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
我急得满头大汗,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老太太,到现在才看到她脚上穿着的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鞋尖尖尖的,只有手掌大小。
缠小脚?我记忆中,好像有一位长辈是裹着小脚的,但听爸爸说,曹家人作风海派,晚清的时候就没规定女子一定要裹小脚了。
我为此小小激动了一下,转而又看着那老太太,心里一阵发毛,双手下意识的抓紧雨伞。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双脚完全不听使唤,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过须臾就走到她面前。
“囡囡,囡囡。”老太太慢悠悠的伸出手,一股子腥臭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老婆婆,我不是囡囡,你认错人了。”我拼命用伞挡住老人的手,雨水哗啦啦劈头盖脸砸下来,几乎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老人坐在石椅上那么久,竟然连根头发丝都没湿。
大白天见鬼了。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乱了,整个人跟紧绷的发条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蹦’的一声断裂了。
“囡囡啊,我的囡囡。”老人的手穿过伞面,指甲疯长,是被石丹花的汁液涂红的指甲红得触目惊心。
我只在鬼片里看见过这种场景,以为又是一场梦,拼了命的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嗷!”好疼。
不是梦啊!这竟然不是梦!
我头皮一阵发麻,恶臭源源不断的从老太太黑漆漆的嘴里喷出来,我甚至痛恨自己的好眼神儿,竟然看见老太太嘴里蠕动的白花花的蛆虫。这一次我真是没留情,哇的一声吐出来,双眼一番,直接昏死过去。
滴答滴答滴答!
是新式的西洋吊钟发出的钟摆声,一下一下,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又仿佛一声声美人迟暮的叹息。
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炽灯光晃得我一闭眼,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张开眼睛。
这是哪?
一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子消毒水和香烛混合的奇异味道,灯光昏黄,竟是十年前那种老旧的白炽灯泡发出的光亮。
我躺在一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动了动,才发现手脚分别被牛皮筋死死的绑在床柱上。
这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