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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来的望远镜,东瞅瞅西看看。那镰刀齐刷刷地,那孙芳菲手中的菜刀一下一下地,这刀砍他的心啊,砍得他心直流血。
他是谁啊?他韩守礼可曾是韩氏家族的骄傲。他从小就聪明灵透,学习成绩好,啥都好,左邻右舍都说他是韩家的顶梁柱。而韩殊奇呢,同样是韩家的人,像个木头疙瘩,左邻右舍都说他没出息。
可他学习居然好,人们几乎忍无可忍,木头木脑的人天生就不应该学习好。
孙芳菲是镇长的女儿,谁不想娶到这么好的姑娘?韩守礼的爸爸认为有门,于是天天在孙芳菲家当仆人,大事小情都包办了,他巴望着韩守礼与孙芳菲能结成一对。可是人家嫁给了粮库主任的公子,算是门当户对。这对韩守礼是一大打击。
更让韩守礼受打击的是他考了个师专,而韩殊奇考了个重点大学。韩殊奇去了城里,他留在了乡下。韩殊奇找了个城里老婆,他找了个农村母老虎。
韩守礼与孙芳菲老公虽然是好朋友。但他忌妒他。他进入监狱就等于把孙芳菲交待给他。在他心中孙芳菲的身子是玉做的,他老婆的身子是肉做的。
可是韩殊奇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孙芳菲的心给迷住了。他用了一辈子的心还不如他用几天。他的心能不流血吗?能不愤愤不平吗?
郁闷地吃完老婆给做的晚饭后,韩守礼闷声不响地拿起一本书坐在炕头上看。他竭力掩饰自己的低落情绪。老婆这两天把他看得严严实实的,不允许他靠近孙芳菲半步。她经常向他发狠道,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让你在老师的队伍里混不下去。
书拿在手中,字却呈片地映在眼帘里。透过这密密麻麻的字,他看到韩殊奇与孙芳菲举杯对饮,看到他们在草房里浓情蜜意。他愤愤地将眼睛离开书本,他的心疼得直哆嗦。他瞄了眼老婆,见她还在厨房里忙乎,就将耳朵向孙芳菲家的方向转。现在,他的耳朵比眼睛好使。
太阳落山了,月亮出来了,风吹草动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却听不见隔壁的狗叫声。每次孙芳菲回来,她家的狗都要汪汪地叫两声。这么晚了,她还不回来,恐怕晚上不会回来了。
不行,不能这么轻而易举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