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已入丑时。
柳玉茹见顾九思似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她的生辰，顾九思去年忘了，今年怕是也忘了……
“九思……”柳...
日子中，她只想好好陪着他。
“有事，用过了。”
顾九思瞥了眼已经快要燃尽的红烛，看向柳玉茹：“你怎么还没睡？”
柳玉茹眸光暗了暗，然而还是漾起一抹笑：“没什么，想着守岁，顺便等你。”
闻言，顾九思欲往桌案的脚步一顿。
往年的除夕，柳玉茹总会等他回来守岁，今日他却把这事忘了。
顾九思眼带歉意：“走吧，我们去守岁。”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柳玉茹将大氅轻轻放在椅子上后也跟了上去。
漫天烟花，细细黑灰落在莹白的雪中。
柳玉茹的目光落在身旁顾九思的脸上，夜空中闪烁的烟火光亮撒在他清俊的侧颜上，一种虚无缥缈的朦胧感让她痴痴看了许久。
渐渐地，已入丑时。
柳玉茹见顾九思似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她的生辰，顾九思去年忘了，今年怕是也忘了……
“九思……”柳玉茹轻唤一声，欲告知自己的情意。
顾九思闻声转过头，先一步开口：“你还记得成婚时的约定吗？”
柳玉茹愣了愣，十年前与他成婚那日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日的她满心期待顾九思掀喜盖，共饮合卺酒。
但不想，她等来的是夫君的一句话：他不爱她，不会碰她，待有朝一日两人遇上各自良人，便和离放彼此自由。
柳玉茹心头微窒，深深地看着顾九思：“所以，你是遇上心仪的女子了？”
她曾私心想着，他们已共度十年，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不成想……
顾九思迟疑了一下，而后点头，眼中是遮不住的柔情：“是。”
柳玉茹微垂暗眸，也不知自己该是何心情。
或许她该高兴，她时日无多，而顾九思找到了他心仪之人，可以欢愉此生。
良久，柳玉茹才哑声问：“那女子，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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