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所责，不求赏赐。”
听她语气中的疏离，陆子燊心底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滚烫茶水溢出：“先生一腔忠心，真叫本将军欣慰。下去吧。”
听出他话中的怪异，姜柠却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只能作揖俯首：“是。”
走出书房，她将门轻合上，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陆子燊行事狠辣，每次面谈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
入夜。
姜柠在房中正欲解衣宽带，门外却传来一道清冷之声：“姜柠，你可歇息了？”
陆子燊！这么晚，他怎会来？
心中猜测不断，她还是打开了门：“将军，这么晚有何要紧事？”
陆子燊目光深邃：“不请我进去？”
姜柠愣了下，有些犹疑。
但见陆子燊神情严肃，她还是侧身让他走进。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陆子燊瞧着她一副恭谨疏离的姿态，白日那股躁意再次翻涌。
抿了口冷茶压下，他冷声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已有五年。”姜柠回答。
陆子燊点了点头：“这五年来，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尽心助我？”
姜柠微怔：“当今皇帝暴虐跋扈，将军乃是民心所向。”
她话里满是恭维，陆子燊皱了皱眉：“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姜柠默了瞬，半真半假回：“将军有家仇，臣也有。”
不料，陆子燊却是冷笑：“五年前你入府时称自己是金陵人，但本将军派人查过，那金陵城根本就没有一户姓姜的人家。姜柠，你到底是何人？”
姜柠心脏骤缩，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她自是知晓陆子燊查过她，但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为何今日突然问起？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姜柠置于桌下的双手掌心冒出点冷汗。
没时间细想，她忙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将军，姜柠是有私心，但从未背叛过将军，还请您明察。”
陆子燊当然知道，若是放在别的谋士身上，他也不会在意。
可这人是姜柠！
陆子燊心底躁意更盛，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姜柠的身上。
肤白如脂，腰细如柳，虽是男子装扮，却怎么看都像极了女子！
陆子燊细思着，语气间泛起些杀意：“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有事瞒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