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江少辞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牧云归心如明镜。
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
以往每年，江少辞都会陪同牧云归一起回牧府。
今年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牧云归换了身衣裳，画了个掩盖病态的妆容，乘坐马车回去。
算算日子，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母亲了。
牧府。
“云归回来了。”牧母看见牧云归，神色愉悦。
看着牧云归身后空荡荡的府门，牧母又问道：“江少辞怎么没和你一起？”
牧云归强撑着一抹笑意，故作淡然道：“娘，我跟他要和离了。”
母亲神色一僵，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看着牧云归，沉默许久之后沉沉叹息一声。
“想清楚便好。”牧母将牧云归轻轻抱住，亦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永远在。”
简短几句话，一瞬间击溃了牧云归所有伪装的坚强。
年幼之际，父亲随镇国将军出征边疆，战死沙场，是母亲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母亲知道孑然一身的不易与孤独，才一直希望她和江少辞好好过一辈子。
母亲现在这般淡然，定是不想自己伤心……
牧云归伸手抱紧母亲，心底的苦涩止不住的涌出。
“娘，若您早知父亲会走，您会选择别的人生吗？”
母亲摩挲着牧云归的头发，轻声道：“若能先知，母亲定会更加珍惜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每一刻。”
夜深。
牧云归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
忽然，她心生了些许悔意。
后悔没能在身体安康之时好好和江少辞培养感情，认真告诉他‘我爱他’。
纵使，那只是她单方面的爱慕……
翌日。
牧云归和母亲道别，乘坐马车准备回侯府。
她已时日无多，最后的几日她想再多陪陪江少辞。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下人告知是车轮坏了，需要修理。
牧云归无奈，只能中途下车往回走。
雨后的京城街道透着泥土的清香，阳光很暖，却无法散去她心底的郁结。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都是结伴而行。
无人如她一般，孤独一身。
牧云归喉头莫名有些发涩，她多想能在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