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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
秦俭生气了,我倒是镇静了不少。吸了吸鼻子,冷淡自若地问他:“我没吃,又能怎么样。”
“你跟我出来!”
秦俭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往外拉。
我没有还手之力,被他一路拉到外边,听见病房里骤然变大的八卦声音。
秦俭把我拖到一处人少的走廊旁边,冷声问我:“安好,你是不是故意不吃避孕药的?”
我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秦俭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那些话,“安好,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你无非是想生个孩子,然后用孩子牵制我——”
啪!
我暴怒,一下子甩开秦俭的手。
秦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脸色阴沉得像暴雨之前的天空。
我冷笑:“秦俭,我告诉你,你看错我了!你不用担心我拿孩子拴住你,你放心,我这就去把他打掉!”
说着,我扭头就往门诊的方向走。
如果这个孩子的出生就不受祝福,我又何必把他生下来,平白让他来人间吃苦。
我想得冷静,脸颊边上也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是眼泪。
“安好。”秦俭愣了下,很快追上来,“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
不该那么说,也已经说了。
我没理他,走得更快。
“安好!”秦俭一个闪身,挡在我前边,语气焦灼,“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就几秒钟的时间!”
我冷声说:“好啊,我听着。”
“事情太突然了。”秦俭扒了扒头发,“我还没准备好,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几秒钟到了。”
我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推开他往外走。
“安好!”秦俭追了过来。
我面无表情:“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无关。”
说罢,我直接回到病房,开始收拾东西。
我是背着老妈来住院的。因为怕她发现,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收拾完随身物品,我在同病房病人家属诡异的眼神里,一步不停地往外走。
秦俭皱眉:“你这是干什么。安好,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回头看他:“真的么?”
秦俭不假思索地点头:“是真的。”
我微微冷笑,没再理他,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看过一篇文章。文章上说,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才是最真实的。
其实秦俭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是合情合理。我并不怪他。只是,我对这件合情合理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
我上午才住进来。护士站的护士也都认识我。
她看见我出院,表情很惊讶,劝我:“你还是继续在这里住几天的好。你现在胎像不稳,离开医院很容易流产的。”
她说到“流产”的时候,我注意到,秦俭脸上有一抹讶异划过。
原来,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我心头竟然有点扭曲的快感,故意说:“顺其自然吧。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就当我和他没有这个母子缘分。”
“你……唉。”
护士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会,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在我的出院手续上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