便称事抽身。“明早还要巡营，我也不多留了。”
郁哲平赶紧道：“改日我再邀左将军出来，沈兄也一定一起，我再等舒公子一会，也就回府了。”
几人告别，左显领与方道明一齐出了酒楼。
左显领也瞧出方道明神色不佳，关心询问：“我看你脸色不大好，附近应该有医馆，我与你同去。”
“不用了显领哥哥，只是有些头痛而已，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方道明牵强的勾勾唇角。
方道明忽得想起：“显领哥哥，你在外戍边多年，刚刚回京一定有许多人来宴请，无用的酒局你若不想来，直接拒绝就好，像舒公子他们就是出来找乐子的，没什么正经事。”
左显领点点头。“你快回府罢，恐风吹着头更疼了。”
方道明坐在马车里头，思绪却一直在翻涌，想着想着头竟真的疼起来了。
左显领刚刚想问问沈玉怎么样了，可看着方道明一副难受的模样，最终也没问出口。
堂堂骠骑将军特意去关心一个酒楼老板，也容易叫人多想，想想便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