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霏蔓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是典型的霸王条款。但是事到如今，除了听从他的吩咐，姚霏蔓也没有别的办法：“一言为定。”
她伸出手要和莫黎轩击掌立誓，莫黎轩却只是用那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然后趁她不注意，俯身低头，轻轻舔上她的红唇。
姚霏蔓的脸刷得红了。
不同于乔涵望霸道而又血腥的吻，他这一舔充满了挑逗的意味，竟然唤起了她的某种情绪。
真是丢死人了！
没等莫黎轩说什么，姚霏蔓立即蹦了起来，跑出了接待室，直冲进洗手间。
莫黎轩看着她咋咋呼呼的模样，只是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起来。
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太长了点，姚霏蔓在洗手间重新梳过头、洗了把脸后，才向办公室走去。
乔涵望一直在等她，直到见她推门进来，紧缩的眉才有些舒展开：“你去哪儿了？”
“洗手间。”姚霏蔓摊开手。
“那就好。”乔涵望像是松了口气，也不问她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我见你高跟鞋扔在这里，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这双鞋不合脚，磨得很。”姚霏蔓解释，“我出门一直都会带双帆布鞋的，再说我穿成这样，也不敢在这里乱跑呀。”
姚霏蔓边说边走到沙发前，坐下换鞋。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雪白的帆布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仔细想想一定是莫黎轩搞的鬼。
不及时换了保不齐乔涵望会起疑心。
想起莫黎轩，她有些微微失神，唇瓣还有些异样的触感，那是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
看她拿着鞋子不动，乔涵望走过来，径自在她面前蹲下。等姚霏蔓反应过来时，乔涵望已经扶住了她的腿。
“哥哥，你这是……”
他的手掌宽阔温暖，捏住脚的力道均匀适中。看着他神情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在为灰姑娘试水晶鞋的王子。
“你说高跟鞋磨脚磨得厉害，我看看你的情况。”
乔涵望语气平静，心底无私。
姚霏蔓却觉得有些尴尬：“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他的手抚在她的小腿上，激起她一阵颤栗。当他轻轻放下她的腿时，姚霏蔓听到一声低低的问询：“你刚刚是看见他了吗？”
姚霏蔓猛地一惊，随即装傻否认：“他？哪个他？”
“莫黎轩。”乔涵望也不看她，只专注地为她换上另一只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另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
再不承认已经没有意义，姚霏蔓选择了反问。
“刚刚在会议室的人就是他。”乔涵望平静地解释，“你的帆布鞋上有他红酒的气息。”
说着，他闭上眼，很认真地嗅了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味道。”
“你跟他……有仇吗？”
姚霏蔓都没发现她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谈不上。”乔涵望回答得云淡风气，“我跟他主要是立场问题，就像……我和你一样。”
“怎么会……”姚霏蔓尴尬地笑了笑，“还是不一样的吧……如果我和你结婚的话，我们之间就不存在立场问题了，但你总不能和他结婚吧？”
乔涵望抬起头，目光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静和淡然，但又有些不同：“那么，霏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姚霏蔓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
她刚刚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扯到结婚上！
“那个……嗯，你好像误会了。”姚霏蔓手忙脚乱地解释，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刚刚只是打个比方，更何况我们是兄妹，没有血缘关系也说不清的……而且，而且，你还有赫冬菱。”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乔涵望突然伸出手，将姚霏蔓拥住，“不要再随随便便地去见他，不要再突然地消失……好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让姚霏蔓觉察到了不对：“他……给你带来的伤害很深，是吗？”
她不再挣扎，让乔涵望静静地贴着她。清爽的男性的气息围绕着她，意外地让她心安。
乔涵望不回答，沉默中似乎说明了一切。
姚霏蔓一直僵着，心里盘算着这尴尬的场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乔涵望却突然放开了她，有些抱歉似的说：“我想要的，几乎都被他抢走了……”
姚霏蔓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只可惜她注定不能答应乔涵望的请求。
毕竟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实在太过强大。
下午，姚霏蔓和赫冬菱定好去帮乔欣取定做的婚纱。之前虽然赫冬菱极不情愿，但乔欣为了表示出她的大度，坚持要姚霏蔓前往，姚霏蔓为了方便之后套出信息，只好装出欣然同意的模样：“好呀，霏蔓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有嫂子帮衬着，才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况且她晚上还要随莫黎轩出席晚宴，要是能顺道选两身合适的礼服就更好了。
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上道的样子，任志泽也渐渐放下心来：“取了婚纱就早些回来，别在外面呆太久了。”
“好。”
姚霏蔓微笑地答应。
婚纱店不远，司机和乔涵望都在姚氏集团。姚霏蔓提出打车去，赫冬菱答应了。一路上，她俩一前一后地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婚纱店内，店员简单地走个程序之后就去为她们取婚纱。赫冬菱拿到后提着袋子就要先走，姚霏蔓却问她：“不试试大小合不合身吗？”
虽然婚纱是按着乔欣的身材做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店员听姚霏蔓一问，以为是赫冬菱要结婚，便也跟着建议：“要不试试？”
赫冬菱不同意：“这不是要拿回去给妈试穿吗？”
姚霏蔓摇摇头：“那不一样。你和阿姨身材相近，先替她试试看看效果，或是穿上之后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并先说了，省得之后来回跑麻烦。”
赫冬菱还是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她的婚纱……”
姚霏蔓突然站起身，凑近赫冬菱的耳边低语：“你不是要和哥哥结婚了吗？你就不想先穿上婚纱体验一把感觉？就算以后结婚穿的不会是这一套，但多试一试总没有错，对不对？更何况我听说选婚纱款式的时候，是你陪同阿姨来的，选定的样式你当真就不喜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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