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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驱使群蛊，叫云青尸骨无存。
这不也是血债血偿？
姜应檀收敛笑意，看向云瑶，眼中却是森然一片：“他若还活着，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忽然，她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傅则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
云瑶见到他，眼眶陡然一红，扑进了他的怀里抽泣。
傅则望着姜应檀的眼神顿沉，语气冷冽：“下官未婚妻叨扰圣女了，还请圣女不要怪罪。”说罢，便挽着云瑶离开了驿馆。
这是傅则第一次褪去温文尔雅的外表，露出锋芒的内在。
姜应檀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莫名闷的难受。
白狼静静的走过来，笨重的脑袋放在了她的腿上。
姜应檀眼眶晕着红，摸着它的头，颤声问：“你也觉得他好像是不是？”
小时候，若有人欺负她，阿傅也总是站在她的身前，对着别人冷脸说：“离她远点。”
姜应檀长长的呼出一口。
她回到房里，找出了云青的遗物，这是他临死前求她交给云瑶的。
他的哀求她现在依稀还记得：“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男丁了，母亲和尚未婚配的妹妹还要我抚养，家里不能没有我……”
尚未婚配……
这四个字恍惚一道闪电，刺入姜应檀的脑海。
她登时起身，夺门而出。
将军府。
云瑶见到她，迅速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又瞥到她手里的玉佩，横着眼伸手便要夺抢：“还给我！”
姜应檀侧身避开，望着她恼怒的脸，冷不丁的问道：“你跟傅则几时订的婚？”
云瑶满腔的怒火被这一问击溃，呼吸猛地一滞。
但她随即恨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借着学笛的名义在打什么主意。我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破坏的。”
“离傅则远一点。”她满脸讥诮，“一族圣女，不要不知廉耻！”
姜应檀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响，她自嘲一笑，将手中玉佩递出。
云瑶一把夺过玉佩，喝道：“送客！”
姜应檀转身离去，竟说不出的失魂落魄。
她刚出门口，一抬眼便迎上了正准备进府的傅则。
二人脚下不约而同的停住，门槛横在二人中间。
傅则行了一礼：“圣女。”
姿势越发疏远礼貌。
姜应檀的心蓦然一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