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缩成一句：“对不起。”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对不起。”他淡淡望了凤南音一眼，“何况，我也救不了你，你大概还有半年。”
说着不好听的话，他的眸光里难掩一丝落寞。
“你可还记得，八月十八是我们初遇的时候。”
凤南音红了眼睛：“我记得。”
桃夭眸光复杂的凝视着她的眉眼：“每一年我们都会在桃树下喝酒，今年的约定……你不准失约。”
凤南音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来。”
……
凤南音拎着凤清鸣回到凤家。
凤父和后母急忙迎上前，见凤清鸣竟真的好了，一时惊喜交加。
凤父想要接过凤清鸣，凤南音却一把捏着凤清鸣的脖子，冷冷道：“先把我母亲的仙牌给我。”
凤父怒声斥责：“你这个孽障！那是你弟弟！”
凤南音神色淡淡，只是重复：“把仙牌给我。”
见凤清鸣被凤南音捏得脸色缺氧狰狞，凤父无奈只得把仙牌给她。
凤南音紧攥着仙牌，郑重收好以后，才将手中的凤清鸣推了过去。
凤父和后母赶忙上前接住了他。
凤南音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情，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她木然看着凤父：“凤清鸣我救活了，你的生恩我就算还完了。”
后母眼珠一转，连忙道：“南音，你这是不孝啊，生恩怎么能这么算？你在宿家既然过的不好，不如去丘家……”
救活凤清鸣，后母心里又打起算盘。
丘禹之前带走凤南音，给了足够凤家百年挥霍的资源。
再卖一次，哪怕折半也好啊……
“闭嘴！”凤南音喉间一阵血气翻涌，打断了后母的无耻之言。
后母还待再说话，凤南音却朝着凤父跪了下去。
“爹，我最后一次叫你爹。”
“从今以后，我便不再是你女儿。”
说完，她磕了三个头。
凤父震在原地，他看向凤南音的眼睛，只见她望着自己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恍惚间，他想起了过往。
那时南音的母亲还未过世，她还很小，每当修炼出一点成绩，总会抱着他的大腿，脆生生的喊爹爹抱。
他突然想起，南音已经很久没有喊过自己爹爹了……
凤父莫名慌乱，口不择言起来：“你胡说什么，没有凤家，你在宿家死了都没人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